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都是爺對不住你,讓你受那麼多苦。”
穆楚寒溫柔的親了親懷中沐雪的額頭:
“隻要你醒來,不論什麼,爺都答應你,好不好?”
頭頂的夜空,滿是璀璨的星子,白雪堆砌在牆頭,月光下閃著銀色的光芒。
紅湖,珠兒幾個在外間,看穆楚寒靜靜抱著沐雪,坐在裏屋的木榻上,窗外的紅梅開的鮮紅欲滴。
沐雪睡著了,覺得身上難受的很,渾身的骨頭都被拆了一般,酸痛難耐,動彈一下都不得。
眼皮沉重,想要睜開,卻沒有力氣。
操,夜子寒這個賤人,穿著衣服看起來人模狗樣,衣服一脫,簡直禽獸不如,明明知道她是受不住,卻還是一次比一次凶猛,差點沒把她腰給折斷了。
等天亮了,她一定要好好查查,夜子寒這個王八蛋到底是什麼來頭,這般想著,帶著渾身的疲軟乏累,沐雪便昏昏沉沉的睡去。
半夜因為泡了涼水澡,發起燒來,整個臉就如熟透的螃蟹,她覺得身上燥熱的很,卻似乎給個火爐抱住一般。
沐雪掙紮著想來離開這個火爐,皺著眉,嚶嚀了一聲,一直沉浸在悲痛記憶中的穆楚寒沒有發現,知道沐雪費勁的半睜開眼,伸手抵在他胸膛上無力的推了推,這才讓穆楚寒驚喜萬分的回了神。
“嬌嬌?你可算是醒了?”穆楚寒趕緊到抵在自己胸膛上的小手,趕緊一把抓住。
沐雪從眼縫裏瞧著了穆楚寒一個完美弧度的下巴,頭往後無力的一搭,穆楚寒趕緊用另一隻手撐住她的頭。
沐雪就這般仰著頭,半眯著眼看他,好俊的臉,桃花眼,風流溫柔。
夜子寒這個混蛋什麼時候來了她家裏?怎麼有她家裏的鑰匙?
不對。
穆楚寒低頭,散開的青絲垂下來,沐雪的心猛的一抽痛,這才認出他來。
原來是他呀!
這個狼心狗肺,把她的一顆真心當狗屎的踐踏的穆楚寒啊!
這個男人為了保護他心愛的女人,當真把自己傷得體無完膚,還哄著她生下了寶寶。
“嬌嬌?你睜開眼,看看爺?”
穆楚寒好想將懷中人狠狠的嵌入身體,又怕一用力就會將她的骨頭給弄碎了。隻能小心翼翼的抱著她,低三下四的呼喚她。
嬌嬌!
嬌嬌1
沐雪閉上眼睛,心生厭惡。
珠兒說的沒錯,她還真是命苦,不管在哪裏怎麼都能遇著這個混蛋!
她真是一眼都不想再看見他。奈何穆楚寒溫柔的聲音,一直盤旋在耳邊,嗡嗡嗡嗡,聽起來多深情啊!
沐雪卻知道,他終究不過是在演戲,好讓自己給他的綠水擋箭罷了。
“閉嘴,我不要你。”沐雪實在忍不住了,大聲嗬斥,發出的聲音卻軟綿無力。
“嬌嬌,你說什麼?”穆楚寒輕輕搬過沐雪的臉,讓她對著自己,黑眸極其絢麗,深深的望著沐雪的臉,不自覺的放低了聲音,生怕一不小心,就將她嚇得又昏迷過去。
沐雪感覺到穆楚寒的氣息在她臉上,又聞到了他身上熟悉,讓人迷戀的清香,有些暗恨自己對他味道的貪戀。
對自己的怒火,迫使沐雪睜開了朦朧的眼睛。
“你別碰我,髒死了!”
沐雪又推了推穆楚寒,一臉的嫌棄,眼底全是赤裸裸的厭惡。
一瞬間將欣喜若狂的穆楚寒打入地獄,讓他小心的問
“嬌嬌?你可認得爺?”
“爺是與你拜過天地,得皇天後土承認的,你的相公,可還記得?”
沐雪腦子漸漸清醒,手腳也慢慢恢複了感應,勾起唇,嗤笑:
“明軒還與我拜過堂呢,若不是爺仗勢欺人,如今不知我與明軒過的所自在。”
反正她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她幾乎已經肯定自己若在這個時空死了,便會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去,又有和懼怕?
難道還要虛與委蛇的,與這個惡心的男人做戲不成?
穆楚寒頓了頓,記起沐雪口中的明軒是誰,一顆日夜為她煎熬的心,瞬間痛得爆炸了。
“嬌嬌,到了如今,你我孩兒都生了,爺竟不知你還惦記著那個小子?”
沐雪深吸一口氣,拚起全身力氣去推抱著她,裝作一臉深情又痛苦的穆楚寒。
“爺真可笑,你以為我當真願意給你生孩子?若不是你用強,我便是死也不會給你碰。”
等了七十多個日夜,盼了七十多個日夜,想了七十多個日夜,痛了七十多個日夜。
不曾想這放在心尖兒上的小人兒,一醒來,就拿刀子毫不留情的往他心尖兒上戳。
穆楚寒盯著沐雪一張蒼白而精致的臉龐,大大的眼睛,漆黑的瞳,裏麵哪裏有什麼情誼,全是慢慢的厭惡。
這一瞬,穆楚寒似乎覺得自己墜入了無限深淵,心如刀割,痛的喉嚨發幹,說不出話來。
“嬌嬌,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