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五 1982-1996年(上)(2 / 3)

7日,撰成《戰國時代列國民風與生計——兼論秦統一天下之背景》一文。此篇本為《中國曆史人文地理講義·戰國編》之一章,原隻用一般常行體,頗嫌繁蕪,甚不愜意,本擬他日撰《國史人文地理》時再改作。是年春,複為台灣大學曆史研究所諸生講授一過,青年學人認為頗有新意,建議提前發表,乃就原稿稍加補充,不暇改作。

《秦漢迄唐飛狐道考》刊於《新亞學報》第十四卷。

20日,河隴磧西區《唐通回紇三道》成稿。按唐通回紇主道有三:其一,河上軍城西北取高闕鵜泉道。其二,弱水居延海北出花門堡道。其三,北庭東北取特羅堡子道。鵜泉道即參天可汗道,使車往還例所取途,故最為主道。茲篇分考其詳細行程。篇中第二節《甘瓜北取居延海花門堡通回紇道》初稿撰於一九七一年四月,此次複改作。

9月,接受台灣大學曆史研究所邀約,講授一門“中古史專題研究”,上課地點在中研院。

13日,增補前作《河北平原南北交通兩道》。

16日,增訂舊作《中條山脈諸陘道》。

23日,趨素書樓謁候錢穆。當日錢穆精神極好,談話亦最多,耕望歸後記錄有兩千多字。主要內容為談論當時的史學界。

錢穆非常關心學術界情況,認為台灣學術空氣不夠濃厚,深為歎息。耕望表示,其時台灣三四十歲的青年學人中有不少可造之材,也知奮發努力,可能很有希望。錢穆頗感欣慰。耕望更告以在台大史研所授課之事,錢穆極感高興,說:“應該講講,給青年們一些影響;否則他們都不懂學問究該如何做了!”當時感到錢穆未免把自己學生看得太高,大學教授眾多,何至如此。然事後想想,若就某一角度言,亦不無道理。事緣一日,耕望在公共汽車上遇到剛從韓國訪問歸來的史語所同事黃寬重。黃說,在韓期間見到幾位曾留學台灣的青年學人,抱怨在台求學期間,聽到的不是美國式方法,就是日本式方法,卻不知中國傳統治學方法為何。黃告以當看耕望的《治史經驗談》,並擬寄幾本往韓國。

又耕望為台大史研所講課時,有七八位相當成熟的中青年學人亦常去旁聽,就中一位乃台灣名大學碩士、美國名大學博士,然聽罷竟謂:“從未聽過像先生這樣講課!”似亦與韓國青年有同樣感受。故錢穆此上一番話,若以“中國傳統”作解,則不無道理。

蓋耕望所體驗到的中國人傳統的治學方法,是既要精深,也要博通,而基本功夫不全在用功讀書,尤要從人生修養做起,始能真正達到此一境界。

同日談話中,錢穆問耕望:“你到香港教書,現在想來,是得計抑或失計?”耕望曰:自覺得計。若不到香港,《唐代交通圖考》當已寫成,但可能無現今之精密,因能看到的新材料較少,地圖也較少。至於整體學術規模更不會有現今這般大。因為史語所工作,無外界壓力與刺激,勢必愈做愈專;而教書不能專講自己研究的專題,必得擴大注意麵;且在授課時,往往刺激自己,湧現新意見。所以若一直在史語所環境中,自身學術規模必然較小,境界亦可能較低。錢穆以為然。晚間,新亞弟子、時任東吳大學曆史係副教授的廖伯源來訪,與之提及日間與錢穆的對話。廖曰,若非先在史語所專心工作二十年,不可能有深厚基礎,日後也就難以發揮。耕望以為其言亦甚有理。另據廖伯源回憶:

