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高樂的父親亨利·戴高樂,排行第三,生於1848年。他走上了與兩個哥哥不同的道路,選擇了軍人的職業,還考取了為陸軍訓練技術人才的巴黎工藝學院。
1866年8月,亨利·戴高樂同表妹讓娜·馬約·德拉努瓦在裏爾結婚。1870年普法戰爭中,法國很快麵臨失敗,亨利·戴高樂響應資產階級左派活動家甘必大的號召,誌願加入了“國民自衛隊”。在巴黎被圍時,他是陸軍少尉,率領一排人參加了斯坦斯和布爾歇的戰鬥,負傷後獲得一枚勳章。這枚勳章後來被少年戴高樂視若家珍。
普法戰爭後,亨利·戴高樂放棄了繼續求學的念頭,當上了教師,在位於沃吉拉爾大街389號的聖瑪利亞教會學校教授哲學、數學和文學。所以出現這種選擇,一方麵是由於父親朱利安·菲利普突然去世,家庭重擔落在了他的肩上;另一方麵也由於法國的戰敗,使他對政府統帥的軍隊暫時喪失了信心。
亨利是一個知識淵博並有堅定道德信仰的人,他同其父親一樣也是一位忠實的保皇黨人。他利用講台,把上帝、國王和祖國一起灌輸給求知若渴的青少年。他在聖瑪利亞教會學校曾任學監和校長。
戴高樂後來這樣評價他的父母:“我的父親是一個有見解、有學問和尊重傳統的人,對於法國的尊嚴充滿了感情。他讓我了解了法國的曆史。我的母親對於祖國有著堅定不移的熱愛,這和她的宗教虔誠不相上下。”
亨利盡管忠誠於他的教育事業,可是,為了抗議法院對他一位同事的不公正判決,他辭去了公職,來到一所初級中學教授文學和數學。他身材修長,長著一雙象牙一般的手。麵對普法戰爭後法國的衰敗之勢,他常常神情嚴肅,創作一些希臘哀歌來寄托憂思。在政治觀點上,他毫不隱晦,自稱是“一位悔恨的君主主義者”。
戴高樂的母親讓娜·馬約·德拉努瓦是一位虔誠信教的女子,她的兩個姐姐都是修女。在她的近親祖輩中有愛爾蘭人和蘇格蘭人。
亨利夫婦有5個孩子:4個兒子,1個女兒。老大格紮維埃——礦山工程師;夏爾·戴高樂排行第二;老三瑪麗·阿涅斯,嫁給了礦山工程師;老四雅克——礦山工程師,老五皮埃爾——銀行家。
一家人在飯前都要念上一遍祝福經,然後邊吃飯邊用拉丁語就各種問題發表議論。每星期四下午,亨利總要率領著全家去拿破侖墓或去凱旋門前靜默致哀;星期天則帶著他的孩子們去凡爾賽,有時去斯坦戰場。普法戰爭中法國的失敗,對童年的戴高樂來說就像一張痛苦的蜘蛛網,經常困擾著他的心。
戴高樂將軍在以後的《回憶錄》中專門提到在他童年的心靈上經受的某種“思念法蘭西”之類的教育,它是通過方形王旗和簡練的碑文,通過對光榮或犧牲的回憶,通過羅斯丹·特泰依等著名作家的作品以及史詩歌曲等進行的。總之,王冠、祭壇、軍隊和教會構成了戴高樂一家的正統思想。
戴高樂兄妹5人中的大多數後來都成了實業家和工程技術專家,他們的職業取向偏離了這個家庭的傳統。唯獨戴高樂的道路不一樣,他喜愛文學,作了軍人,卻又從政半生。隻有他,將這個家族幾代人的不同誌向彙集於一身。
可以說,父母對事物的看法以及他們在生活中的言談舉止,深深地影響了童年的戴高樂,使他常常為國家的業績、英雄的功勳而神往,為國家的衰敗和民族的苦難而激憤。
1890年11月22日,戴高樂誕生於裏爾市公主街上瑪約的故居。
在這幢房子的正麵有一個壁龕,位於高大正門上方的左側。龕洞裏塑了一尊聖母德拉福伊的小雕像,人們從鐵柵外幾乎難以看清。正門外圍毫無修飾,這與四周各種豪華的建築物形成鮮明對照。
鄰裏環境的影響,深深刺痛了幼小戴高樂的心靈,難怪以後他在為家世辯解時說:“我的家庭和我,一直是貧窮的。”
夏爾·戴高樂是亨利夫婦的第二個孩子。全名叫夏爾·安德列·約瑟夫·馬裏·戴高樂。他生在裏爾,長在巴黎,所以戴高樂後來常自稱為“巴黎的小裏爾人”。
雖然關於戴高樂童年的逸事和傳聞不多,但像許許多多的偉人傳記一樣,也不知道是出於對偉人的推崇,還是出於對天真兒童的撫愛,人們往往從一個偉人的童年時代就足以考驗出這是一個偉人“胚子”。戴高樂自然不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