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下午似乎不同尋常,具體哪裏不同尋常也不盡全知,但時間賦予的風景卻好似架起了一麵湖水,有清澈明朗的氣息。
“天使?希臘語中的使者?天堂凝望著、愛著、讚美著神的輕空物質組成的代理者?”
“哎,你為什麼突然這樣說?”
“是在讚美你同桌的我嗎?”
莎莎露出一副奇怪模樣,好奇的表情,饒有興趣地看著我。微笑慢慢爬滿了整個嬌容,這時,她用手拖住下顎,食指和中指以及無名指富有韻律地在臉頰上逐一浮動。
青春永駐,似乎多是那些幻想者頭疼糾結的事。看著她滿含彈性的肌膚如同羊脂球般滑潤。纖纖玉手如透明似得,晶瑩剔透。
盛在陽光的角落,伴著光芒隱隱約約間,我恍惚覺得這般美妙的青春佳人要隨那漸漸垂落的夕陽般離去。
驀地心裏沉重。
“是啊,在我理解的概念裏像一個美麗的天使!”
我如是說道。
“你的概念?美麗的天使?”
“哪…又是什麼?”
她轉動的眼珠升到眉下,似是考慮言語的可能性和不同性。轉而歪過頭,斜著45度的視線瞧了瞧我,竟而笑眯眯地說道。
“你說我美麗,何以見得。或是,你在想…嗯!?”
她富有審視的目光精亮精亮地,含著不為人知的神秘的氣息。
我一本正經,目光與之碰觸,不緩不急地說道。
“是的,在我眼裏就是如此。”
此時,我覺得我的眼睛多了一些侵略性,大膽而誠實。彼此目光交替,在無形中糾纏縈繞。盡管對這雙眼睛一觸即潰,這會兒卻也莫明地鼓足了勇氣似的盯著。
她似難以接受這般相視,順而轉過頭去。光潔的臉頰好似渡了一層夕陽殷紅的色澤。
“這是害羞了嗎?”我這般想。
對話不可能就這麼結束。她雙手覆蓋了秀秀臉頰的紅暈,少傾呐呐地似埋怨地說道。
“我才不想像天使那般驕傲自負了。”
她放下觸動臉頰的雙手,趴在桌上,下顎頂著一條胳膊,一隻手不停地在桌麵上畫著圈圈,一邊說著。
“覺得撒旦那樣的墮天使才好。這不關黑暗與正義,我更在乎的是自由和勇氣。”
我剛要接話,忽而想到早晨的事。現在鬧得沸沸揚揚的一對人。
“自由和勇氣!你會選擇那般嗎?”
於是,我少有的聲音沉重了些,聽著有點嚴肅和責怪的意味。
她瞥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雖說沒好氣卻也溫文爾雅,不失淑女和惠心的形象。溫文爾雅這個詞語有點牽強卻也適合。
“自由和勇氣並非就是衝動和不顧後果!或是自私的行動。”
我想了想,真覺得應該五雷轟頂一番將我。不,那樣對自己覺得有點詛咒,還是用戒尺敲敲腦袋,醍醐灌頂一番才是關鍵。就像當頭棒喝後的幡然醒悟那種效果。
憑她聰慧,自是不會有失去理性而隻追求感性,她的靈智有目共睹。為何,因為她不受外界的幹擾而失去準確的判斷是她特有的,事實自然是以後所發生的事足以證明。
若非如此,那些之後的事還是讓她感性中迷茫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