先生在台北,餘往謁候,談話間,有電話,是邀請先生演講,先生堅辭,電話講了二十多分鍾,先生就是不答應,最後還是辭掉了。餘坐旁邊聽先生推辭,也聽不出什麼推辭的理由,先生隻是說不會演講,講不好。

25日,再訂《唐代成都西南邊區東西交通諸路線》。

26日,增訂前作《黃河汾水間南北交通線》。

是月,又改訂舊作《嘉陵江中江水流域縱橫交通線》。

《唐代幽州東北出古北口通奚王衙帳道》刊於《史學彙刊》第十三期。

將《治史答問》書稿交王壽南,囑仍置於台灣商務印書館《岫廬文庫》出版。

10月1日,增訂舊作《唐金牛成都驛程考》。

2日,增訂舊作《唐代山南境內巴山諸穀道》。

5日,為舊作《唐代北庭都護府通西州伊州諸道考》增寫第三節《北庭、西州西通碎葉道》畢,標題改為《北庭都護府通伊西碎葉諸道》。

10日,完成《唐代交通圖考·序言》初稿。

14日,《唐代交通圖考·序言》增訂再稿。

20日,舊作《唐代長安洛陽道驛程考》改定。《唐代交通圖考·序言》三稿。

檢定舊作《天寶荔枝道考》。《唐代交通圖考·序言》續有飾訂。

11月4日,《唐代交通圖考·序言》校訂畢功。

6日,增訂舊作《陰平道辨》,行文由常行體改為綱目體。

9日,增訂舊作《唐代成都清溪南詔道驛程考》和《唐代成都江陵間蜀江水陸道考》。

13日,增補舊作《唐代三峽水運小記》。

16日,舊作《唐代岷山雪嶺地區輻射交通圖考》曾分為《唐代茂州西通吐蕃兩道考》、《唐代岷山雪嶺地區交通圖考》兩篇,分別刊於《香港中文大學中國文化研究所學報》第一卷及第二卷第一期,茲複合為《岷山雪嶺地區鬆茂等州交通網》一文,且多有增訂。

17日,增訂舊作《漢唐時代川滇東道考》。

20日,檢定舊作《唐代黔中牂牁諸道考略》。

27日,增訂舊作《太行白陘道與穴陘道》。此文初稿年月不詳,乃就中古“太行八陘”之第三陘——白陘道及《元和誌》所記之穴陘嶺道稍為考論之。

是月,另有增訂舊作《北朝隋唐滏口壺關道考》、《唐代河套地區軍事防禦係統》。

12月1日,增訂改作《漢晉時代滇越通道考》,並檢定其附篇《水經注葉榆水下遊即今盤龍江辨》。增補舊作《唐代荊襄道與大堤曲》。

5日,增訂舊作《唐代滇越通道辨》,且改常行體為綱目體行文。

《唐代交通圖考·序言》刊於《大陸雜誌》第六十九卷第六期。

18日,中研院第十六次院士會議選出第十五屆新院士8名,史語所研究員全漢昇當選人文組院士。

31日,應許倬雲、毛漢光之邀,於中研院史語所、經濟所合辦之“第三屆中國社會經濟史研討會”上講演“中古時代幾部重要地理書”,是日先講《水經注》。

是年,另有檢定舊作《杜工部和嚴武軍城早秋詩箋證》一文。

〇1985年乙醜六十九歲

1月3日,複於“中國社會經濟史研討會”上講演“中古時代幾部重要地理書”之“元和郡縣誌與太平寰宇記”。

5日,複訂《唐代長安北通豐州天德軍驛道考》。

18日,增訂前作《居庸關北出塞外兩道》。

《唐通回紇三道》刊於《大陸雜誌》第七十卷第一期。

《唐代戶口實際數量之檢討》刊於台北《國學文獻館館訊》第九號,為1984年於唐代研究學者聯誼會與聯合報國學文獻館聯合舉辦之第一次講演會上所作之講演辭。茲篇所考論者,為除浮浪、瞞報、逃戶三種盡人皆知的現象外,尚有何種人群不當登載於唐代戶籍簿中。據以證明,唐代實際戶口數比正史甚至《通典》所記為多。複取若幹都邑之戶口實數與戶籍數量作比勘,乃至以唐時朝鮮人口數與中國官方統計人口數字作比勘,以證明上述觀點。

