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澄,本王叫你沒聽見嗎?”
“什麼事?這些野菜可以吃,我去做。”清澄壓根就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利落轉身,準備出去做菜。
祁麟冷哼說道,“本王才不吃呢。堂堂王爺吃什麼野菜,惡心。不吃。”
對於他的不吃,清澄可沒心思跟他講解這野菜的食用功效,愛吃不吃。
她找了一個包袱,將兔子放在包袱裏,掛在身上,這樣兩隻手空下來就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了。
祁麟覺得眼前的畫麵刺眼極了,“你是把這死兔子當孩子養啊,這麼醜的兔子。你做本王的女人,本王給你生個俊俏的小子。”此刻他說的是真心話,已經在心裏想象他和清澄生的孩子會是怎麼樣的。
清澄頭都沒抬,“男人生不出孩子。”
這句話活生生把祁麟嗆著了,為何她關注的重點竟是這個,她就不懂他的用心嗎?
“我去做菜了,王爺歇會吧。”
“哎,本王剛才是很認真的。”
啪地一聲,門關上了,留給祁麟的是一片荒涼和悲哀。她為何就不相信他所說的話呢?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清澄做好菜了,將飯菜端上桌。
這是他們第一次在同一張桌上吃飯,無關身份。
“這是我第一次做菜,嚐嚐。”清澄熱情地招呼道。
冷南風看到桌子上兩盤菜,黑乎乎的,有點下不去筷子。但看清澄那希冀的眼神,將筷子緩緩落下,夾了一根菜,沒想到還挺好吃的。味道適中,還有股特別的清香之味。
“好吃嗎?”清澄十分期待冷南風的點評。
冷南風說了一句中肯的話,“雖賣相不好,但好吃,味道特別。香而不膩。”
“嗯,我在裏麵加了半邊蓮,清熱解毒。”清澄的話還沒說完,被祁麟打斷。
“哼,小氣鬼,才加了半個,你怎麼不把全部的放進去?你可別留著吃獨食。”
他歪著腦袋,手肘支撐著,一副慵懶的模樣,不屑地挑挑眉。
聽到他這樣的話,清澄和冷南風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那眼神裏充滿了無奈和笑意。他們倆很有默契地繼續吃著自己碗裏的,隻當沒聽見剛才祁麟的抱怨。
半邊蓮是味草藥,他這都不懂?怎麼沒聽成半張臉呢?誰敢用臉做菜啊?
冷南風看著清澄,那眼神分明是在說‘我家王爺不懂,還望沈姑娘不要計較,不要說穿。’
清澄輕輕一笑,心領神會。
祁麟心裏憋著氣,見沒人理他,心裏的無名火在升騰,等待著爆發。他雖然餓,但連筷子都沒動一下,就是等著清澄討好他,可惜清澄壓根就不管他餓不餓,吃不吃。
“死女人,你怎麼到哪都帶著那死兔子,你這弄個布把它包起來,掛在自己胸口前,倒像是給孩子喂奶的,真難看。”
清澄的臉瞬間通紅,低頭一看陰遲寒。
隻見那兔子耳朵突然豎起來,肯定是聽到祁麟的調侃了,它轉動漂亮的紅眼珠子,抬頭看了看清澄,發現清澄也在看到,瞬時低下腦袋,窩在清澄懷裏,好似在裝死。如果他兔子的耳朵也會因為害羞而發紅的話,那他的兔耳朵肯定會變成粉紅色。
清澄本來還有些尷尬,見陰遲寒剛才抬頭低頭的瞬間,突然感覺他的樣子好可愛,輕輕地笑了。
有著可愛外表,偏偏內心冷漠無比,這樣的結合真是有趣。
祁麟看到清澄盯著一隻兔子傻笑的樣子,憤恨地說道,“你是本王見過最蠢的女人了。你就那麼喜歡咬人的兔子。”
清澄才不理會他,直接站起身來說道,“我吃好了,王爺慢用。”
“等等。”祁麟趕緊把她叫住。
“王爺還有什麼吩咐?”
祁麟一時語塞,沒想到好的法子讓她留下,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
他雙手環臂,居高臨下地說道,“你還沒給本王治病呢,那蟲子抓回來不用明天可能就死了。”後麵那半句話是他瞎說的。
“不會那麼快死的。”
見清澄有拒絕之意,祁麟趕緊在桌底下,用腳踹了冷南風的腿,朝他示意。
冷南風輕呼了一口氣,對清澄說道,“沈姑娘,敵軍很快就會闖進來,還是先給王爺看病吧。”
“那好吧,我先準備一下。”
見清澄答應了,祁麟朝冷南風眨眼,那邪魅的笑容蕩漾在冷南風的眼裏,他趕緊找借口離開。一定要與王爺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