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丞相所言極是,隻當不知道罷了。”賈詡這一次卻是主動開口說話,之前剛得知此事的時候,張仲季直接起身,帶著人就往那邊出,他也不好說什麼,此時終於尋到時機,“天子召集眾臣議事,獨獨少了丞相,必是有意為之,此舉何其讓人心冷,想當初要不是丞相千裏奔走,將天子接到彭城,想他們此時應當還在那李,郭二人手中,生死不由自己,可憐如今才得安逸,就想將丞相隔離在外,何其寡性!”
賈文和一連兩個‘何其’,若有所指。
“正是如此!”管亥拍案而起,“他們不請,我等還稀罕不成!”
“可能其中有所誤會,不如遣人過去探探。”太史慈略有遲疑,他為人穩重,這早朝既然是在宮中,那應該沒有隱瞞誰的意思,再者說,天子歸來,眾臣彙聚,早朝也是必然。
似乎是憋得有些久了,陳群也緊接著站了出來,卻是反駁道:“既然他們沒有告知的意思,去與不去,知與不知,又有何必!”
“都坐下吧,商議正事,不是和誰置氣。”張仲季倒是先平複過來,待眾人都坐回原位,才繼續說道:“我半道而回,也是有所緣故,卻不是因為他們事先沒有告知,而是因為你們也沒被承認,說到底,我也好,你們也罷,都不過是他們眼中的賊人罷了。”
一聽他這般說,管亥當即暴起,厲聲道:“主公,我等本是賤民,既然如此,還不如痛快點,我這就去處置了他們,也好落個清淨!”
管亥不是一個渾人,但正因為如此,他才如此堅決,那些人顯然早把自己的主公排除在外,怕是其中有許多陰謀之事不為人知,甚至可能已經在心裏算計著,怎麼把當家的害死!
“殺他們又有何難,但殺人解決不了問題。”張仲季伸手止住這管頭子的衝動,平聲靜氣道:“不過是被人看不起來而已,不要放在心上,總不至於人家瞪你一眼,你就拿把刀子衝上去吧?再者說,當年那董相國殺人無數,但除了滿身怨氣,又有何用?”
“這不一樣!”
“丞相說的沒錯,管將軍且消消氣。”陳群再次出聲,擋住了管亥,他覺得今日的張仲季似乎有話要說。
“依我看,他們縱使不至於死,也要被驅逐出去。”甄洛言簡意賅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她向來喜歡以最壞的心思猜測別人的用意,雖然看起來這些朝臣唯唯諾諾,沒有任何可取之處,但這麼以為的人已經死了,再者,總把這些人安置在各處也不是辦法,他們既然能在眼皮子底下組織起來,那麼,未嚐不能再來一次無懈可擊的殺戮。
不可一世的董卓就是這麼死的。
“此事暫且不談,在郭汜沒有敗落之前,倒不用擔心什麼。”張仲季此刻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心情尚好,也立即轉移了話題,“科舉在即,當全力促成此事。太史慈、張郃、高覽三位將軍聽令!”
“末將在!”
“末將在!”
他的轉移有些快,無疑讓三人的回應有些參差不齊。
“暫且放下手中一應事宜,這些日子好好準備武舉,明日報名即始,你們三個都去。”張仲季宣布完命令,也不等太史慈等人反應過來,直接轉向盯著甄洛與呂玲綺,道一聲:“甄軍師,呂將軍!”
“在!”甄洛和呂玲綺同時呼應。
“暫時接手三位將軍手下兵馬,定要嚴加操練!”
“喏!”
這麼一番奇怪的任命,讓氣氛比之前更為詭異。
“丞相,科舉是為了選材,三位將軍武功出眾,又何必參入進去?”陳群對這番任命無疑有些不滿,才把幾個女人稍稍架空,如今倒好,竟然直接掌管起軍隊來,這枕頭風吹的,他心中的那般想法不由得更為堅決。
“或者以後是為了選材,但惟獨這一次,是為了名聲。”張仲季稍加解釋,“如果不出意外,劉皇叔身邊的那兩位也會參入,我希望你們能勝過他們一籌,不管是在哪方麵!”
“末將等盡力而為!”
見他這般說了,太史慈、張郃與高覽三人也隻能抱拳應下此事,陳群無奈,正要坐回去,卻突然想起什麼,言道:“如此一說,那文舉是不是也要派人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