2月,檢閱舊作《唐代幽州東北出古北口通奚王衙帳道》。

《戰國時代列國民風與生計——兼論秦統一天下之背景》刊於《食貨月刊》第十四卷第九、十期合刊。

3月,史語所研究員丁邦新正式出任所長。

二校《唐代長安北通豐州天德軍驛道考》,多所改訂。

《唐代長安靈州道及靈州在西北交通上之地位》三校定稿。

《唐代長安東北通勝州振武軍驛道考》二校複訂。

20日,完成《讀史方輿紀要與嘉慶一統誌》初稿,為就平日利用此二書時留下之印象而寫成。一般認為作為個人著作的《紀要》應較成於眾人之手的官修《一統誌》為佳。然經多年運用翻查,發現就查對古今地名而言,《紀要》顯得粗疏,而《一統誌》反較《紀要》為精核,故就此一功能而言,《一統誌》之價值反在《紀要》之上。至於《紀要》在軍事地理上的特殊價值,並不因此而受影響。

4月,《唐代洛陽太原道驛程考》三校定稿。

4日,初校《唐代交通圖考·序言》。

9日,於前作《讀史方輿紀要與嘉慶一統誌》稍加訂正。

12日,《唐代長安北通豐州天德軍驛道考》三校定稿。《天德軍東取諾真水汊通雲中單於府道》三校,增拜占庭金幣一證。

13日,《唐代安北單於兩都護府考》二校定稿。

14日,《唐代河套地區軍事防禦係統》二校續訂畢。《唐代交通圖考》第一卷《京都關內區》校畢。

15日,《漢唐褒斜道考》初校定稿。

16日,再校《唐代交通圖考·序言》,增交通概況一節。

28日,《唐代涼州西通安西道驛程考》三校定稿。

5月3日,《北庭都護府通伊西碎葉諸道》三校定稿。

7日,《唐代河湟青海地區交通軍鎮圖考》二校定稿。

8日,《唐通回紇三道》二校定稿。

9日,《唐代交通圖考·序言》三校定稿。

是月,《中研院史語所專刊》之八十三《唐代交通圖考》第一卷《京都關內區》付印。共收正文十篇,附文兩篇。諸篇收入全書時,為格式統一起見,標題皆略有更定。每篇考論結果,皆繪成地圖,附於篇末。有數篇合繪一圖者,則以置於最後一文之後為原則。首卷共附地圖七幅。諸圖皆由耕望繪製稿本,再請黃慶樂作技術謄繪。卷末附《綱文古地名引得》。

6月3日,在“中研院故院長朱家驊先生九十三歲冥誕紀念會”中講演“佛藏中之世俗史料”。主要觀點為,佛藏中寓含之世俗史料極多,諸凡政治、社會、經濟、民族、乃至科技、藝術等,無不有其寶貴且為其他各種書籍中所不易看得到的史料,對於中古史的研究有極大幫助。意在促請史學工作者廣泛汲取佛藏史料。

12日,《唐通回紇三道》三校最後定稿,《唐代交通圖考》第二卷《河隴磧西區》校畢,並於是月正式付印。共收正文五篇,附錄一篇,地圖三幅。卷末附《綱文古地名引得》。

18日,與餘英時、何森佑應錢穆夫人之約至素書樓晚餐。當日,錢穆精神極好,席間笑著說,一門三弟子都是安徽人。餘英時曰,可謂“吳學入皖”,相與談笑極歡。餐後,錢夫人出示大陸家人托人帶來武夷最上乘茗茶一小瓶,約一二兩,供眾人品嚐。

