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葬送,一生碧落,紫陌崖岸,歸寞紅塵,忘川步尋黯啞,子午彼岸開花。
憂傷這詞真不能用來形容我,有人說過沒有人天生冰冷,我恰恰是個列外。忘川的衍生,來自彼岸的淙淙冰藍,千萬年的錘煉,融化著我的一片冰心。
下雪了,天地之間白茫茫的一片,銀裝素裹,分不清晝夜,雪裹起塵颯揮揮揚揚的飛舞,洗涮著罪惡的一切,與純白融為一體,慢慢地消失不見。
我昏昏沉沉的睜開眼,撲鼻而來的是腥臭的血腥味,才發覺躺在一地屍骨中,斷肢殘臂,血肉模糊,這場戰爭,廝殺的太過慘烈。遠遠的峭壁上,插著破爛不堪的旗幟,字為雪。
雪岸沒了我,就不識天下了。軒轅,這次,你會怎麼贏我。
雖站了起來,身上不免沾染了些汙穢之物,玉袖揮,翩然飛卷,掃卻一切塵埃,留嬗鬱鬱紛紛。
“紫陌,你為何跟來?”衣袖緩緩而落。少年笑的很靦腆,如斯美人,不是紫衣更是恣意。他是我最完美的一件作品,高貴、優雅,充滿了神秘感。
我獨獨賜他一雙紫色的眸,帶著與生俱來的憂傷,無與倫比的尊貴。紫眸側首,隔著一層朦朧的輕紗若隱若現,總會孤傲的讓人甘願沉醉。
“因著比較擔心你,我就來了。”他答的倒是幹脆。“紅瘦這麼做,無非三點,一是想看我的笑話,二是綠肥想看我的笑話,三是他們一起想看我的笑話。大概太過無聊,打算盤竟也打倒我的頭上了。”
“不是,其實是我自己擔心你,偷偷的求紅瘦幫忙的。”他連忙申辯。我不想爭辯,太煩了,“不管你跟過來,有什麼目的,隻要莫壞了忘川的規矩,便隨你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孤身一人站在漫天飛雪下,紫眸添了幾絲憂鬱,眸色漸漸變深,如墨濃重翻湧,不小心便會卷了進去,死無葬身之地。
“卿雪,你怎麼就不信呢……”
歌舒天下,終身相思,哀傷如卿,愛上如雪,這麼大的地方,我總會站在你身邊的。
雪將一切都掩埋了,置身冰雪,冰涼的真實的感覺。歌舒卿雪,回來了,天下不會再是你軒轅的天下,這次,我不會輸。
鬆鬆軟軟的雪,踩著枯藤枝椏,聲音極是清脆的讓人討厭。馬車疾馳的聲音越來越大,震的我耳朵有些疼。
“籲……”馬兒一聲長嘯,停了下來,險險的擦過我的臉頰。
“少爺……”車夫的一聲驚呼,引出了車簾後的人,粗重的呼吸,不時的咳嗽,此人怕是早已病入膏肓,快要不久於人世了。
久久的沒有動靜,我自然也不急。算定了的事,怎會錯。
“老馬,將他帶上,回府。”聽著是一個遲暮的官家老爺,身子雖不好,威嚴之氣卻一點也不弱。
車裏很暖和,彌漫著濃濃的藥味,陰沉沉的來自死神的召喚,我喜歡看著別人對生的掙紮,卻不喜歡置身於裏,沾濕杏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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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木有人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