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真閉眼受死。這母女二人伏在地上,呆若木雞,凝望著那鬼頭衝向歸真。眼見鬼頭隻差分毫便咬到歸真腰腹,刹那間歸真腰腹處泛起金芒,映的屋內瞬一時輝煌,隨後隻聽那鬼頭發出一句慘叫“哦!”瞬時化作白煙,奪窗縫而出。
歸真聽得慘叫,隨即張開雙眼,見得白煙順著窗縫鑽出,周身已然一身冷汗,自己不知該如何是好,屋內陷入長久寂靜。
約莫一刻鍾的時間,伏在旁邊的杜鵑扭頭撲在她娘的懷中哭了起來。這中年女子隨即緩過神來,抱著杜鵑安慰起來,“杜鵑別怕,有娘在。”話語雖然不懼,但是語氣透著無助,雙眼也是含淚欲墜,婦人之柔弱盡顯,孤兒寡母之無力惹人生憐。
這母女倆抱著哭了一會,杜鵑說道:“娘!咱們屋內這麼大動靜,為甚也無人來問啊?”
“平時即便是天黑,大家也便都繞著這間宅院走,更別說此時已過午時,咱們又鬧出這般動靜,何人敢靠的近前。”這中年女子回複道:“尤其周圍宅院多為女眷,大多有客人就寢,在那溫柔鄉裏誰又會願意出來管這不相幹的閑事。”歸真聽得這母女二人對話,便扭頭呆望著二人。經過這好一段時間,僵直的身體方才重新放鬆起來。
這杜鵑哭了一會,情緒漸漸穩定,回身看到歸真正在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忽然柳眉倒豎,怒道:“都是你,本來我們母女二人寄居此地相安無事,你這一來,引得這冤鬼現身。我定饒不了你。”說著拿著棍子起身便要開打。
歸真一見她這架勢便心覺不好,怕是這打又要挨了。經過方才一番驚嚇,此刻雖然歸真已然心情放緩,可是見這打又要挨了,這姑奶奶說什麼也說不出了。眼見棍子要落在身上,是又急又怕。急忙說道:“姑…姑…”
“杜鵑,住手!”那中年女子急忙喝住杜鵑。杜鵑見又被娘阻止,心有不悅,說道:“都是他搞的鬼,為何不可打?”
“如若方才那惡鬼是他所化,為何偏偏衝著他去。你把棍子放到屋外去,快!”那中年女子嚴聲說道,杜鵑聽後嘴裏嘟囔著什麼,想將棍子放到屋外但是又不敢出屋,隨手便扔到了外屋。
這中年女字見杜鵑扔了棍子,轉頭對歸真,神情柔和了許多,說道:“恕柳氏眼拙,不知小道長乃得道高人,方才冒犯之事還望小道長見諒。”歸真聽得這中年女子,話鋒大轉,一時摸不著頭腦,並未回話。
原來方才的一幕這中年女字盡皆看在眼裏,他見到歸真身上閃爍出了片刻的耀眼金芒,將那女鬼降退。她覺得歸真應該還是有些道行的。她們母女二人日後定是還要寄居在這凶宅,而如今這惡鬼現身,難免還有第二次第三次。既然歸真可以降退惡鬼,便應該有禦鬼之術,為了二人有個容身之所,隻能向歸真求這避凶之法。
歸真未能領會這中年女子意圖,隻是發愣的望向她。這女子見歸真並未回話,便繼續說道:“方才一幕甚是凶險,如非小道長法力高強,今日我母女二人吉凶難測。還懇請小道長恕我母女之前怠慢之罪,製服此惡鬼,給我孤兒寡母一個安身之所。”
歸真聽罷方才明白,原來方才自己腰間一熱,便聽得那鬼頭大叫逃跑,腰間的位置正是放著定位符咒的地方,原來此符除了可以傳達訊息,還可以驅鬼避凶。歸真暗歎掌教的法術果然高明,不然今日自己也會命喪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