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春心萌動(2 / 3)

夢河便很認真地說:“咱們姐妹之間開啥玩笑都行,但今後有顧客在就不能亂開玩笑,剛才白馬王子,沙漠王子的,素質高的聽出是玩笑也罷,素質低的還以為我亂談戀愛呢!”庹雅不以為然地說:“我不相信鄂西城還會有這樣低素質的人,話說回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談戀愛找對象合理合法。”薑璐便幫腔說:“夢河姐,你真該趕快給我們找個姐夫,你當姐的不出嫁讓我們做妹妹的難嫁人。”夢河就說:“璐璐,話可不能這樣說,婚姻法可沒規定必須姐先嫁妹後嫁。你要想出嫁,咱們明天就可以幫你辦。”薑璐說:“我和王煒辦不辦也就這樣,反正早是他的人了。而夢姐你可不一樣。”庹雅說:“咱夢姐是很特別,美麗的外表,緊閉的心靈,一般姑娘哪裏有夢姐這種心態呢!也該咱夢姐要做鄂西城的最後一個處女。”薑璐就說:“要是鄂西城設個處女獎,那是非夢姐莫屬。”庹雅說:“你這是餿注意,你是想毀滅鄂西城最後一道防線。”薑璐莫名其妙地說:“你這是啥意思?”庹雅說:“這不明擺著嗎,咱夢姐得了處女獎,她是不是要去領獎,那就得辦頒獎晚會,電視台就有可能現場直播,那全市人都會認識夢姐,鄂西城好色之徒不少,那今後夢姐走哪都會有人盯梢,那一天不小心就”沒有等庹雅說完,薑璐便插嘴說:“憑咱夢姐的人格,絕對不會。況且,得了獎金,那也是很大一筆錢,咱就幫夢姐請個私人保鏢。”薑璐,庹雅象真有其事地說著,夢河沒有插嘴,靜靜地聽著,表麵上象沒事似的,內心卻在思考著。

人非草木屬能無情,情竇初開的少女哪個不懷春?夢河同樣是一個對感情世界充滿美好向往的女孩。她和其他未婚女性一樣,內心充滿著渴望,渴望愛情、渴望婚姻、渴望家庭。其實,這種渴望也是人類的一種本能,不用學不用教,到一定的年齡,長到一定的時候,便會自然而然地產生。亞當和夏娃偷吃jin果的動力來源於這種渴望,正是這種本能地渴望才能有人類的繁衍生息,才能產生綿綿不斷地人類文化,形成人類特有的婚姻習俗。你不能回避無法拒絕也不該拒絕,否則便會視為不正常。但是,人類的愛情來源於動物的本能而又超脫動物的本能。愛因情而生,而不是因性而生。情生愛,愛生姻,姻生家。婚姻應該以愛情或至少以感情為基礎。一男一女生活在一起,即便是拿了一張結婚證也不算是真正有家,如果彼此沒有情感,那跟農家豢養的兩頭豬沒什麼兩樣。

夢河畢竟是一個極普通的“打工妹”,她不是不想找男朋友,也不是沒有人追求她。她孤單地來到這個城市,其實比其他女性更需要有人照顧。她曾經不隻一次的偷偷夢幻過未來的愛情。她渴望能在鄂西城遇到這樣一個男子,他聰明、自信、健康,有學識、有魄力,他的一切都值得她信賴和崇拜,她的一切都聽他的安排。婚後,她隻做一個溫順的賢妻良母,全力支持丈夫的事業。當然如果他需要,她也會毫不含糊地與他攜手去“打拚”。夢河就用這個“標準”冷靜地去衡量與她交往的一些男青年,但她很快發現在眾多男性中,有的呆頭笨腦不懂姑娘的心;有的雖靈舌俐齒卻失之於沉穩叫人難以信賴;有的自以為是清高孤傲表現出大男子主義;有的百依百順缺乏男子漢氣概。知音難覓,夢河又不想草率遷就,所以隻能“孤芳自賞”。不過,今天見到的強牛,卻讓夢河感到心潮激蕩,芳心湧動。

強牛看完夢河送來的稿子,已經過了十二點,便騎著摩托車直接回家。一進門,見來了一屋子客人,全是妻子孔雀娘家親戚,有她的父母孔慕丘、蔡梅,大姐孔雲,姐夫石嶽,弟弟孔方及女朋友劉媛。大家看見強牛進來,都站了起來。強牛忙道歉說:“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孔雀麵帶怒氣地說:“我們還以為你今兒中午又不回來呢!”強牛看妻子娘家人都在場,見桌上菜已擺好,便滿臉帶笑地說:“你們先開始吧,我洗個手就來”。說著進了廚房。孔雀也跟進去,問道:“今兒咋搞的又回來晚了?”

