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淩晨。
兩人幾乎是同時從一堆破爛中醒來。四目相對,有多少無言的尷尬。不過是第一次見麵,就可以如此的坦誠。
兩人汗顏,不知這該說成是不守貞潔胡亂瞎搞還是兩情相悅情投意合。
兩者怕都是非也吧。
突然又覺得此時並不該想這些……(無語ing)
皇甫家璿迅速的穿自己的衣服,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看不清楚。
可能是想到南宮爍,那個因為背叛自己而遭自己痛恨,進而想要追殺的男人。
當初,自己不是覺得他背叛了自己嗎?
而現在呢?
自己不也沒有守住那份情?還有什麼資格說他?
“我不知道你是是誰,自然,也不想知道。如果你要求償還,多少價,你隨便開。至於你如何上了我的chuang,抑或是相反,我不想深究,相信你也是懂得這個道理的。”琴文軒悠悠的拉上自己的衣領,也是悠悠的開口。
不知此時,他想到的是不是梁詰。
皇甫家璿不語,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大哭大鬧?她做不出來。這個女人,亦是一身的驕傲。
又轉念一想,如果不做言語,豈不顯得丟了塵幽穀的臉,於是也悠悠的說些話:“公子也真是大度。”又轉身尋上佩劍,轉身欲走。
“我不想你後悔。”琴文軒可能自己都聽不出來,他的聲音有絲絲的顫抖,是自己亂了陣腳嗎?
“你連我的姓名都不曾知曉啊……”皇甫家璿對琴文軒的語氣也有變化,可能是因為琴文軒處理事情的態度:“再者說,你做了……我也沒有反抗,何談後悔?更何況,想你也是江湖中人,應是知道江湖上的規矩,男人那樣是叫風流倜儻,女人那樣是叫不注重貞潔。”
說罷,也別無他語,淡定的開了房門,走出去。琴文軒在房裏驚住。
皇甫家璿直接去了組織,不想去想任何關於琴文軒的事,可卻又忍不住的回憶。當時不是說要為南宮爍保住貞潔嗎?
輕浮!
皇甫家璿臥在軟榻上,盯著不知什麼東西入了神,又轉而想起那晚的……
“啊呀……一個帥男而已一撈一大把的事,幹什麼這樣!”皇甫家璿使勁搖了搖頭。
天已經涼了,從六七月份的滿園綻放至了末也隻剩的幾點紅綠依舊在叢中笑。笑的驕傲。
也許並不名貴,但確實很能映出皇甫家璿此時的心情——越是想忘記,就越是紮眼的忘不了。
皇甫家璿又把目光移到茶水上,輕抿一口還沒完全泡開的花茶:“叫佩雲來……”
想到要查的那人,突然有了興致。
“主上。”冷佩雲恭恭敬敬的,想到了同伴的命運,後脊陣陣的寒。
“查到了嗎?那小燕什麼來曆?”捏著杯子把玩,看不清到底在想什麼。
“他是柳遇的人,真名也不是小燕。”冷佩雲頷著首,小心翼翼的。
“繼續。”
“你那日所救的人,是忘音川琴文軒,他是琴樂天之子。朝廷要剿了忘音川,自然不想忘音川有什麼士氣,就幹脆毀了琴文軒。”冷佩雲覺得皇甫家璿那日毀裴炎是也有柳遇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