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雖枯燥無味,但並非此種現象經常會有,隻是偶爾一兩次。畢竟身邊還有一個清醒無比的她,會隨時提醒,感覺像一個瞭望者或是駐守者,一旦發生情況會第一時間反應。
九十分鍾的大課往往在半睡半醒地朦朧狀態下結束,我一貫如此。
若是遇到操心煩事,多半心思不在課堂。有時提問也毫不所知。不過每每如此,總會有一種抵達心靈深處的手將一切思維拉回現實,除她無二。
記得有次物理課間休息,她問了一句與物理毫不相關的話題:“若將自己分成兩半,一個在天空,一個在大地;一個隨風俯瞰大地翱翔宇宙,一個仰望星空探究學理,在經年後重逢,你說會是怎樣的相遇?”
那時她神情認真,思緒凝重,並非玩笑。對於她的問題我很迷惑,也不能草率答複。並非我要去深思探究她的問題,而是鑒於她的那份執著與認真。
而這個問題延續至今我都未曾給予答複,因為不知怎樣回複。倘若我經曆過,或更早之前思索過,也許會有個人見解,而現在我頂多假設那種場景在現實中出現,但無論如何地去營造都不得,至此,我隻能留在往後歲月了。
相處久了,自然而然地會產生一種依賴感。例如有沒有日久生情我也模糊一片。
恍惚間我有了一種另類的疑問:假如身邊的不是她而是別人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如若將我也分成兩個,一個入世隨波逐流,一個枯坐學堂,埋頭苦學,再將經年後重合會是什麼情況?
這個問題地出現讓我對她那種神情肅然冥思苦想的處境竟然心疼了起來。因為現實中無法出現的現象通過大腦的虛擬構建而去體會品味顯然不切實際,更何況執著一門心思的投入了。
這想法也被我摒之腦後了。
上課難免少不了穿紙條,很多同學言辭一致地稱其為:繼承傳統文化,更要在他們的手下發揚光大。
而上課未過些許時刻,這種難得繼承的精神便開始起效。空間紙條滿天飛,歪頭斜腦,顧前顧後,教室門總是被轉來轉去的眼熟最關注的地點了。一旦有風吹門動,一切便會戛然而止,每個人佯裝地一本正緊。
這種感覺彌漫著歡樂和趣味。
忽然間一道光直愣愣地衝進了教室,玻璃被雨水洗刷得幹幹淨淨。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來客似乎驚動了少年少女們的心,迎來一瞬短暫的安靜,緊接著便傳出“哇,唔”的歡喜與興奮的叫喊。
這節課老師沒來,窗外高大的樹投下可憐兮兮地孤影。
春雖到,但綠意欠缺。除了那個被嗬護提供特殊待遇的溫棚,而棚外一切無不顯得蕭條。
“哇塞,超乎想象大的彩虹,直徑超越了天空無分之一的寬度,今年彩虹悠然的多。難得第一次就讓我一飽眼球,唔…”
驚呼聲此起彼伏,興奮得歡呼雀躍,最屬嬌活躍。風景與嬌而言,一貫天真派的她就是克星,迷戀任何風景。
“有陽光真好!”
這時莎莎也感歎了起來,陽光在她溫婉的微笑的麵龐上似乎彌漫了一層光膜,將她襯托地更加高貴神聖。
“嗯。或許,有陽光的地方才會有天使吧。”
“什麼?”
“我說你像天使!”
“我?…”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