強牛說:“聰子上午到編輯部去,誰知沒聊多久就過點了。”孔雀沒好氣地說:“你那表弟又要讓你辦啥事?”強牛說:“這次是好事,他來請咱們喝喜酒”。孔雀說:“狗屁喜酒?我怕是鴻門宴吧!”強牛這時候已經洗好手臉,他知道再說下去又要吵起來,便笑著說:“咱們吃飯去,外麵都等著呢。”孔雀不好再說什麼,就跟著強牛來到客廳招呼大家重新坐好。桌上放著一瓶鄂西特產“梨花村”白酒和一瓶“鄖府黑米酒”,每個人都按各自所需把酒斟好,強牛便舉起酒杯說:“大家都是稀客,難得湊到一起,來,幹杯!”

眾人都端起喝了一口。強牛拿起筷子說:“來,吃菜,吃菜。”大家便開始吃起來,很快酒過三巡。

強牛家用的是裝壹兩的大酒盅。孔慕丘隻喝了一杯,強牛、石嶽、孔方每人三杯,正好一瓶白酒。孔雀便從酒櫃中又拿出一瓶‘梨花村’。強牛正要先從孔慕丘那裏開始斟酒。蔡梅說:“強仔,你爹有高血壓,這陣子情緒也不好,不能再喝。”強牛就停住了手。強牛知道老丈人的高血壓很嚴重,最近又從村長的位子下來了,情緒一直很不好。便說:“那,爹喝點黃酒?”孔慕丘說:“我還是 喝杯白酒,喝浹酒容易醉。”

強牛斟好白酒端起酒盅,對孔慕丘說:“爹,有首歌說得好‘幹了一輩子革命工作,也該歇歇哪’。你老難得這樣輕閑,來,這杯我敬你。你隨意表示,我見底。”孔慕丘說:“行,不過,都是一家人不要太拘理,坐下喝。”強牛二話沒說一飲而進,然後放下杯子,拿起酒瓶說:“爹,我給你再少斟點。”孔慕丘說:“不再斟了,我慢慢喝完就行。”強牛說:“也行,你吃菜,等會兒再來碗黃酒。”說著又斟滿自己的酒杯。

強牛又端起酒杯對石嶽說:“石哥,咱們倆咋喝”?石嶽說:“強仔,咱哥倆猜拳,怎麼樣?”強牛說:“你知道,我喝酒從來就不喜歡猜拳,要喝咱倆挖疙瘩——硬喝。”石嶽說:“強仔,你那‘津巴布韋’的隊伍,誰敢跟你硬喝。”孔雲正從廚房出來,就問:“強仔,你啥時你啥時候也出國了?”孔方說:“大姐真會打岔,石哥那意思是說強哥酒量大,喝一斤八兩的也不畏懼,諧音簡稱‘津巴布韋’”。強牛笑道:“你大姐是笑話我們沒出過國呢!多會兒,咱石哥出國出膩味了,還輪不上我呢?”石嶽說:“強仔,別埋汰我,說是出國研修,實際上那是勞務輸出,就跟幹農換工一樣。”孔方就插嘴說:“石哥,你別吃了果子耍脆,在日本幹半年,掙了好幾萬元,農工幹三年能掙多少?”孔雲說:“那是他們瞎吹的,什麼好幾萬,買不了兩個大件”。孔雀就說:“大姐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石哥出去半年買兩大件還少,你是不是想把日本的富士山都搬回來才滿意?”石嶽已經有幾分醉意,說話就有些不大注意:“這會兒風向不對呢!小姨子、小舅官兒、一擔挑的矛頭都指向我,怕是要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