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鴛沒有急著抽手,冷冷一笑,道:“皇上多心,紅妝擔心的是自己罷了。”這個楚軒,也是個喜好女色之人,若是他膽敢對她做什麼,她絕不會手下留情,就算是一命換一命又有何不可?
“哈哈哈。”楚軒聞言大笑了幾聲,摸了摸她掌心細細的繭子,那是長年習武、舞弄兵器才會出現的手繭。
他微微揚眉,道:“你倒是奇怪,別的女人見了我討好尚來不及,你怎的偏把我往外推呢?”可她越是這樣,他越是想要接近她。
“皇上也奇怪得很,請問這世間哪有男人會放著等在新房裏的嬌妻不顧,偏要靠近另一個不願見他的女人呢?”
鳳鴛抽回手,冷道:“若是紅妝有什麼地方引起了皇上的獵奇心,還請皇上克製些許,等過些日子也就淡了,屆時恐怕就算是紅妝跟在皇上身邊,也不能贏得皇上一個關注的眼神了。”
大凡世間多情男子,大多喜新厭舊,今日喜歡了便寵著,明日厭惡了便拋到一邊,所以她最不喜歡的就是像楚軒這樣的男人。
“是嗎?那我倒要等等看你說得到底對與不對。”
楚軒給鳳鴛留下一件紅衣,臨離開前道:“與婧和相比,你更適合這烈火般的顏色,明日,穿上它。”
鳳鴛瞥了眼桌上鮮紅的衣裳,忽地想起浮世宮裏某些與之相關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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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宮裏出了個天大的笑話,從宣國嫁過來的婧和公主在成親當夜孤身在新房裏等了一夜,而皇上竟臨時傳召了幾位大臣在院子裏飲酒作樂。
男人們吵鬧的聲音就在窗外響到天亮,張清楠氣得臉色發青,她一把扯開眼前的珠飾,落下三兩滴又氣憤又委屈的淚水。
“來人啊。”她大叫道。
沒人應聲,她更氣了,好啊,連伺候她的奴才都敢蔑視她了,她一定要他們好看!
“來人!來人啊!”
“什麼事?”
是男人的聲音,她一愣,眼看著一個俊挺無比的男子推門而入。
“皇……皇上……”
她嚇得匆忙一跪,胡亂地整理著自己的儀態。天啊,她怎麼會以這副摸樣見他啊?他不會就這麼討厭她吧?該怎麼辦?
她想著想著,又濕了眼眶,眼淚啪嗒啪嗒地打在地上,氤氳一片。
楚軒皺皺眉頭,“你哭什麼?”他見多了這樣動輒掉淚的女人,現在見了更是心煩。
“……回……回皇上……楠兒可等了皇上一夜了,方才……方才一時委屈便有些失態……”
“哦?委屈了?”楚軒蹲下來,抬起她的下巴:“愛妃都等了我一夜了啊?”
他這一問,張清楠以為他動容了,便更做起委屈狀來,“是啊,皇上讓楠兒等得好苦啊。”
她仰眸嬌道,卻見男子陰冷一笑,她突然有些害怕,而下一刻男子已經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壓在地上。
她吃痛地吸了口涼氣,楚軒卻邪魅一笑,胡亂扯開她胸前的衣襟,道:“既然愛妃等不及了,那現在就伺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