是茶據說采自朱子所種茶樹,時隻存兩株,年產量絕少。其品嚐法,用極小壺泡好,以極小杯品嚐,每次半杯,約一小口。茶液呈清黃,微帶綠色甚清麗。每人飲四次,共隻約中等茶杯半杯之量,然返宿舍後竟難以入眠,刺激性頗大。乃悟唐時北方飲茶之風大盛,導因於禪僧學禪、務於不寐的說法,或有相當理據。

《讀史方輿紀要與嘉慶一統誌》刊於《漢學研究通訊》第四卷第二號。

《治史答問》由台灣商務印書館作為《岫廬文庫》第〇九四種正式出版。此冊共錄短文二十一篇,內容包括耕望求學治史之曆程,與對於治史的一些意見,而為前此出版之《治史經驗談》所未涉及,或已涉及而未詳述者。故實猶《治史經驗談》之續編,惟以答問方式出之耳。

指導新亞研究生馮世傲完成學位論文《三國人才之地理分布》。

7月3日,據前在“朱家驊九十三歲冥誕紀念會”上之講演,完成《佛藏中之世俗史料》一文初稿。分“政治”、“外交”、“人口”、“產業生計”、“交通與都市”、“商業”、“社會生活與禮俗”、“道教史料”、“人物品題”、“魔術雜技之東傳”、“癘疫流行·毒藥戰爭”、“古書輯佚資料”、“僧傳所記梵唄聲樂與唱導藝術”十三節。

12日,寫成《佛藏所見之大地球形說》一文,擬補入《佛藏中之世俗史料》。近人論中國人之知大地為球形,通常以為不能早於元代,實則此項知識早在五世紀初已藉助佛經譯傳中國,且稍後亦有人重譯與引用。可見地球觀念於中國中古時代並不太陌生。現代東西學人皆據元明以下載籍,以為中國人晚至元明之世始知地為球形,較史實晚八九百年之久,皆由於未讀《佛藏》之故。茲篇乃略為考述之。

返港作短期講學,為新亞諸生講授“中國政治製度史”一課。

謝興周不時來與討論論文,並取已成部分當課堂作業交耕望批閱。乃漸接受謝為受業弟子,惟告以自己不懂宋史,需其自行努力找資料完成論文。謝興周日後回憶:

先生是一位非常尊師重道的人,凡是學問有成就的學者,先生常在課堂上稱讚他們。對傅斯年先生提拔他進中研院之事,常言此生不能忘。其次,胡適之先生,嚴師也讚不絕口。其他學人,如陳垣先生、陳寅恪先生、呂思勉先生、梁啟超先生、顧頡剛先生等,嚴師都常稱讚他們的史學成就。當中,嚴師特別囑咐我要多看梁先生的文章。我曾經問嚴師,梁先生的文章文體不是不可學的嗎。先生告訴我,要學的是他文章的寫作技巧,並說他的文章氣勢磅礴,議論風發,有不可收之勢,史論文章尤為精妙。又如湯用彤先生,嚴師大讚他對佛學的研究深博。對於現代學人,嚴師曾叫我要多看餘英時教授的文章,他說餘先生的文章寫得比他還要好,常能雄辯滔滔,而能一氣嗬成,是學寫文章的典範。其次,嚴師還提到杜正勝先生(當時杜先生還沒有當上院士),他說杜先生很有前途,因為文章寫得很紮實,是搞古代史的年輕學者的表表者。

30日,為傅樂成遺著《中國史論集》作序。

8月,複訂前作《唐代盟津以東黃河流程與津渡》一文。

9月1日,《通典所記漢中通秦川驛道考》三校定稿,《唐代交通圖考》第三卷《秦嶺仇池區》三校畢,於是月正式付印。共收正文七篇,附文一篇,地圖三幅。卷末附《綱文古地名引得》。

