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都嚇白了,就差跪地上發誓了。
“好了好了,公子我開玩笑的對了,多注意,要是北歐堂死了,放把火燒了吧。”古時侯的人,最忌諱的便是死無全屍,溫銘說什麼也不原北歐堂死得那麼輕鬆。
花園裏,溫銘與芸香正閑逛著,快初春了,氣溫慢慢的回升了起來,至少地上再也沒了厚雪。
不遠處的石桌上,仲由正獨自坐在哪研究著什麼,眉頭一直未散開。
見此,溫銘並不想上去打招呼,轉身便走。
“子瑕既然碰上了,怎麼不上來一起坐坐,喝杯茶。”
腳還沒邁出去,身後便響起伸由的聲音。
呃,這腳是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怎麼,子瑕是怕仲某會吃了你不成!”這話,仲由說得極其順口,可讓聽者卻多想了。
“子路你想多了,方才見你正忙,不忍上前打擾!”既然如此,溫銘便大大方方的走上前坐在對麵。
桌麵上,正是一副地形圖,挺簡單的。
隻是剛一落坐,一個丫鬟匆匆跑來,縮著脖子:“公子,那,那柴房裏的人已經沒聲了。”
這些日子,北歐堂日日夜夜都在詛咒溫銘,什麼難聽的話都能罵出來,有時連下人也是怒火直燒,可溫銘卻並不在意。
而今日,柴房裏便沒了聲音。
推開柴房門,一股惡臭撲鼻而來,不僅是溫銘,連見慣了生死的仲由也忍不住捂著嘴,因為裏麵太惡心了。
北歐堂可謂是死得慘不忍暏,那嘴唇生生被他自己咬得血肉模糊,繩子綁住的地方也被勒出骨頭,白森森的,十分恐怖。
最駭人的便是他全身已無一處完好,那成塊的肉皮順著繩了脫了一層,惡心無比。
“彌子瑕,你不得好死。”幾個歪曲的字,血淋淋的,最後一個死字還差了一筆,而他的頭正埃著死字,他居然是咬破了嘴寫下了這幾個字。
“哼,死了都還這樣歹毒!”芸香不滿道,吩咐後麵的人:“去準備柴火,把準屍體抬出去燒了。”
溫銘點頭默認,而至始至終仲由都沒開口,除了眼裏的震驚。
北歐堂死了,可溫銘的心卻並沒解脫,他隻是為木喜報仇了,可父母雙親的仇還末報,姬元,咱們的帳也是該算一算了。
當公子朝攻進京都時,已是半月後的事,衛囯並不大,相當於現在的一個省地,城池也隻有二十餘座。
“衝啊,殺進衛王囯,推翻衛政權,活捉姬元,封侯拜相。”馬北上,公子朝舉著長槍,陳詞激昂,那高高的城門此時更像一個笑話。
溫銘坐在馬車裏,這裏離戰場也僅僅兩裏路,因地勢高,前方的一切都能看清。
隻見公子朝全身都濺滿了血,他此時更是殺紅了眼。
衝上來,倒下,再爬起來,再倒下,在戰場上,你才明白,珍惜的生命根本不止一提。
“殺啊!”
“衝啊!”號角聲,鼓錘聲,從未停歇,一下一下,震動著戰士們的心。
他們隻知道,要贏了這場戰爭,贏了,家裏的人便能有飯吃,贏了,才會過上安靜的日子。
這一戰,從日出到日落,再到日出,終於,在臨近傍晚時,城門終於破了。
“城門破了,將士們,衝啊!”號角聲一聲比一聲大,還在戰鬥的士兵勇猛的往前衝,擁護著他們心中的王。
當戰火拉下帷幕時,馬背上,公子朝俯視著地上的姬元,渾身上下散發著傲視天下的睥睨之勢。
“大衛,結束了!你的天下,我來收。”
姬元被押著,雖敗卻無一絲動容,身上的氣壓不減半分,他直視著公子朝:“他呢?”
“你見不到了!”公子朝不答,招招手:“押下去,嚴加看管。”
公子朝得勢,一切順利得讓人不敢相信,當溫銘得知姬元被活捉時,整個人率先想到的卻是他有沒受傷。
等回過神來時,卻感覺好笑,自己怎麼會為仇人擔心。
王宮裏,溫銘迫不及待的想去見姬元,那種噬骨的痛恨讓他一刻都不想等。
公子朝正在清理餘黨,而南子與他果然有合作,也是,曆史上本就是兩人合起推翻了姬元。
刑台上,芸香擺放好祭品,溫銘站在一旁,當日他連收屍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北歐堂死了,姬元也快了吧!
點燃手中的紙錢,思緒卻回到了現代,不知孟陵有沒有安葬好爸媽,他無能,無孝。
“爹,娘,您們走好!孩兒會為您們報仇的!”前世他無能為力,這一世他定會手刃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