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四十一話 相思不退恨君郎(1 / 3)

月前,有主花皇收金仙證的親筆飛書,揚馬出穀。於道中無意聽到二徒消息,料到她們必有性命危險,於是緊趕慢趕來到萬竹林,果不其然。

萬竹林一事過去,她便動身前往金華山,路上雖有些耽擱,也來得要比預期還要提前兩天。她料定金仙證會在兩天前邀周天公比武,可她來時,周天公已走,二人不得再會晤一麵。

如今聽到宗權秀大義幹雲一番話,又使她想到金仙證這個人,想到金仙證的人,難免想到他的親筆飛書。飛書大意是:江湖劫難,千古奇聞,內憂外患,仰望星空,隻對恨塵方向,相思映紅,唯有花皇盼!

想到這,有主花皇悠然道“請等一等!”

宗權秀,儒血厚二人不解。宗權秀道“花皇請講!”

儒血厚依然容色凜凜,背上一刀,左手一劍,正等著有主花皇下一句。

有主花皇道“本皇一生的遺憾有許多,其中一個是儒流寒,既然生平不能領教他的六氣狂刀和五行劍,不如眼下本皇來彌補這個遺憾。儒血厚,你可願成全本皇的遺憾?”

儒血厚道“想當年我父親還沒遇見我母親之前,一直鍾情於恨塵穀的女人,而恨塵穀那個女人是誰,花皇想必懂。

既然當年那個女人瞧我父親不起,現在又何故說什麼遺憾,我說的這個,花皇想必也懂。”

有主花皇知道儒血厚說的那個女人是誰,就是她自己。她聽了儒血厚說得如此冰冷,這口氣仿佛在替他父親數落自己,非但如此,儒血厚竟跟他父親儒流寒的模樣那等相似,難免想到當年那個狂武和癡情的儒流寒,心中不由嗔怒暗生。

有主花皇斥道“儒姓小輩,你竟如此放肆,就連你父親站在這裏,也不敢這樣與我說話。”

儒血厚道“這正是我與眾不同的地方,我敢說,敢做。既然要以比武彌補當年遺憾,當然要讓花皇有重溫當年的心情,我不這麼說,花皇又怎會全力以赴?”

有主花皇道“好!小輩竟有你父親當年的樣子,自尊自強,風骨倒遺傳得很不錯。”

儒血厚道“即便你是長輩,我聽了這話也不會道一聲謝。”

有主花皇道“不必,畢竟這才更像儒流寒。”

儒血厚道“既然如此,你長我幼,請先亮出你的相思劍。”

有主花皇道“那你可得留意了。”

此話一畢,有主花皇的劍已削到了儒血厚三招,而儒血厚的刀和劍仍原封不動,身子當然已作出三連跳閃。有主花皇望他那三跳轉,眼神不禁一呆,心情不禁一軟,想不到儒血厚故意讓人三招,這良種成心讓自己想起一段旖旎往事,那模樣那性子,多麼像當年儒流寒那癡情鬼,現在想起他來,這還叫人如何好生使劍!

儒血厚已讓三招,這是替自己父親讓的三招,接下來他可不等有主花皇深情相思後再慢慢比劃。他的劍光一閃而到,在有主花皇看來,儒血厚這良種甚至拿劍和出劍的樣子,多麼像那個死鬼儒流寒。

眼下容不得自己空相思,隻能引相思,於是施展‘驚鴻一翩’,舞成相思一劍。儒血厚見有主花皇翩翩舞劍,身子卻刻意躲避,每次都躲得很妙。

儒血厚的與眾不同更多是他的心智,麵威不等於魯莽,他的每一劍都能飛快地深思熟慮,搶占任何對手的天時地利人和。當有主花皇果然因為他的讓三招和三跳轉陷入相思,他便已經開始鋪設勝局,仿佛多麼強,多麼難纏的對手他也依然最終獲勝。這也是他不同儒流寒的地方,要說儒流寒的劍自強奔放,而儒血厚的劍則多出了深謀遠慮。

隻可惜有主花皇對儒流寒的情感更多是埋怨,想當初貌美年輕,如今已人老珠黃,又想這些做什麼!於是儒血厚剛精心鋪設的劍勢忽然被一招相思劍繞到,飛速直指右胸膛。

儒血厚心一驚,暗道相思劍法有主花皇果然門道不淺!左手不得不飛快背過拔刀,攜一股蠻力劈掃開來。有主花皇想起二十年前儒流寒這一刀,看似蠻橫魯莽,可其中刀意霸道非常,使每個人絕不能掉以輕心。如今儒流寒那癡情鬼的良種用六氣狂刀中‘龍虎奪道’式以對付自己,不免有些好笑,早在二十年前,有主花皇已經破解儒流寒這一刀,如今當然能破他的良種這一刀。

有主花皇手中運展的相思劍忽然削聲變得尖銳,劍法繞得飛快,越來越快,其劍意竟能把‘龍虎奪道’這一招刀勢給平衡鎮壓。有主花皇忽然劍再一引,似早已料到儒血厚右手的五行劍會分化介入,伺機奪人,然而花皇居然這樣輕飄飄一引,他的刀就貼著她的劍,在右側擋到五行劍這一奪。儒血厚心又一驚,花皇她竟不退反進,門道果然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