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清不知就裏,以為韋昌輝之所以擁兵自立,與自己敵對是為了穩住軍心。所以他便開始給韋昌輝寫信,向他畫起了一張巨大的餅。聲稱隻要韋昌輝助自己,等打敗了清妖,他便願意與韋昌輝劃江而治,各統一國。他哪裏知道韋昌輝早已有了取他而代之的野心。韋昌輝當然不會答理他,別說那張見不著頭的畫餅自己有沒有機會吃到,就算能吃到他也不會願意與楊秀清分享。
得不到答複,楊秀清大罵韋昌輝渾蛋,但是卻拿韋昌輝沒有辦法,別說現在韋昌輝實力遠和勝自己,就是怎麼樣與看門狗似的看在南京四周的聶士周旋就夠他頭疼的了。聶士成雖然隻有新軍一個師,但是新軍士氣旺盛,裝備與素質更是雲泥之別。加上鹹豐在天津大勝洋人,聶士成起了爭勝之心,一知道太平天國內亂,便沒日沒夜地對南京發起了進攻。要不是路途遙遠,補給不便,他恨不能一天十二個時辰地向南京城裏開炮。
太平天國處處危機,石達開痛心疾首。想想從金田起義,大軍所向披靡,幾至一統江南大半個大中國。可是如今卻是覆亡近在眼前,石達開立身於戰船之上,遙望江麵,江水濤濤,帆影敝空卻顯得那麼淒涼,一時悲從中來,無言以對。
石達開大軍一咱自武漢出發,先向東行駛,自安慶突然回轉,將急追而來的湘軍水師打個措手不及,損兵折將逃回洞庭湖上,不敢輕意出來。水路既清,石達開大手一揮,大軍西向,奔四川而去。
蜀道難,難於上青。蜀中地形陡峭險峻,平時既使少數幾個人入川都危險萬分,跋山涉水,艱苦異常,故自來入川多從水路而進,特別是大軍入川,更是很少走陸路。水路雖然也以三峽之險,便過了三峽便可一馬平川,且費時少。
石達開一路沿路西進,至三峽之時,戰船傾覆者數十餘條之下,落水身亡近千人。石達開眼見著久隨自己轉戰沙場的將士溺水身亡卻卻能為力,悲憤交加,忍痛繼續進兵。
得知發賊沿而來,在四川做了三年太平督撫的駱秉章大驚,急忙調味派人手,扼守險要,一麵快馬出川,向兩湖求援。時已至八月,米麥正於收獲之季,駱秉章害怕石達開得蜀中米糧之助,更難對付,急令人手四處催收米麥,將之收獲一空,不給石達開留半點可趁之機。
到達蜀中,石達開棄船登岸,石達雖在起撥之時收刮了不少糧草,但是十幾萬人吃喝,到達蜀中之時早已耗幹收刮來的糧食,此時人馬疲憊,又見滿地農田糧食早已被清軍搶收一空補給被斷。
曾國藩興衝衝在武漢撲了個空,正自氯惱不已,得知道石達開沿江西進,跳腳夫不已,連忙下令大軍西向追擊石達開。湘剛走到半道上便遇上駱秉章派出的求援快馬,更是馬不停蹄,分水陸兩路,從四麵八方向四川進軍。
石達開好不容易,到達到蜀中卻見這樣一副場景,心有不甘統兵想取cd以為根據。奈何駱秉章早有準備,蜀人又素來極為排外。天軍道路不熟又無帶路之人,翻山越嶺之下,不但還沒未見到cd城,便在路上無故減員近千人。此時正是雨季,大雨滂沱,石達開大軍紮營於野外,軍中染病者眾,饑病交迫之下,又得知兩湖湘正飛速從四麵八方圍剿過來。
石達開隻得放棄原定計劃,一路丟充輜重物資,輕裝奔襲,搶掠小城小鎮而過。避過圍追而來的湘軍擦肩而過,由陸路再次回到防禦空虛的湘南境內。到得湘南,十萬大軍,因傷在病減員十之六七,半路又有將領私下帶兵逃走,十萬大軍逃到湘南之進隻得三萬餘人。石達開見狀大哭一場,領軍奔永州,寶慶等地,意圖在湘南整軍,被給糧草,再圖入川。
隻是士兵饑腸轆轆,戰力大不如從前。在寶慶城下征戰一月有餘,不得寸進,而窮追不舍的湘軍又自蜀中趕來,石達開無奈,再次退兵,沿湘黔邊境,欲回廣西老家頓時整頓軍務。
一路行來,石達開損兵折將,卻未達目的,遭遇了領兵以來的第一次大敗。軍心士氣,低落到穀底。九月底,石達開率殘兵三萬回到廣西老家。這裏曾是太平軍起義之處,百姓貧苦,對太平軍甚為擁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