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情人和丈夫(1 / 3)

達爾大尼央從博納希厄太太為他打開的門走進來說,“啊,太太,您的丈夫真壞啊。”

“如此看來,您聽到了我們的談話了?”博納希厄太太驚恐地望著達爾大尼央緊張地問。“全都聽見了。”“怎麼聽見的?”“這你就不用管了,我還聽到了您和紅衣主教的打手們還要精彩的談話。”達爾大尼央說。

“那您都知道了些什麼?”

“很多很多,首先,我知道您的丈夫是一個笨蛋,他軟弱無能;其次我知道您現在的處境很為難,我其實會很高興,因為這給了我一個表現的機會,上帝知道我可以為您做一切;最後我還知道王後需要一個勇敢正直而且可靠的人為她到倫敦去一次。在這三種必需的條件中,我起碼符合其中的兩條,所以我就出現在了您的麵前。”

博納希厄太太沉默了,可是她的心卻激動地亂跳,內心抑製不住的興奮使她的眼睛發亮。

“如果我相信您,”她問,“您給我什麼保證呢?”

“我對您的愛情就是保證,說吧,要我做什麼?”

博納希厄太太低低地說:“先生,究竟我能不能把這樣重要的任務托付給您呢?您像個孩子!”

“是嗎?我認為您還需要誰能為我擔保。”

“我承認,這樣可以使我安心。”年輕女人說。

“您認識阿多斯嗎?”

“不認識。”

“波爾朵斯呢?”

“不認識。”

“阿拉密斯呢?”

“不認識;他們是些什麼人?”

“都是國王的火槍手。您知道他們的隊長德·特雷維爾先生嗎?”達爾大尼央說。

“啊,這一位我知道,但不認識他本人,隻是聽人向王後提起過好幾次,說他是一個勇敢而忠誠的貴族。”

“您認為火槍隊隊長不會為了紅衣主教而出賣您,是嗎?”

“啊,是的。”博納希厄太太堅定地說。

“那好,那麼您把秘密告訴他,並且請您問他,不管這個秘密有多麼重要、珍貴、危險,是不是可以托付給我。”

“可是這秘密是別人的,我不能把它說出來。”

“您不是都準備告訴博納希厄了嗎?”達爾大尼央悲憤地說。

“這不過,他隻是一個信差而已。”

“那我呢,我是愛您的。”達爾大尼央說。

“您隻是說說而已。”

“我是一個誠實的人。”

“我知道。”

“我是勇敢的。”

“啊!這一點,我從未懷疑。”博納希厄太太說。

“那就請相信我吧。”

博納希厄太太懷著最後的一點疑慮瞧瞧達爾大尼央,可是他的眼睛裏充滿了勇氣,在他的聲音裏有一種使人信服的忠誠,以致她被征服了,可以完全相信他了。再說她當時的處境也迫使她不得不作此決定。王後固然會因為她的疏忽而遭殃,同樣也會因為過於謹慎而送命。此外,我們還應承認,最後促使她做出決定的是她對她的年輕的保護人達爾大尼央發自內心的愛慕。

“請聽我說,”她對達爾大尼央說,“我相信您的承諾,聽從您的安排。不過,我在上帝麵前對您起誓:如果您背叛了我,那麼我就用自殺死亡來控訴您。”

“好的,太太,我在上帝麵前發誓,”達爾大尼央說,“如果我在執行這項秘密任務時被捕,我就是死也不會出賣別人的。”

於是博納希厄太太便把這個重要的秘密告訴了他,其中有些事情達爾大尼央已經在撒馬利亞女人水塔前目睹過了。

這代表了他們相互間的愛的表白。

達爾大尼央開心不已,快樂無比。這個他已知道的秘密,這個他所愛的女人,這種信任和愛情,使他頓時全身充滿力量。

“我走了,”達爾大尼央說,“我立刻出發。”

“什麼!現在!”博納希厄太太吃驚地喊了起來,“那麼您的士兵呢?您的隊長呢?”

“是啊,愛情讓我把一切都忘記了,親愛的!嗯,您說得對,我得請個假。”

“又是一個阻礙!”博納希厄太太有氣無力地低聲說。

“啊,這個阻礙,”達爾大尼央考慮了一下自信地說,“我知道怎麼做,請放心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