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告訴可汗去……”雙手指著海蘭珠一臉冰霜的臉孔,紮特魯明白自己在這是討不到便宜了,跺了跺腳,灰頭土臉的,帶著幫宮女和癱軟倒地的溪靈就要去找皇太極告狀。
“哎,妹妹,你這下是要跟紮魯特結仇了的。”葉赫那拉氏歎了口氣也離開了。
這下禦花園裏隻剩下滿滿地花香芬芳。
“邀月,你沒事吧?”摸著邀月的臉,海蘭珠一反常態的憐惜著撫摸著她的臉蛋。
“沒事的,主子,多虧主子及時解救奴婢,因此溪靈並沒有扇下來。主子不用擔心,隻是你這次算是與側福晉結下恩怨了。”
“無關緊要,我並不在乎。”不用邀月的扶持,海蘭珠沉入在花的海洋裏,迎風而立,風中傳來她淡淡地回答。
“邀月,走吧!我們還要去姑姑那裏一趟的。”海蘭珠跛著左腿,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緩步向花園深處走去。
邀月望著眼前離去的背影,自責地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若不是為了她,主子也不會得罪紮魯側福晉了。
揣緊衣袖下的小手,邀月小跑著向離去的主子跑去,心中下定了要永遠服侍主子左右的決心。
中宮
“福晉,您來了?”
剛到中宮大門,腳還沒踏進門檻,哲哲的貼身宮女亞馨兒像是事先就已料定她會來似的,迎麵就朝著她們走來。
“福晉,主子等您很久了!”俯身,亞馨兒對著海蘭珠行了個禮。
點頭示意亞馨兒可以起身了,跨進中宮大門,海蘭珠不解地問著亞馨兒:“姑姑怎知我會來的呢?”瞥眼向後來居上的邀月,難道是她說的?
邀月見主子懷疑的眼神,心裏苦澀,麵上卻不露一點異樣,微微地搖搖頭。
“福晉,你跟我來便會知曉。”說完,亞馨兒轉身弓起身,引著滿臉疑惑地海蘭珠向後院走去。
此時後院地哲哲卻坐在後院的湖心小亭內,邊吃著膳房新製的梨花糕聽著宮女彈奏的樂曲,邊欣賞著湖裏花香怡人的荷花。
“綠塘搖灩接星津,
軋軋蘭橈入白蘋。
應為洛神波上襪,
至今蓮蕊有香塵。”
粉豔欲滴的丹唇輕啟,一首中原詩人溫庭筠的《蓮花》自唇間流露而出。
一到後院亞馨兒便引著海蘭珠她們上了一片碧湖旁,禁令了邀月不能再陪同海蘭珠去湖心亭後,帶著海蘭珠上了一座小船,乘著風船兒幽幽跟著蕩漾而起,漂至湖心亭,一聲悠然而溫文地聲音從湖心亭傳來。
出了艙內,抬頭便瞧見哲哲一臉悠然地賞析著麵前的夏荷,並沒有發現她的到來。亭裏的奏樂的宮女見到海蘭珠,紛紛停下手裏的彈奏,欲要行禮。海蘭珠抬起手,對著她們搖了搖手,示意不必行禮。
心底難得升起了要逗弄哲哲的興致,躡手躡腳地朝著哲哲前進,纖手慢慢地伸向她,腦海裏正臨摹著哲哲被她驚嚇住地小樣兒,哲哲卻突然回過頭,溫柔地笑起:“剛剛還彈得正歡的音樂一停,我便知曉是蘭兒你來了。”杏眼凝視著正要伸向自己的小手,哲哲的眼底的笑意更歡了。
“呃!”依然還保持著伸手模樣的海蘭珠,尷尬地縮回手,“姑姑,還是如此的聰慧,蘭兒的小心眼還是躲不了姑姑哦。”
“嗬嗬,來,蘭兒,坐到我身邊來。”
“姑姑,您怎知我會來呢?”坐在緊靠著哲哲的原木凳上,海蘭珠便看見了桌上的兩杯茶,一杯在哲哲身前,另一杯恰好在她身前,觸摸杯身還冒著陣陣熱氣。
“嗬嗬~~”哲哲盯著海蘭珠莫名地笑起,眼底一片森然。許久才升起暖意,站起身突然背過身,“蘭兒,你是不是去調查迎月地死因了?”
聽到哲哲的問話,海蘭珠霍地抬頭,雙眸緊緊地鎖視著哲哲,躊躇著應了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