物,還有傳統名劇的角色例如關公、曹操,《水滸傳》的梁山好漢等,種類繁多。

人物的性格和表情皆從麵部的“五形三骨”中表現出來,根據木偶戲人物特點,運用誇張變形的手法,著意刻畫,創作出性格鮮明的典型形象,極富藝術魅力。

其中媒婆、白闊、白須老生、文武生和文武旦的刻畫是其中極為成功的典型。

這裏麵,白闊塑造的是健康而風趣的老者形象,誇張的寬眉骨和大下巴,能張能合的嘴巴,紅潤的臉色,銀絲般的長眉和髯口,體現童顏鶴發、相貌堂堂的長者氣概。

而媒婆則刻畫出阿諛諂

媚的笑眼,善巧辯、能活動的薄唇,幹淨利索的蘇宗髻,太陽穴上貼暈頭膏,構成“三姑六婆”的生動形象。

又如白奸頭像,運用機械原理,在頭像裝上活眼,頭動眼也動,顯露出猙獰凶狠的眼神,富於表現力,從形象刻畫其內心世界。白須老生,臉形多用“國”字型,寫真為主,突出眉骨和下巴,眉毛鬆長,前額和眉梢的皺紋刻畫細致,形象生動。

文武生和文武旦的特點寫實,五官俊秀、容貌豐腴、色調柔和,解剖關係處理得當,比例準確。各種頭像,神態各異,各有特色,形成獨特的藝術風格。

從表演藝術方麵來講,高州木偶戲沒有固定的演出場地,在廟門前或空地搭台演出;在時間上,一年四季都有演出,但以春季為最盛,特別是元宵節、年假和喜慶節日前幾天,演出木偶戲主要是給菩薩“看”,娛神娛人。

古時,木偶戲演出至少包括請神、演出、送神3個程序。單人木偶戲一般由一名藝人表演,集唱、做、吹、打於一身,表演的全部道具,用一擔木偶箱則可全部裝下。

逢年過節、婚娶喜慶或農閑時,木偶藝人便肩挑裝著木偶戲全部家當的木偶箱,走村串巷,利用村中的空地,擺放一張方桌,作為木偶表演舞台。

每當鑼鼓一響,那木偶戲藝人仿佛有三頭六臂般,這邊敲打鑼鈸,那邊手腳並用,將木偶舞弄得令人眼花繚亂,同時還要嘴裏根據生、旦、淨、醜不同角色唱出、說出不同腔調。

木偶藝人不僅能使木偶的頭部、手臂、肘、腕、指和腰腿伸屈靈

活自如,還可令其眼、口張合生動逼真。可以令木偶開合扇子、穿衣、戴帽、斟酒、拿書、寫字、眨眼、殺頭、噴煙噴火、開弓射箭等高難度動作,一舉一動,準確自然。

而且,木偶的操作、唱腔對白、鑼鼓敲打等全套表演藝術,均由一個藝人完成。而中班和大班則由多人分工合作,表演手段更加豐富多彩,場麵更是熱鬧非凡。

藝人熟練的操作技巧,明快的曲藝唱腔,激昂的鑼鼓、悠揚的嗩呐聲,令人讚歎不絕。歌聲、笑聲此起彼伏,很是熱鬧,鑼鼓聲和木偶戲特有的音調在寧靜的鄉村夜空中傳得很遠。

從唱詞唱腔方麵來說,高州木偶戲的唱詞以高州山歌調為基礎,引經據典,借古喻今,寓意深遠,具有濃鬱的地方特色。

高州木偶戲的唱詞多用七字詩體句式,四句組成一組,每句尾押韻,偶或用五字句,三字句不限,唱腔偶爾加入插科打諢的爆肚戲,也就是興性的道白或唱詞,令人捧

高州木偶戲的唱腔音樂屬戲曲音樂中的曲牌串體,還經常套用高州山歌小調,起腔多用“依呀嚇”,或“依呀哩”來引腔及襯詞拉腔,烘托氣氛。

將高州山歌融入到木偶腔之中來唱,從而使唱腔更古樸,更富於情感,更善於抒情敘事,更具濃厚的地方特色和“原生態”成分。

例如悲淒時,套用高州山歌《紅淚怨》;喜慶時,套用《豐收調》;勞動時,套用《擔柴調》;男女傾訴愛情時,套用《高州情歌》來表愛意。用得十分得體,恰到好處。另外,木偶腔還可加上口技,模仿馬嘶聲,趕集時,人聲鼎沸之聲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令人叫絕。高州木偶戲專用高州白話方言來演唱。

高州木偶腔屬於說唱音樂範疇,集宋元明代的鼓調、漁鼓、曲牌綜合而成,具有悠久的曆史和相當豐富的音樂成分。演出時有說有唱,說的是散文體,唱的是韻文體,多是以敘事形式。

在表演時,高州木偶戲有的從唱古開始,也就是唱三皇五帝;有的以唱今開頭,也就是唱今朝有名的人等。而常以“執嘢回箱——揾飯吞”等唱句結束,使唱腔俗中見雅,貼近生活,令人回味無窮。

高州木偶戲唱腔變化多樣,具有較強的藝術表現力和藝術感染力,是描繪故事情節、刻畫人物性格、表達人物思想情感的重要手段。高州木偶唱腔戲曲音樂屬“板體”,兼辭賦小調式曲牌,唱法分男、女聲獨唱,男女異聲同調、同唱。男用真嗓唱,女則提高聲音用假嗓唱,有時男女聲都可套用真假聲結合來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