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儒血厚的刀劍還來不及合璧施展,有主花皇已勢如破竹,率先搶奪到一個絕佳的時間空隙,大展相思劍法中‘戲鳳奪龍’式,刺中刀根,直去腋前,打落儒血厚那一刀。不等儒血厚吃完了痛再作反應,更不等他的五行劍法奪到,有主花皇早就不可斷絕地引轉‘飄飄仙子舞’劍式,再刺中儒血厚左肩頭,方才四平八穩地跳轉而出。
儒血厚的腕部和雙側肩頭都在流血,居然不以為痛,如果他此刻的雙手不是麻痹,會馬上施展刀劍合璧,與她再戰一次。隻可惜,他現在雙手已失去了最敏銳的感覺,隻有認輸!
儒血厚微微垂首,卻不能說他神氣泄餒,道“沒想到二十年前我父親因為憐香惜玉而輸你,更沒想到二十年後他的兒子因為疏忽又輸給你。”
有主花皇道“二十年前我也曾多次敗給你父親,隻是你不知道我最終勝了,因為二十年前,我已破解你北門的六氣狂刀。”
儒血厚心中稍稍寬慰,至少知道自己的六氣狂刀還不到如此不堪,說道“原來如此!”
有主花皇道“可惜二十年前我還沒機會領教儒流寒的五行劍法,假設你剛才一出手就用刀劍合璧八八六四式,本皇至少沒有勝得那麼快,當然也可能因為沒有見識過北門的刀劍合璧而敗。”
聽言,儒血厚心裏激動,說道“你…!我以後還能找你比武嗎?”
有主花皇道“不能!”
儒血厚心已跌進冰穀,神色凜凜,以為這是有主花皇小視自己的一刀一劍,以他這模樣,隨時可能馬上再從地上奪起他的左手刀,再施展刀劍合璧八十四式搶攻有主花皇。
而有主花皇又道“不過你可以找我徒兒比武,你的左手刀和右手劍,其境界已無需先輩指點教授,隻需你自己一步開悟而已。”
儒血厚自慚形穢,原來花皇並非小視之意,當目光望到台邊那位美貌女子,女子也望著他。儒血厚居然微微頷首致意,他自己都不太懂此刻為何對這位女子產生如此好感,恐怕還不知自己在對著那位女子家微笑。女子叫方畫美,然而她驚鴻一瞥,飛快而自然地將身子一轉向後,這是冷落一個男人的開始。儒血厚底下了頭,威容還依然帶著星星點點難以察覺的微笑。
又聽有主花皇朗聲道“還有哪位上劍台賜教,本皇既然說過,自然要倒下而止。”
邵隨皇一拍邊上的台麵,身子一躍而上,道“花皇前輩已戰兩場,何不先歇一歇,好令晚輩等自由切磋?”
有主花皇道“你想讓我下去?”
邵隨皇作揖拱手,道“晚輩自然不敢,隻想請您在一旁做公允之人,不知各道朋友以為我說的對是不對?”
眾人拾柴火焰高,紛紛叫破同一個字:“對。”,仿佛一股壓倒金華劍台之勢。
有主花皇壓手嗬道“眾位,眾位!既然如此,本皇就隨了大夥的願,不過本皇有一私心,早就想讓自己徒兒領教各位的神招能技,有意栽培她盡早悟道,成為我恨塵穀的新起之秀。”
不等眾人再次高呼,有主花皇眼神一轉後首台邊,道“畫美!為師讓你上來領教各道能輩的高招,如何?”
方畫美心房一驚,愣住了一小會兒,緩緩道“我…?”
有主花皇道“對!你!打不過你就服輸而已,就當各道高人替你喂招悟道,有何不可嗎?”
方畫美心裏一橫,那就聽師傅所言,腳下一踏搶上劍台。麵對各道的奇異目光,自己多少犯了些傻愣,吃吃地講不出一句像樣的場麵話。
有主花皇道“好!你上來了,為師就得下去了,你自己要虛心領悟能輩的高招,人不倒下,就別下劍台。”
方畫美心裏跳得更是要緊,隻能作揖,回師傅道“師傅在上,徒兒知道!”
有主花皇道“那你就開始吧,想認識誰,想見識什麼樣的武功,可以當麵說出,請那位能輩上台賜教。”
方畫美吃吃地作揖道“是…!師傅!”
當她期盼師傅多留一刻,陪她度過這一陣心跳,而師傅早已掠下劍台,眼神這麼靜靜望著她一舉一動。方畫美心道:師傅的說法是有意讓我領招悟道,又何嚐不是使我結識江湖能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