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都逃不掉,溫銘涼涼的看著已無反抗之力的北歐堂,心裏痛快無比,可又夾雜著悲傷,為木喜,那個風華正茂的女子,因為他,慘死。
“彌子瑕!”盡管渾身無力,可北歐堂還是如以往滿身是刺,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的人,心裏不甘更濃烈,這賤人為什麼命那麼大。
還如先前的光彩奪目,而自己卻淪為這醃臢之地,逃脫不得。
“嗬,怎麼,很不甘對不對,恨自己當初怎麼不一劍殺了我對不對,可以已經晚了,而我還活著,你,將生不如死。”
溫銘忍不住的想大笑,腳上一用力,那虛弱無力的北歐堂便被甩了一個跟嗆,隨勢又栽倒在地上,想要再次爬起來,卻無能為力,隻能狼狽的趴在地上。
“唔,”
溫銘將腳用力的踩在了他的背上,聲音很輕:“北歐堂,以後你的日子,比狗都不如,人啊,這輩子總要為自己犯下的錯買單。”
推開門,裏麵的濁氣讓溫銘險些嘔吐,呼吸到新鮮空氣時心裏才好受一點點。
房門外,正站著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一雙渾濁的眼惡心的打量溫銘。
隨後老板笑眯眯的將大漢拉進了房,不用想,北歐堂又有生意來了。
“彌子瑕,你不得好死,你一定會有報應的。”
男人剛進去,裏麵便傳來北歐堂怨毒的詛咒,嗬嗬嗬,他本就厲鬼化生而來,以後,佛擋殺佛,神擋殺神。
他再也不會是那個任人欺負的溫銘,也不再是那個無能的彌子瑕。
隔著房門老遠,溫銘都還能聽見那房門裏隱隱約約的叫喊聲。
“公子,回府了吧!子朝公子今日便能回府,要是回來見不到你,怕又急了。”樓外,雪兒正焦慮的站在大門外,這裏便並不是什麼好地方,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溫銘可不想她看見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公子朝要回來了,他可是消失了很久。
這突然回來還真有些意外,不過他也想不到,此次公子朝回西北,便重整軍隊,直攻京城。
不過這些事,溫銘不在意,以公子朝的謀略,想打垮姬元,輕而意取。
倒是他沒想到剛回府,便迎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公子,外麵有個自稱子路的人要見您!”守城府的丫環來報,這個時侯雪兒剛去領午食。
子路,那不正是仲由麼,這些日子他差點都忘了此人。
他來幹嘛,孔侑與孔悝可是死對頭,如今公子朝一手攬權,意味著孔悝早晚會失勢,不過孔悝失勢,路由的結局怕不會如先前一般淒慘。
“子瑕,今日子路冒昧打擾,還請別介怪!”子路雙手合十,彬彬有禮。
不虧是孔子最得意的弟子,無論從各方麵看都是十分舒服。
“無妨,子路今日到訪是有何事!不會是專程來看彌某的吧,如若是,那彌某可太榮幸之極。”打官腔,溫銘也會。
隻是不明白對方的目的,還是先探探,雖相信這人的人品,可人心都隔著肚皮。
“今日剛好來守城府辦點事,這不上次見你進了守城府,想著你我二人也相識一場,便過來瞧瞧,前些日子守城府的事,子路也略聽了一二,如此隻要你無妨便好。”這倒是實話,守城府大年三十發生的事,現在大西北都傳遍了,當今天子無德親小人,雖有史魚屍諫,可朝堂還是汙濁不堪,如若有良君出現,推了那昏君又何妨。
“子路有心了,彌某還好!過了個順心的年。”這倒是實話,北歐堂失勢,便是最讓他高興的事。
如若姬元一死,他便已無遺憾。
子路直直的看著他,眼裏變幻莫測,有好奇,探究,連一絲回避都沒有。
“子路可有什麼異議?”
“哦,沒,隻是在下好奇,子瑕與那人是有何怨仇!當然,這隻是在下不解之處,子瑕大可不用在意。”
聽到這,溫銘便有些不高興了,無論自己與人有什麼仇,可作為伸由,他與自己並不熟,加起今日也才見兩次麵,可他卻唐突的問自己這私事,是不是太不妥了。
“有勞公子操心了,不過這是在下的私事,還請公子別太放在心上,如今這西北城局事不穩,作為孔伯府裏的謀士,公子還是多用心在正事上。”
言下之意便是他正事不幹,打聽這些沒用的幹什麼。
溫銘回答得很強勢,子路很顯然沒料到是這種情況,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不過很快,他便開口道歉:“是在下多言了,還請子瑕別放在心上。”
“瑕,我回來了!”溫銘正想打發他走,門外便傳來公子朝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