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有文武之分,既然太史慈等人去了武舉,那麼文舉是不是也應該讓人頂上?陳群在等著某人確認此事。
“那是自然,這個我卻自有人選。”張仲季回頭看向管亥,道一聲:“管將軍回頭通知一聲,讓你營中的那兩位參入進去,我想這文舉的狀元也非我們彭城莫屬。”
“不知丞相指的是誰?”管亥的表情有些迷糊,他自覺自己的手下沒有才能出眾之人,這會顯然沒有把‘那兩位’想起來。
“諸葛亮、龐統。”張仲季無奈,這年頭能知道這兩人大才的,不多,尤其是在徐州,將將就他一人清楚,索性指名道姓的點出來。
“那兩個小子?”管亥驀然起身,忽地應道:“那不行,他們一個個隻知道偷奸耍滑,縱使有點小聰明,也不過去了丟人現眼,再說,讓這麼兩個小子代表我們彭城,未免有些兒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丞相坐下無人可用!”
“管將軍所說在理。”陳群連忙接上他的話語,不由得對著管頭子刮目相看,“依我看,既然是為了名聲,就必然讓真正的才能之士參入進去,且不管那兩個小子如何,但他們畢竟不是我們徐州之人,又如何能代表丞相?”
兩人輪番說道,張仲季難免有所察覺,似笑非笑的瞄著陳群,反問道:“難道長文兄,你自己想去試試?”
“我卻是想去,但萬萬不成,這試舉的考題都是由我等所出,若是去了,豈不是監守自盜,縱然奪了魁首,也不過貽笑大方。”陳群接連搖頭,顯然誌不在此,見某人還要插科打諢,索性直說道:“若丞相真要選誰去參加,不如以長史為最。”
點到即止,陳群把自己的意思表明之後,立即閉嘴不語。
張仲季回頭看著糜子貞,長史,自然是指她這位丞相長史了,看樣子這陳長文是在針對,這意思也很明白,就是不想讓女子淩駕於男人之上,既然太史慈、張頜、高覽幾位將軍被那小呂將軍取代,那麼至少也要把糜子貞這位女長史給‘暫時’取消了!
一時間難免有些頭疼,可憐他這手下就這麼一小夥人,可之間的矛盾卻不少,卻不是因為私人恩怨,隻是天生如此罷了。在這樣的年代,想讓男人和女人共事,不關乎能力,隻關乎性別,眾口鑠金,縱使不顧及外麵的人怎麼說,這自己人卻也不願如此。
“科舉之事,糜長史也曾參入,她自然也去不成。”賈詡這話一出,難免挨了陳群的白眼,但還是繼續道:“某保舉一人,定然不會落了丞相的威風。”
“文和且說來聽聽。”張仲季順勢轉移,同時也來了興致,不知道是哪位,能得到賈詡這般舉薦。
“正是蔡琰蔡祭酒!”賈詡也是直白,說完就順勢坐下。
張仲季心中一動,轉身看向蔡琰,就見她愕然的樣子,顯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由得問一聲:“昭姬以為如何?”
論才識,她自然足夠,但有一點某人有些擔心,就是這農桑之事,這次由彭城舉辦的科舉,自然不可能搞什麼詩詞歌賦,那些風流軼事不能飽肚子,更不能阻止暴亂,所以,這議題早就定了,難免與這不惹煙火的女子格格不入。
“妾身可以試試。”蔡琰出乎意料的答應下來。
“那就如此定了。”張仲季直接確認下來,時處亂世,這文舉造成的轟動必然沒有武舉出彩,有蔡琰就足夠了,這般思量之後,也就示意陳群,“為示科舉公正,魁首之言將貼示在外,以供天下人點評,你將此話丟出去,好讓更多人知道。”
“下官明白!”陳群略有些不甘,不過暫時也隻能如此了。
“諸位可還有什麼要說的?”
“丞相,營中新來了許多官宦子弟,雖然末將已經嚴加管教,但全然不見成效,是否把他們逐出營地?”
一提起此事,管亥的怨氣就來了,那些個人,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硬是一點用處都沒有,這也是他恨不得動刀子的原因之一,但這些少爺們,多少和糜家,陳家甚至甄家有些關係,殺,殺不得。
“把他們都送到玲綺手下。”張仲季莫名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丟給我做什麼?”呂玲綺表示了自己的不滿,“我這可不要這些廢物,就連我一拳一腳都受不住,看著眼煩。”
“那你就一直打,打到他們能挨住你一腳為止。”張仲季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不管他們姓甚名誰,衝撞了我就是死罪,你用拳腳告訴他們,要是不能在戰場上取敵人首級來贖罪,那麼就割下自己的人頭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