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蒂,恰似影,珠碓蓮落寂,殘敗故人離,愁紅慘綠淒淒意。
夜,注定了不平靜,睡了一覺,真是不舒服,似有點想念我的玉床了呢。
丞相府,不過爾爾。我旋身下床,“吱呀……”推開了門,雪止住了它的腳步,停住了它的飛舞,其實它也怕累的,院裏一片靜謐,隻有風不知疲倦的戳穿著人世的假麵,剝離又愈合。
牆裏秋千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裏佳人笑。不該管的不要管,我極怕麻煩,目的除外。風似在我耳畔呼吸,呼嘯的纏綿。
冰藍的眸似悲憫,俯瞰著芸芸眾生,冷透人的心扉,勾去人的心魄,要了人的性命。丟了兵器的殺手,不配當一個合格的殺手。
這是他的少爺嗎?純淨的不染汙垢,像極了天使,注視著他便會感到滿滿的暖意,幸福莫不是如此,沒有如此冰冷,不染凡塵物,隻一眼便會萬劫不複。
這不是他的少爺,少爺他心地善良,絕不會傷害任何人。白衣隻是為他襯托,那翩然而去的身姿,太虛幻,虛幻的讓人心驚。人一旦沾滿了鮮血,就會墮入地獄,再也走不出來,可他即使要了人命,人怕也無一絲怨言,因為願意……
殘風卷著落雪,歡快的舞動著,瑩瑩而笑,不知愁,真真與忘川一般懂我,甚得我心。悠悠的抬手,白璧明明,白衣赫赫,白羽飄飄。
他們猶自震驚中,清除著地上的毫發無損,獨失了呼吸的刺客。“下雪了……”有人發出了一聲抱怨,準備轉移一下眾人的注意力。
“不是雪……”他怔愣的說出這個答案,是白色的飛羽,似雪非血,落於屍身,讓它消失不見。眾人又歸於平靜,不知為何,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那個恍若九天之上的人。如此神奇,唯他而已。
“老夫,等你很久了。”一陣重重的咳嗽,壓抑著一室躁暖。我沒坐也沒說話,走至床畔,這個不識人間煙火的人,可是我……
好似照著鏡子,鏡子裏的是曇花一現,鏡子外的一輩子也不止。忘川的第一次,我選中了他的臉,賜予了他如吾朱顏。第二次,我還是我,而他從不曾擁有他自己,真是,可憐呐……
緩緩的覆上他的眼,就像觸碰著我自己,當這雙眸子睜開,看著我的感覺是怎樣的呢,會不會像我此時的,厭惡。還是缺了一點點的感覺呀……
他見我如此,倒也不惱,“不用驚訝,這是你的弟弟。”他是認為我的舉動隻是驚訝嗎?“所以呢?”我問。
他蒼老的容顏,滿頭的白發,粗喘的呼吸,明明是四十多歲的年紀,卻是七十多歲的身體,是中了毒吧,為何還要垂死掙紮,遲遲不離,早早的去了多好。
“替他為丞相。”他眼裏閃過一絲精光,聲音裏有著不容拒絕的威懾。“若我不予呢?”忽然的我想看看他的反應。
“嘭……”他幾乎不假思索的向我下跪。真聰明,看的出我是一個怎生的人。
為辰時,遮夜影,廊話小築,遍幕席。唯引,蒼蒼爾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