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城城牆外,一隊人馬正佇立在不遠處,為首的男子看著滿地的烽火,慘叫連連,這種可謂用生間地獄來形容,心裏卻無一絲動容,因為他知道,這已經算是溫柔了不少。
他們已經暗中跟了一天了。
“爺,太後傳了幾道加急令,讓您回王宮整齊三軍,抵抗反賊。”隨從話裏也有幾分急切,照這種情況下,公子朝遲早便能攻入皇城,到時大衛江山,汲汲可危啊。
為首的男子望著城牆裏,心裏的悸動越來越強,他想衝進去,再看一眼也好。
可已經沒有機會了。
腦海裏又響起走時的一段話:“他愛了你十世,卻世世被你折磨,含怨而終,因此,這一世注定得不償願。想要在下世有個好的開始,你便隻能贖罪。”
為了更好的相守,這點痛又算得了什麼。
深深的看了一眼,轉身:“走,回宮。”
銘銘,我在王宮等你!等你,來結束這裏。
“嗒嗒嗒,”馬蹄聲越來越遠,在這個夜空裏格外的清晰。
三天三夜馬不停蹄的趕路,終於在第四天淩晨到達了宮門口。
“大王回宮,快速速打開城門。”
“咣,”厚重的大鐵門被十幾個士兵從裏麵打開,隨後便整齊的跪在地上:“恭迎大王!”
“駕,駕!”姬元雙腿一噔,整個人飛奔進宮。
三日,公子朝便已奪下了涼,北二城,來勢洶洶,以萬夫莫敵的氣勢直壓京城。
每攻下一座城,公子朝便會留下心腹駐守和安撫民眾,加上他政策優待,很快便得到了城民的擁護。
北城落腳之地正是官阺。
溫銘對戰事上並不過多的關注,因為公子朝奪位本就不會太難。
加上他交上去的圖紙,雖沒有後世造出來的好用,但也不會太差。
因此奪城輕而易舉。
“彌子瑕,你叛亂,你到底想幹什麼,難道還想推了大王的王位?”柴房裏,北歐堂氣喘籲籲的靠在柴火上,身上已經有許多天沒清理過了。
當然,這些天溫銘沒再讓人踏進來折磨他,因為溫銘清楚,北歐堂怕早已染上東西了。
從他那右腿已經冒出來的紅斑便能確定,北歐堂,離死不遠了,還是慘死。
“聰明,正有此意!”溫銘坐在芸香給他搬來的椅子上,悠閑的喝著茶,如今他唯一的樂趣便是看北歐堂生不如死的模樣了。
好吧,肯定會有人說他殘忍,可他對現在北歐堂的樣子,的確很滿意。
“彌子瑕,你怎麼能?”北歐堂整個人想往上撲,可奈何身上被人綁住,根本動不了。
“怎麼不能,我不僅要奪了姬元的天下,還要他不得好死,怎麼,心痛了,嘖嘖嘖,北歐堂,你也可真夠搞笑的,你不是姬元的人麼,怎麼又和姬元的兒子勾搭上了,真夠饑不擇食的,吃了老子吃兒子。”像北歐堂這種人的人品,也真是讓人無語。
如此沒有道德底線。
“唔,”北歐堂突然臉色大變,整個人坐立不安,不亂的扭動著身子,那腿上的紅斑更明顯了。
身上的東西怕是發作了。
“彌子瑕,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這幾日,每到時間,他身上便難受無比,那種感覺仿佛身心都有成千上萬隻的螞蟻再鑽。
“你慢慢受吧,好戲還在後麵。”言畢,溫銘不想再多呆,起身便離開了。
“啊,”後院裏,北歐堂的慘叫一直未停下來。
這一叫,便是三天三夜。
當第三日下人再次去送飯時,隻見地上的景況讓人忍不住想吐。
這還是那個宋囯玉麵公子麼,那樣子比汙溝裏出來的乞丐更不如,滿身惡臭無比,那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都潰爛,濃血將衣物與皮肉連在一起,周圍時不時的有老鼠出沒。
尤其是腳裸處,汙黑的爛肉上仿佛已長了白白的蛆蟲子,時不時的蠕動著,惡心無比。
蓬頭苟麵,北歐堂,已是廢人一個。
“公子,那柴房裏的人,全身潰爛,如今那柴房十米之外都是一股惡臭,下人都不願去送飯食,你看要不要再留著口氣,讓個大夫看看他?”芸香知道如今的北歐堂生不如死,其實死個痛快怕是他最好的結果。
“就這樣,拖著吧,對了,讓人都別與他呆得太近,他那病會傳染的,另外也無藥可治,隻能慢慢全身潰爛而死。”溫銘將手中的野史放下,戲謔的看著芸香,成心想嚇嚇她。
“所以啊,以後可別得罪我,不然我也讓你那麼慘,想想,如花似玉的麵貌,到最後卻爛成了骨頭,可怕不?”
“啊!”芸香捂著嘴:“公子,芸香誓死不背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