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沒關,公子朝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身上還披著黑色的鬥蓬。
看見子路,眼裏泛過驚訝,不過也隻是一瞬間。
雪兒上前將公子朝身上的鬥蓬取了下來,出了房門將上麵的泥土清理幹淨。
“瑕,你什麼時侯與子仲由公子認識了?他可是西北的名謀士,平日想見上一麵可都難。”
而反觀子路,看見公子朝便西眼頎喜,顯然,今日他的目的便是剛進來的人。
溫銘感覺整個人都不爽了,感情自己剛剛是被利用了。
不過也無妨,如若子路與公子朝投緣,也不失為一好事。
接下來的時間,便是溫銘獨自坐在那,根本插不上話,而對麵的兩人則侃侃而談。
好像他是多餘的。
溫銘借故閃人了,幹坐著還不如出去吹吹冷風。
“公子!”芸娘欲言又止。
“怎麼?”如今芸家就剩她一個還留在守城府了,她並不是守城夫人的親侄女,再住下去,本來就不怎麼合適,因此家書這幾日一直沒斷過,雖守城夫人待她還不錯,可卻畢竟隔著一層。
她不想回去,她想跟著溫銘,為奴為婢都甘願。
“以後芸香能不能跟著你,為奴為婢都甘願。”她不想再回那個沒一絲人情的芸香,主母也一定不會放過她,不用想,將來的日子都苦不堪言。
“理由!”溫銘並不意外,芸香這些日子變化很大,回芸府至少也不用再受欺負,可正是因為變化大,才會有脫離家族的想法。
“公子,你也知道,在芸靈被責,芸香被打死,芸家早已無我的容身之處,無論有沒有我的責任,隻要我一回去,主母定會將失女之痛全怪罪在我身上,至時芸香的處境怕比以前更難,既然明知是火坑,說什麼芸香也不想再跳一次,那不是自找死麼,況且,對於我,芸家也沒有一個真心相待的。”
芸家這一次失了兩個女兒,反而是這個庶子無事,主母本就克薄,到時還不知道會用什麼法子折磨她
“你有沒有想過,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跟著我,以後怕是被千夫所指。”
“芸香不怕!望公子成全!”芸香斬釘截鐵的開口,是的,她不怕,比起生命,名聲算什麼。
芸香見溫銘表情有些鬆動,將手帕捏在手上,隨後又紮在腰間,上前兩步:“公子,芸香定不會背叛於公子,一生侍奉左右。”
溫銘轉過身,沉思了半向,看像那荷塘裏的魚兒,你追我趕,他不知道該不該答應,芸香,還會有未來,可他已經沒有了,無論前世,還是今生,他都沒自由過。
指尖微涼,將手放在嘴前呼了呼,稍微感覺有了些暖意,木喜死了,雪兒單純,而芸香她似正合意。
“不後悔!”
“絕不後悔?”
“先別急著應,明天跟我去個地方,到時再決定留與不留。”
小倌樓裏,客流讓人咋舌,這時代理,男風十分盛行,連許多官家都養了男寵。
讓溫銘意外的是公子朝與仲由搭上線了,仲由在孔伯府並不被重用,也是,那孔悝為人輕浮,品性也並不端正,仲由氣節高,兩人並不搭,至少仲由想幹出一番事業,而孔悝卻沒那種決斷。
否則曆史上的他們也不會死那麼慘了。
隻是這一改變,溫銘不知道,他有沒有改寫曆史。
不過就算改了他也沒辦法,他總不可能擋在仲由麵前,大義凜然的道:“你們不能結盟,仲由你應該對孔悝忠心無比,等至剻聵來宰殺你們吧。”
他什麼也沒做不是麼,有沒有按照原軌跡走根本無所謂,反正他的出現便已經改了彌子瑕的命,畢竟曆史上彌子瑕可是被斷腿再逐出宮,以至於最後死沒死都不知道。
“滾開,那雲忴公子是我等幾人先預定的,憑什麼你們後來要先上。”
大堂裏很亂,兩對人馬正爭峙不停,為首的兩人一看便是久經花場,身虛眼濁。
各自狠瞪著對方,就著恨不很衝上去拚命。
“你早預定又怎樣,老子出錢多,你出得起麼?”其中一個穿著華服的男人鼻孔就差上天了,嚴然一副看不起人的表情。
“劉仁傑,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可以如此覇道!”顯然,錢一事就些傷到男人的自尊了。
“呸,窮鬼,沒錢還來樓裏玩,也不怕玩了回去連下鍋的口糧錢都沒有了。”
“混蛋,爺和你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