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春心萌動(3 / 3)

孔方便覺得石嶽的話刺耳,於是,端起酒杯說:“石哥,咱爹咱媽不能喝酒,你就是最大了,來,我敬你一杯,瞧得起小弟就喝,瞧不起你吱一聲我替你喝。”

強牛便敲邊鼓說:“這酒今天成了試心液,要是我,就是毒藥我也喝。”

石嶽便隻好端起酒說:“好,這酒我喝,不過,都是姐夫,你可別偏一個向一個呀!”孔方說:“這個我心中有數。”兩人碰了杯,一幹而盡。孔方又重新把兩杯斟滿。

蔡梅沒看見兒子跟大女婿這樣喝過酒,心想今是咋啦?都這麼來勁!就說:“你們,趕快多吃點菜,肉吃美味、酒喝好香,不要喝醉了。”

劉媛就勸孔方說:“阿姨說得對,況且你還開著車。”強牛忙說:“小方,既然要開車,我們陪石哥再喝一杯,陪石哥再喝一杯,咱們吃飯好不好?”石嶽本來酒量不行,酒又下得猛,這下舌頭有些打卷:“那,那不行,小方得先跟你幹一杯再說。”強牛心想,常言說:酒醉心裏明,今兒就差後半句:句句罵仇人。孔方明白強牛是想讓他少喝一杯酒。但石嶽這樣一說,孔方隻好說:“那,強哥,我也敬你一杯。”強牛說:“行!”蔡梅急忙說:“你們喝慢點。”孔雲一聽有些不大高興,裝著漫不經心地說:“媽,你還不了解他們三個,說也沒用,管他們怎麼喝。”強牛心想這不是在激將我們嗎,今天就不上當,便說:“咱媽說得對,小方,這杯慢慢喝。”石嶽說:“你們這…這樣喝,不是把...我們大家給涼起來了,不球行。”強牛說:“石哥要是等不得,可以跟我們同飲”。石嶽說:“同飲,同飲就同飲。”隻聽“吱溜”一聲,他真給幹了。

石嶽真喝醉了。孔慕丘一看不能再讓他們喝了,說:“這樣吧,大家杯中酒喝幹吃點飯。”石嶽卻不領情,接過話說:“不吃飯的,再喝三杯酒。”強牛心中好笑,便問道:“石哥是吃飯還是喝酒?”石嶽把酒杯晃晃說:“我當然是喝,喝酒。飯,飯有什麼好吃的。一天三頓,都吃,吃膩味了。”孔雲一看丈夫醉成這樣,就說:“他不能喝了吃點飯吧!”沒想到孔方這時卻不依說:“那不行,咱們都還在喝酒呢!石哥得把蒙杯酒斟滿喝了才行。”孔雲就不高興地說:“小方,你今天要出你石哥的洋相”。孔方成心要出石嶽洋相,嘴上卻說:“大姐,我可沒這個意思,咱是說按規矩該是這樣,你說對不,強哥”。強牛明白孔方的意思,便說:“小方,大姐說的也對,石哥今兒真喝醉了,你何必跟他較真呢”!這話明裏是幫孔雲,實際是激將石嶽,一般喝醉酒的人是不承認自己醉的。孔雲心想該死的強牛又在火上澆油,但麵上卻隻好點點頭不便說什麼。

果然,石嶽一聽這話,就說:“強仔,你們剛才說的我都聽,聽見了,別說我,我沒喝醉,就是真醉了,咱也不會壞規矩的,咱斟上蒙杯酒。”

強牛一看,確實該收場,便端起酒盅說:“來,把蒙杯酒幹了,吃飯。”大家都舉起酒盅,隻有石嶽手握住酒盅但沒有離開桌麵,他的手有點不聽使喚了。強牛便對石嶽說:“石哥,喝不了算了,我替你喝。”說完,自己先幹了。孔慕丘便端過石嶽的酒盅,往自己杯子勻了一些。大家一看都不便再說什麼。眾人相繼喝完酒。孔雀問:“誰要飯?”孔雲說:“這樣的好日子要什麼飯”。孔雀臉一紅,知道自己又說走了嘴,沒再言語。

強牛一看手表,已經快一點半了,心想好家夥不覺得這頓飯吃了個把小時,差點誤了上班。忙起身說:“爹、媽,對不起!你們慢慢吃著,我得上班去了,有篇稿子今天必須交,我得趕快整出來。大姐,小方,你們呢”?孔方回答說:“今天我們都串休。”強牛說:“那好,你們就在這玩,我把稿子整完就回來陪你們”。孔雲沒好氣地說:“石嶽喝成那樣,想走也走不了”。蔡梅就說:“強仔,喝這麼多酒,吃點飯壓壓,別傷著胃”。強牛說:“媽,沒事,已經習慣了。”這時正好孔雀,劉媛端飯出來,孔雀就說:“他早晚會胃切除的,不管他”。強牛沒有計較就說:“孔雀你陪著爹媽和大姐他們,我上班去了”。然後向眾人點點頭走了。

強牛進了辦公室,感到有些頭暈,見上午衝的兩杯茶還放著,也顧不了衛生不衛生,一口氣都喝下,感覺好了許多。這才打開電腦,調出上午沒寫完的稿子。

據說唐朝大詩人李白,不喝酒作不出詩。強牛寫文章時,卻也有這個嗜好,他常以此自誇說:“古有李白鬥酒詩百首,今有強牛斤酒文千言。”果然,沒有多久強牛便打出了稿子。於是,便拿著稿子來到總編室。

《鄂西日報》總編栗言正在低頭看稿子,一股濃濃的酒氣隨風而入,他沒有抬頭便知是強牛,就問:“小強,稿子出來沒?”強牛說:“栗總,剛出來,請您給再改改。”栗言說:“聞你這酒味,八成沒問題,我就不再看了,我這一篇看完你一起給送到印刷廠去。”強牛正要說話,卻突然打了個酒嗝,屋裏的酒味又增加幾分,總編栗言不大愛喝酒,便皺皺眉頭說:“小強啊!我知道你平時愛喝一點酒,但要注意身體,酒這東西,能成事也能誤事。”酒能壯膽,有幾分醉意的強牛聽到這話,有些不大樂意地說:“栗總,我強牛雖然來報社時間不長,沒有因酒誤過事吧?”栗言並沒計較說:“這個我知道,酒喝過量傷身體,你要注意。”

強牛調到報社,栗言出了不少力。強牛知道這是真的關心話,便說:“栗總,這我明白,可是沒辦法,喝酒的人實際上跟吸毒的人差不多,也有癮,一天不喝酒,比一天不吃飯還難受。你說酒喝多胃痛,但不喝酒心痛。”栗言就笑了說:“關鍵是你們喝酒的人是喝一輩子酒出一輩子醜。”強牛說:“栗總這話不假,這酒喝適量酒養人,酒喝過量這人就不象人養的。”於是兩人都笑起來。

正在這時電話響了,栗言拿起電話說:“喂!是報社,誰?好,好!”栗言放下電話,對強牛說:“是打給你的。”強牛就問:“那你怎麼給掛了?”栗言說:“你別多說了,這稿子我自己送到印刷廠去,你趕快到市中心醫院去。”強牛忙問:“怎麼了?”栗言說:“你老嶽父腦溢血突發,現在正在醫院搶救,你快去看看。”強牛說:“剛才還好好的呢,怎麼突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