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來蘇州的當天就已經被噶禮的眼線盯住了,那名乞丐也是噶禮故意讓他告知噶大娘被關押在哪裏的,噶禮立馬就在府裏頭設下了陷阱等著容若,隻可惜讓另外一個逃跑了,噶禮氣急敗壞的派手下人去追捕,但是沒消息。
雪梅看見二人偷偷溜進府裏後,就趴在院牆邊偷看,聽見府裏鬧哄哄的,就知道他們被抓了。
容若將被帶到兩都府衙,雪梅從大門外瞧見被抓者是容若,心裏驚慌,人手那麼多,怎麼救呢,雪梅靈機一動,現在宅子裏沒人防守,何不趁機抓住人質做交換;雪梅立馬從院牆翻進宅子裏,溜到了東房,推門進去,那名女子驚叫著,雪梅迅速逮住她,將簪子對著她的喉嚨,恐嚇道:“再敢叫我就毀了你的容貌。”
聞聲的丫鬟趕緊過來,見夫人被抓了,慌張得準備往外跑,雪梅厲聲道:“趕緊派人追回那輛馬車,不然我就殺了這女的”,噶氏也抖著聲音讓丫鬟按吩咐去做。
雪梅脅迫噶氏往大門走去,丫鬟仆人緊隨其後,這時的噶府真的全穴出動,關在府裏的噶大娘被府裏的一名當差的悄悄的從後院門裏背了出去,也不知所蹤了。這次噶禮賠得夠慘。
馬車回來了,容若見到了雪梅,滿臉的開心,喊道:“雪梅”,雪梅笑著望著容若,說:“冬郎哥,我不會讓你出事的”,便命下人鬆綁,容若來到雪梅身邊,雪梅說:“噶禮很快就來了,我們趕緊逃。”,雪梅讓府裏的人丟下武器,將刀踢過來,容若撿起兩把防身,雪梅脅迫著噶氏上了馬車,容若禦馬立馬狂奔出城。噶禮的人馬在後麵追著。容若說:“表妹,這裏都是噶禮的人,逃不出去的。”
雪梅問道:“冬郎哥,你的官階比噶禮大,他應該聽你的。”
容若說:“我一個人來蘇州,噶禮被逼急了哪會認這個,這裏他說了算,要是沒法子,我就試一下。”
噶禮的人馬很快擋住了前路,容若勒住韁繩,衙役們將容若的馬車紛紛圍住,噶禮下馬,喝道:“快放了我弟媳,事情還可以從輕發落。”
容若將身上的腰牌取下,說:“我是禦前一等侍衛,你們誰敢碰我。”
噶禮看見容若的腰牌,心抖了一下,但是仍然麵不改色的說:“誰知道你這腰牌是真是假,你們趕緊束手就擒。”
雪梅從馬車裏發出話來,說:“你若不放我們,我就殺了這女的,與你們同歸於盡。”
容若也嗬斥道:“難道你想亂殺朝廷命官嗎,朝廷追查起來,你也小命不保。”
噶禮邪笑著,說:“朝廷追究下來,死無對證,你先擔心自己的腦袋吧。”
雪梅將噶氏帶下車,說:“那你就放馬過來吧”,將簪子更進一步接觸噶氏的皮膚,噶氏求饒著,說:“老爺,救救我吧”
噶禮猶豫了一下,將手一擺,雪梅將簪子在噶氏的脖子上劃出了一條血痕,噶氏放大了聲量,喊道:“老爺,你就這麼狠心嗎”,噶氏淚如雨下,噶禮說:“夫人,對不住了。”噶禮的手下立馬跟容若打起來了,雪梅迅速帶著噶氏向噶禮移動,噶氏吼著:“滾開”,雪梅挨近噶大人,說:“噶大人,我把夫人還給你”,雪梅將噶氏往前一推,將簪子扔向噶禮,自己迅速趁其不備掐住了噶禮的脖子,噶禮的肩膀被玉簪紮進去了,疼得哇哇叫,手下也停下來了,容若的左臂也挨了一刀,雪梅吼道:
