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的某一天午後,沒有下雨,也沒有太陽,天空陰陰的,空氣濕潤了每個人的皮膚。這裏的農民包括爸爸媽媽都保留著原始的敏感的感悟大自然的能力,他們知道這裏的天氣變化多端,收割的時間也快到了,黑壓壓的天空,和原來越密的烏雲給他們帶來不祥的預感,即使是夏天午後,也是吹著邪風,悶熱得讓人以為世界即將毀滅了。村裏的人們都接受前兆的提醒,根據它做出對策。
“快,快,台風快來了······。”呆在風平浪靜的屋裏,淩華聽到了一聲接一聲洪亮且淒厲的呼喊。一有風吹草動,淩華就坐不住了,剛剛到門口,麵前都是些玩漂移的家夥。左左右右從她的麵前穿過也不怕麵對麵撞著。這村的人都抬出家裏的推車,收割的鐮刀,擔子什麼的,一切能派上用場的都拿去了。平常不見人影的空地和天地充滿來來回回的人,有人準備去收割,有人已經要去裝收好的水稻。淩華剛從家門口出來,風越來越狂,聽見近處遠處的呼喊,看著來來回回的大人們,很明顯這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收割大戰。這裏有不少大小孩也在幫手,淩華也自告奮勇,說要去幫忙。隻是在這慌亂中傻呆呆的站著,不知道能幹些什麼。
不知道哪個大人剛回來,急忙說:“你不可以去田裏,很危險,你看那裏有很多要搬的,你現在和你哥哥淩彬把小車推過去,扶穩咯!去。”那個大叔就跑開了。消失在人海中。
淩華頓時心情也澎湃起來,推著它,內心緊張得心跳加速,眼疾手快邊認路邊推著鬥車。在小小細雨中都忘記了來來回回的都是些什麼人,隻知道要跟著大家奮鬥。剛剛推去了小鬥車,停在溪邊的空地上,遠處的田裏,有隻剩稻根的割完的幾塊田;有剩一半高高挺立著稻穀的,男人女人站在邊上,彎著腰,手一劃,稻子同杆子聽話地躺在了左手邊,越積越多,他們一心收割;也有遲來的,望著未收割的稻子,趕忙叫人跑來,叫上一大幫割稻能手,趕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它收了,生怕這一季的被水給淹沒了。看著一地的金黃中帶綠的水稻,大人抱起大捧的連著飽滿稻穗的稻杆一股勁往鬥車裏壓,淩華學著大人的樣子,管它有沒有葉子割手,抱起一份塞到裏麵去,看著一份份的果實都被放進去,心裏別說多自豪了。等滿了就一起推回去,把它們安置在幹燥的地方。
才去了兩趟,小手過了兩把隱,這回才剛到前麵的空地,蒙蒙細雨經過狂風的推送在一秒鍾就變成大滴大滴的豆子砸下來。原本灰白的水泥地瞬間變成灰暗的,與河流、田地裏的顏色融為一體,大片的烏雲也遮擋住上天的光亮,綠得發亮的樹木也在此刻被陰影籠罩,同大雨默契地合作著,散發出詭異的幽幽的氣息。天地之間原本明亮和諧,現在卻似吃人的惡魔。遠處走在雨中的收拾著最後一些物品的模糊不清的小人,好像隨時會被吹走或者淹沒在瓢潑大雨中。大家更是加快腳步,跑起來。
原本奔跑在小雨的淩華早已被大人叫住:“還不趕快回去。”
“阿麗,她就呆在你這裏玩一會,等會忙完了,雨停了,就讓華回去。”這裏的鄰裏都相互認識,沒什麼好客氣的。
“好,還不進來玩,看看電視,這雨大的。”淩華呆在離溪邊最近的人家裏看電視,安心地看著大多數人回來。保持著她愉悅的心情,畢竟風風火火地忙碌一下午,體驗這新鮮的事情讓她開心了一陣。淩華對著電視,畫麵定住慢慢模糊了。
場景一轉。仍然是這裏的下午,天空萬裏無雲,一片晴朗,隨即就卷來些烏雲,天色稍微暗了一點點,廣東的天氣就是如此善變,變天比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這次淩華是在大馬路邊的空地上玩的,觀察到這細微的變化,她隻能像之前一樣,怔怔地抬起短腿跑回家了。過了一會,都跑到家裏了,小雨點還在繼續,沒有那麼迅速的變化,這又是什麼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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