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覺悟(1 / 2)

淩華跨過門檻,從裏屋搬了張竹凳,放在對這天井和大門的地方,就坐在屋簷下,呆呆地望著。天空的雨滴穿過天井落到地麵,因為雨不大,慢慢地,麵前的屋簷開始才有細流。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一個人的時候,她就像呆了一樣,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為什麼在這個農村,這個這麼舒適的地方,她找不到自己的心,小小的人卻不活潑。

突然天空砸下一顆顆透明的石頭, 各個方向投射過來,後來淩華才知道叫做“冰雹”。砸到地上也沒有碎,後麵擺好的雜物也被砸塌,散落一地,後麵的皮蓬也也被砸塌了,看著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小淩華全身顫抖,皺緊眉頭,棄下後麵的慌亂,一心找媽媽。

“媽······媽······”後麵的裏屋沒人,再到另一個,跑過去,打開門看得清清楚楚。兩個裏屋都看過了,就是看不到媽媽的身影。隻有妹妹,才幾歲的妹妹,一個人坐在那裏也不知道擺弄些什麼,她看到姐姐跑過來,本能地尋找溫暖,抱著淩華,妹妹就安心了。抱著淩純,淩華知道雖然知道裏屋有些黑,可是比起外麵的白晝和從天而來的可怕物體,這裏有高高的屋頂,至少這裏暫時不會塌,這裏還好好的。淩華感受著黑暗和壓迫的氣氛,聽著外麵東西被砸碎,呼吸都有點困難,沒有為什麼,她沒有哭,她知道現在很痛苦,但堅持地等著媽媽的到來。時間一分一秒就像一年一度似的過去。媽媽終於出現了。

“媽、媽、媽。”還沒等媽媽走進裏屋,將她們抱住。淩華一下子爆發了出來,盡情地哭。還以為她們將要被世界毀滅了,隻要有媽媽就算被埋了也是安心的,心甘情願的。

“沒事,別哭了啊!”在這個溫暖的懷裏,聽不清安慰的話,隻管有溫暖,有依靠。淩華仍然用上天賦予她的眼睛,看看陳玉,看看淩純,看看這這間脆弱的而平常堅硬的屋子,在此刻隻願天災的蹂躪能快點過去,否則她們將來會是什麼自己也不知道,或許屋頂砸下來把她們活埋了。外麵的冰雹砸的狠狠的聲音沒有斷過,頭頂像是有東西要砸下來了。不是在這一秒,就是在下一秒。自己是多麼渺小,隻能坐等。如果沒有了媽媽的依靠,淩華也得自己活下去,就像剛剛的堅強,她一個人也會挺到最後。現在隻要好好地感受有人陪的感覺。爸爸好像從來都是在外麵的,沒有他,那日子還是照樣吧。

終於在被天災洗禮過後,淩華自然要看看罪魁禍首是誰,弄得這裏一片淩亂。暴風雨之後的寧靜,安全而又出現了生機。淩華舒了一口氣,出來望望,屋頂,空地,物品,隻要能停穩的地方都鋪滿了冰雹,後麵的空地上大大小小的都是,地麵上沒什麼雨水,反而是冰雹融化流出的水多。淩華蹲下拿起來看看,不就是冰嗎?嚇得她半死。旁邊也出來湊熱鬧的小孩說可以吃,可以嚐一下,有小孩真的舔了舔,吃進去的也有。雖然是天地之間形成的,還到處亂飛的冰,吃起來應該也就一般。還不是拿到手裏就化。有的小孩還說要收集回去用。可惜了它會化,保存不了。天空的權利真大,它砸了人就是他們的活該,如果是這樣,誰來救他們。像淩華這樣自己天天一個人,哪天出事了也沒人得知。看著這天外的東西,手掌剛剛好能包住它,即時是什麼罕見的東西,這樣害人,有什麼好珍惜的,還說要收集回去。淩華頓時生出厭惡,她拋了它,沒有去嚐試。這段冰雹的回憶就這樣過去了。

這裏的天氣變幻,對於淩華來說,它不再是新鮮,不再是害怕,而已經是大膽的迎接。關於這裏氣候的深刻回憶,自然而然一個接一個。

下過大雨後,淩華隻是簡單的告訴媽媽,出去走走,本來是去溪邊的空地上,看看溪水。沒想到大雨使小溪的水麵上漲,空地地勢較低,水蓋過地麵,不知道的人以為是河道,可以下去遊泳,想走未走時,一位20歲左右的漂亮鄰居姐姐牽起她。

“小妹,走,不敢走是不是,現在我帶你去你老奶奶那裏好吧?”(老奶奶就是爺爺的媽媽,是方言直譯)這個姐姐自然知道淩華是誰的孩子,看到陳玉沒帶淩華在鄰裏走走,淩華連這個老家有哪些人都不知道。這麼活潑的孩子每天在這裏孤獨走著,陳玉怎麼能因為一些事,把自己的孩子緊緊鎖在什麼都沒有世界裏。沒有人帶她了解怎麼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