“你們目無王法,跟著狗官作惡多端,朝廷派人下來追查,你們的腦袋能保住嗎。”官兵們聽了猶豫不覺,容若將腰牌拿出來,說:“我是禦前一等侍衛,奉朝廷的命令特來蘇州暗查,噶禮貪贓王法,私自賣糧,蘇州百姓人人罵道,你們手中的刀是用來斬贓官的,不是讓你們縱惡的。如若你們聽我命令,我就饒了你們”
噶禮喊著:“不要聽他們胡說,他們這是造反。”官兵們也知道噶禮不是什麼好東西,拿錢聽差是職責,既然京城裏來了個大官,反正都聽差,還不如聽這大官的,紛紛丟下武器,跪在容若跟前,說道小人願聽大人差遣。
噶禮及其噶氏被收監在大牢,大夫包紮了噶禮和容若的傷口,容若速速去了噶府,翻了整座宅子都沒看見噶大娘,容若擔心噶大娘會出了什麼不測,她可是案子的重要證人。雪梅安慰著容若,說:“噶大娘心善,不會出事的,天色不早了,休息吧,明天再說。”
容若也不執意追查了,雪梅也累了,自己不休息,雪梅也會不依的,便吩咐衙役們不許將噶禮被收監的事說出去,也看緊噶府裏的人,不許出門走動。之後攜著雪梅回酒樓睡下了。容若還有許多話要跟雪梅說呢,恐怕也得等到案子結了以後。
天剛亮,容若就去了府衙大牢,噶禮和噶氏乖乖的呆在裏頭,便吩咐衙役們不許任何人探視,說完就出去了。容若還沒有找到噶大娘,沒有證據,不能一直關著噶禮,必須盡快找到噶大娘,可是去哪裏找了。
雪梅醒來時沒有瞧見容若,桌上留著便條,容若讓雪梅在酒樓裏等候自己,梳洗罷,雪梅便去了府衙,聽衙役告知容若出去了,雪梅心想肯定是去找噶大娘了,自己也跟著上街去尋了,這樣也不知過了多少天,仍然沒有消息。
雪梅來到蘇州後,聽到百姓們說噶禮的娘痛斥兒子貪贓枉法,要去告發他的罪行,卻被軟禁了,雪梅想著先要救出噶大娘才行,雪梅和李大哥商量好後,便喬裝成乞丐隨同小男孩和李大哥去兩江總督府附近乞討,白天府裏頭隻有官兵和一些商人出入,晚上雪梅趴在院牆上盯著,連續幾天都隻見府裏平靜如水,雪梅有些著急,再這麼耗下去也不是個事。運氣還是來了,有天晚上,大門裏停了一輛馬車,一名穿著華麗的男人出了府門坐上馬車離開了,雪梅悄悄的跟在後麵,來到了另外一所宅子,進去了。雪梅在院牆外巡視著,看見有棵樹立在牆外邊,便爬上樹,落在牆垣,翻進院子裏,東躲西藏的在宅子裏潛伏著,忽然聽見老人的哭罵聲,門房的“哐當”聲和鐵鏈的脆聲,雪梅心想這老太太果然被軟禁了,這宅子應該是私宅,接著又傳來嬌氣的女人聲音和男人惡心的笑聲。雪梅知道噶大娘的住處便馬上離開了。回到在蘇州租的房舍裏,告知了李大哥明天不去蹲點了,讓他帶著兒子回家去,贈了十兩銀子作為答謝,李大哥他們一走,雪梅便收拾好細軟住進了離噶禮的私宅近的酒樓,晚上就在樹上監督著屋裏的動靜,白天在院牆邊溜達一下,趁著沒人的時候,趴在牆上探視一下宅子的布局,三進院落的大宅,雪梅有些苦惱了,這老太太行動不便,怎麼個救法了。
雪梅來蘇州不過十天就碰到了容若,接著發生了剛才所說的事情。現在說說張玉祥回京後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