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多久,一隊馬隊簇擁著一台大紅頂轎子前進在白色的雪地上,像極了一副水墨山水圖。馬隊前麵有人,跑在最前麵領導著後麵行進的隊伍。隊伍由遠及近緩慢地前行著,一位村民認出了隊伍領頭的人,那人便是李三的叔伯李拐子。
“大家看啊,李拐子他回來了。”
“是啊,後麵應該就是房員外老爺吧。好氣派。”
“看來我們這回有救了。”
一時間人群中一陣喧鬧,大家嘻嘻笑笑好不快活。人群自發組織起隊伍向馬隊的方向靠攏,不多一會村裏的人走散了大半。隻餘下幾名婦人呆站在原地。
“大家快看,誰家的孩子丟這了。”年紀最大的李二婆聽見村後麵大樹邊傳來嬰兒的哭聲,趕緊跑去尋找,果然發現一名半大的嬰兒正躺在大樹下,兩眼盯著李二婆,眨著如珍珠般的眼睛,嘴裏還發出孩童稚嫩的吖語。孩子被一條厚實的棉毯裹著,棉毯的花紋十分精美,金絲線勾勒出細細的條紋,編織出極為精致的牡丹花的圖案。
“快來看,這是誰家的孩兒,那麼漂亮。”
“看這包袱應該是用上好的蠶絲做成的,聽說隻有有錢的大戶和王侯家才可以有的。”
這句話將眾人的好奇心勾了出來,人的好奇心讓村民們的焦點聚集到這嬰孩的身上。大家一致覺得孩子這是上天降臨下的聖嬰,眾人七手八腳的將嬰兒帶到房員外矯前,房員外接過孩子,端詳了許久,然後長長地歎了口氣說道
“這孩子是鳳凰的命數,鳳凰涅槃而重生,經曆痛苦磨難而成大才。看來這孩子不是一般人。”
房員外年紀雖然不大但一直無出,少了子女膝下陪伴,也少了人世間的歡樂,如今遇到這麼一個漂亮可愛的嬰孩自然喜歡的不行,抱在手裏與孩子逗趣。
“這樣吧,在下看著這孩子歡喜,就隨我入府,管保這孩子衣食無憂。”
村中眾人見建了這麼一大功德,也都歡喜稱是,然後房員外一行人便賞了錢打道回府。
長安劉漢高宗二十九年正月
自從房員外將嬰兒抱回府後,連續好幾天,房員外都抱著這個孩子愛不釋手,孩子的一顰一笑一喜一怒都牽動著整個房府上下,每個人都將這不知來路的嬰兒視作房府中的一份子,至於孩子的身份,房員外沒有透露半點。房員外給這女嬰取名房月珞,月珞一天天長大,如初開的花苞綻放出它驚豔一時的生命力,女孩成了京城中遠近聞名的絕代佳人,到十五六歲時周邊郡縣的求親者絡繹不絕,其中不乏高官子弟將門虎子,而這位閨中佳人對此並不熱衷,推說自己尚且年幼無意婚姻,一直到十九歲時還依然待字閨中。
時間一晃到了正月,一日閑來無事,月珞坐在廊下看著自己的小狗打架,狗兒是房員外通過西域都護府將軍劉季常從西涼國購置而得,兩隻狗的到來使得原本鬱鬱的月珞十分歡喜。月珞給狗兒取名花少,另一隻取名小夜。廊下的千秋台是花少和小夜玩耍的地方,看著可愛的狗兒,月珞心裏不知不覺地惆悵起來。
“小姐,今兒是賞花節,京城的男男女女都會到街上賞燈看花。”月珞身邊的小丫頭琴心低頭摸了幾下花少,然後回頭對著月珞說
“可是爹爹不讓我出門。”月珞低頭鄒起眉頭說
“那我們可以悄悄溜出去,老待在府裏都悶死了”
調皮好動的琴心是府裏最活潑,也是月珞最得力的貼身丫鬟,琴心比月珞大一歲,從小就和月珞吃住一起,雖說隻是丫鬟,但月珞卻將她看做是自己的好姐妹。琴心的建議打動了月珞那一顆萌動的少女心,她自小沒有離開過府邸,沒有離開過家人,很多程度上這種“軟禁”看似是對她的保護,實則卻是一根無形的繩索,束縛住月珞的腳,將她牢牢地定死在偌大的房府中。
“好......心兒,咱們天黑就走。”這一次月珞狠狠地下定了決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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