2日,複訂前作《隋唐永濟渠考》;寫成《佛藏所見之稽胡地理分布區》一文,擬補入《佛藏中之世俗史料》。魏晉南北朝時代,“北胡南徙”因政治軍事之幻變不常,類多轉徙四方,甚少能定居於一個固定區域,惟步落稽人例外,蓋其居地在黃河由北向南流之東西兩岸山嶽地區,受政局軍事之影響較少,故能定居數百年之久。關於步落稽胡之居地,大抵僅能據正史所見言之,在黃河東西兩岸,尤以東岸之石樓為中心。唐長孺《魏晉雜胡考》引《陳伯玉集》更具體指出稽胡居地四州之名,三在河西今陝西東境,一在河東今山西西境。而《佛藏》所見之史料轉有出於此地理範圍,且明確指出州名者。茲篇乃略為述證之。

3日,校訂舊作《晉絳與潞澤間之烏嶺道》。

6日,增訂舊稿《秦漢迄唐飛狐道考》,補白石嶺一條。

7日,《岷山雪嶺地區鬆茂等州交通網》初校,未畢;複訂舊作《曆代盧龍道考》,並厘正編次。

8日,遊陽明山。《岷山雪嶺地區鬆茂等州交通網》畢校於陽明公園左峰之觀景亭;《杜工部和嚴武軍城早秋詩箋證》初校於陽明山瀑布小亭。

10日,複訂前作《北朝隋唐東北塞外東西交通線》一文。

11日,校訂《太行井陘承天軍道》。

14日,《唐代山南境內巴山諸穀道》初校訂正;為《北朝隋唐東北塞外東西交通線》增寫《北魏六鎮交通線》一節,並厘定節次。

15日,《天寶荔枝道考》初校。

17日,《唐代荊襄道與大堤曲》初校。

21日,往素書樓謁候錢穆,藉悉錢穆於上月尾輕微中風,至是已好轉,精神仍頗佳。其時,《唐代交通圖考》第一冊已出版,錢穆亦收到史語所贈書,惟因雙目失明,乃垂詢全書寫作規模。

耕望略陳分卷分篇大致情形,並謂先刊前五冊,約一百六七十萬字,後三冊尚待續寫。錢穆非常高興,曰:“很久無此大著作,可惜我已看不見了!”言下甚為感慨。耕望恐久坐影響錢穆精神,約一個半小時即辭出。

22日,《唐代成都江陵間蜀江水陸道考》初校增訂。

23日,初校《唐代夔府地理與民戶生計》一文,並增訂。按此篇本為《唐代成都江陵間蜀江水陸道考》第三節末段綱文之目文,編入《交通圖考》全書時,以此目文頗長,且所考諸多不關交通,故抽編增訂,獨立為附篇,期較醒豁。同日,又初校《唐代三峽水運小記》、《嘉陵江中江水流域縱橫交通線》。

24日,初校《唐代成都清溪南詔道驛程考》。

29日,中秋夜,《漢唐時代川滇東道考》初校複訂。

30日,初校《唐代成都西南邊區東西交通諸路線》。

是月,《中古時代幾部重要地理書——水經注》刊於《漢學研究通訊》第四卷第三號,為就年前演講之錄音整理稿修正而成;《佛藏中之世俗史料》一文刊於《大陸雜誌》第七十一卷第三、第四期,未收《僧傳所記梵唄聲樂與唱導藝術》、《佛藏所見之稽胡地理分布區》、《佛藏所見之大地球形說》三節。

