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祥走了一夜的大路後轉乘小船去了京城,通報守門的太監後,就進了乾清宮,將蘇州百姓的流離失所,饑寒交迫和容若被捕的事一並告訴了康熙,他聽完怒不可遏,立馬傳諭北巡,康熙帝帶著侍衛軍從簡出行,北行數裏候立馬傳旨去蘇州,日夜兼程,不過數日便到了。
康熙帝讓一名侍衛去傳報,衙役們聽到皇上來了,個個驚慌失措,納蘭大人又不在,不知如何讓是好。康熙帝來到府衙,官兵們行跪叩禮,康熙問:“噶禮呢”。
一名衙役稟報,說:“啟稟皇上,噶大人被收監在大牢,納蘭大人正在調差噶大人貪贓一案”
康熙聽到容若沒被抓捕,心裏一陣歡喜,便說:“這是怎麼回事,納蘭大人呢”
衙役回稟道:“啟稟皇上,納蘭大人一早就出去了,小人也不知去向”
康熙帝也勞累幾天了,命衙役們收拾好屋子,他想休息一下,等著容若回來。
容若在大街上尋找了數天也沒有發現什麼,便失望的回到了府衙,聽說皇上來了,便吩咐衙役們在門外守候著,若納蘭夫人來了,讓她回酒樓等著。自己便立馬去拜見康熙帝,將事情的經過告知了皇上,納蘭容若說:“那天被府裏的下人抓捕後,他們準備把我押去見噶禮,沒想到我的夫人也來了蘇州,擒住了噶夫人,我們乘車逃跑,噶禮的人馬很快追上來了,夫人機智,又擒住了噶禮,我們才得以僥幸。”
康熙帝誇讚納蘭夫人的勇氣,便問:“夫人還在蘇州嗎,聯倒想當麵誇讚她。”
容若回道:“多謝聖上隆恩,隻是微臣已經命她回京了。”
康熙有些遺憾,說:“愛卿得此夫人,以後要好好珍惜呀,噶禮的案子查得怎樣。”
容若說:“雖然將噶禮收監了,可是沒有找到證據,目前最要緊的是找到噶禮的娘親,百姓們說噶大娘幾次要告發噶禮的罪行都被攔截了,微臣認為找到噶大娘,噶禮的案子便可水落石出。”
康熙帝急問:“可有線索”
容若搖頭,說:“噶大娘害怕再被噶禮抓住,躲藏起來了,一時不知從何找起。”
康熙帝說:“噶大娘繼續尋找,而且得快。”,思索了一下,說:“你先下去吧”
容若退下去,立馬回酒樓了,雪梅已經在房裏等著,容若急忙忙的問:“你知道聖上來蘇州了”
雪梅看著容若緊張的樣子,笑著答:“衙役告訴我後,我就立馬回來了,放心,皇上又沒見過我,不知道我逃出宮的事。”
容若說:“皇上要見你,我撒謊你回京了,你近日不可出門,我還是不放心。”
雪梅揪著容若的雙腮,說:“你都把我供出去了,幹嘛不從頭開始就撒謊呢,反正皇上管不了這麼遠。”
容若摟著雪梅說:“皇上多疑,我被救出的事必須老實交代,那麼多雙眼睛看見了,我豈能撒謊,但妻子能否被召見,那就是我的事兒了”
雪梅點著頭,說:“那你今天找到噶大娘了嗎”
“沒有,皇上讓我繼續找,我也犯難呀”
“你可以打點城裏的乞丐們,讓他們傳報皇上來蘇州暗訪了,噶大娘聽到皇上來了,說不定就出來了。”
容若覺得這是個好主意,立馬出去找乞丐了。
第二天,康熙召見了噶禮,牢裏的噶禮聽到皇上召見,兩腿軟得像患了小兒麻痹症,由衙役們扛著帶到了康熙麵前,康熙帝見自己的臣子這麼沒出息,真是氣得要死,噶禮跪拜,道:“微臣拜見皇上。”
康熙強忍著怒火,說:“愛卿的事,聯都聽說了,都是誤會一場,聯想免去愛卿兩江總督的官職,熱河現缺一要員,命愛卿即日去上任,愛卿可願意。”
噶禮聽到皇上不殺他,連忙磕頭謝恩,顫抖著回府了。康熙帝派人監督著噶禮家人舉動。噶禮帶著噶氏回府後,便把長子爾敦和噶氏叫到書房,說:“皇上這次來蘇州,必是知道了我的事,你們有機會就趕緊逃出去,光靠我娘的口供,他們也處置不了我。”
噶禮走了,康熙帝讓容若留在蘇州偵查,自己回京城了。乞丐們收了容若的好處,便到處宣傳皇上來蘇州了,救走噶大娘的那個人也出門了。
容若在街上走著,看見一個算命先生的的卦棋上寫著:“若尋賢婦,未卜已知”,噶大娘聽說皇上來了,可是如何找到了,便想出了這一妙策,容若琢磨著,這字不是寫給自己看的嗎,再瞧瞧算命先生,有些麵熟,雖然衣冠整潔,大致模樣還是在的,便上前問道:“先生,這八個字如何解釋。”
先生眼睛平視著,說:“求著自然明了,不求者費解也。”
納蘭容若虔誠的說:“請先生賜教,為求之而來,當如何。”
仆卦先生才仰視著容若,見他濃眉大眼,天庭飽滿,是貴人相,忙收拾攤位,帶著容若去了一家空野的尼姑庵,來到院裏,那人立馬跪下磕頭,說:“方才在路上不敢給皇上施禮,望皇上恕遲拜之罪。”
容若聽到老漢將自己錯認為皇上,便忙扶起老漢,說:“先生認錯了,我不是皇上。”
老漢聽見自己沒有帶回皇上,臉色立馬嚴肅起來,有話也往下咽了,容若看出了先生的心思,忙辯解道:“我見過先生,那天你在皇上轎前請命,我當時就在聖上旁邊,我奉旨來蘇州暗訪此案,噶禮已被派往熱河當差,而我繼續尋找噶母的下落,將噶禮的罪行呈給聖上。”
先生聽到容若這麼說,也見他麵善,說:“小民叫徐四海,是名教書先生,我的一位親戚在噶府當差,那夜趁著府裏慌亂,便將噶母背出府裏,來到這庵裏,這庵本是兩江糧食的存放地,噶禮勾結巨商,賣給了洋人,噶母幾次告發噶禮,都被攔截了,我氣不過,便前往京城告狀。”
容若溫和的說:“你可是兩江百姓的恩人呀,噶母現在在哪兒。”
徐先生立馬將噶母請出來,容若上前扶著噶母,說:“真是苦了您老人家呀。”
噶母垂著淚,罵道:“我怎麼生出了這麼個畜生,他都想毒死我,大人,我將我這兒子的惡形全部告訴你。”
容若將噶禮的罪行一一寫在了紙上,給了十兩黃金徐四海讓他好生照顧噶母,徐四海硬不肯接受,說:“噶母能深明大義,理應受兩江百姓奉養,我上京告狀,是作為兩江百姓的責任。”
容若佩服徐四海的骨氣,送走了噶母後,容若就會酒樓了,開心的抱住雪梅,說:“案子終於可以結了,我們很快就回家了。”
雪梅也替容若高興,可是她立馬鬆開容若,說:“我跟你回京城,你得請假在家陪我。什麼時候回去當差我說了算。”
容若摸著雪梅的臉,說:“我答應你,隻要你不離開我,我什麼都依你。”
容若將噶禮的家人和財產都處理妥當了,可是唯獨不見了噶氏和長子爾敦,看來有人將他們放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