10月1日,初校《唐代黔中牂牁諸道考略》、《漢晉時代滇越通道考》、《水經注葉榆水下遊即今盤龍江辨》。

3日,初校《唐代滇越通道辨》。

20日,《唐代三峽水運小記》二校增訂定稿。

11月2日,二校《唐金牛成都驛程考》,複據兩種《宋本杜詩》增訂兩條。《分門集注杜工部詩》師氏《注》引《圖經》,尤為百牢關在西縣之西三十裏之強證。

8日,《岷山雪嶺地區鬆茂等州交通網》二校增訂定稿。

9日,《唐代山南境內巴山諸穀道》二校定稿。

12日,《天寶荔枝道考》二校定稿。

15日,《唐代荊襄道與大堤曲》二校定稿。

19日,《唐代成都江陵間蜀江水陸道考》二校定稿。

20日,《唐代夔府地理與民戶生計》、《嘉陵江中江水流域縱橫交通線》二校定稿。

24日,《唐代成都清溪南詔道驛程考》二校定稿。

26日,《漢唐時代川滇東道考》二校定稿;初校《唐代太原北塞交通圖考》。

27日,《唐代成都西南邊區東西交通諸路線》二校定稿。

28日,《唐代黔中牂牁諸道考略》、《水經注葉榆水下遊即今盤龍江辨》、《唐代滇越通道辨》二校定稿;初校《黃河汾水間南北交通線》、《晉絳與潞澤間之烏嶺道》;複增補《北朝隋唐東北塞外東西交通線》,至此《唐代交通圖考》前五卷全部完稿。

29日,《漢晉時代滇越通道考》二校定稿,增補《杜詩集注》一條。

30日,《北魏參合陂地望辨》、《北朝隋唐滏口壺關道考》初校複訂;《太行白陘道與穴陘道》初校定稿。

12月1日,《太行井陘承天軍道》初校增訂。

2日,初校《隋唐永濟渠考》。

4日,《秦漢迄唐飛狐道考》初校複訂。

5日,舊作《五台山進香道》初校增訂。

6日,初校《太行東麓南北走廊驛道》、《唐代盟津以東黃河流程與津渡》。

8日,《唐金牛成都驛程考》三校畢。

9日,舊作《曹操所開平虜泉州新河三渠考略》初校增訂。

11日,初校《河北平原南北交通兩道》。

12日,初校《居庸關北出塞外兩道》、《唐代幽州東北出古北口通奚王衙帳道》。

18日,《唐代交通圖考》第四卷《山劍滇黔區》三校畢。

21日,初校《唐代幽州東北出渝關通柳城契丹遼東道》。

22日,初校《曆代盧龍道考》、《北朝隋唐東北塞外東西交通線》,《唐代交通圖考》第五卷《河東河北區》初校畢功。

正式自史語所退休,所內同仁為之餞行。

23日,返港。

是月,《讀史方輿紀要與嘉慶一統誌》收入《漢學研究》第三卷第二期《方誌學國際研討會論文專號》第一冊;《中古時代幾部重要地理書——元和誌與寰宇記》刊於《漢學研究通訊》第四卷第四號。

〇1986年丙寅七十歲

1月,《唐代交通圖考》第四卷《山劍滇黔區》正式付印。共收正文十四篇,附文四篇,地圖四幅。卷末附《綱文古地名引得》。

10日,《唐代太原北塞交通圖考》二校定稿。

11日,《北魏參合陂地望辨》、《黃河汾水間南北交通線》、《晉絳與潞澤間之烏嶺道》、《太行白陘道與穴陘道》、《北朝隋唐滏口壺關道考》二校定稿。

14日,《秦漢迄唐飛狐道考》二校定稿。

16日,楊聯陞來信,有打油詩雲:“體大思精多創獲,嚴公政考早流傳,新編又見追雙顧,管領方輿數百年。”蓋就《唐代交通圖考》已出各卷言。耕望平素自度英日文程度均未達到真正能看書的水準,對於國際學術行情所知甚少,常恐閉門造車,未必能出而合轍。以楊聯陞對於國際學術行情之了解,而對《圖考》作如此高度之評價,終是一大鼓勵,勇氣與自信大增。

21日,《太行井陘承天軍道》二校定稿。

25日,《五台山進香道》二校定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