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司法人員和軍人(2 / 3)

“謝謝!”紅衣主教咬牙切齒地說。

“阿多斯先生是去拜訪他的一個朋友。”德·特雷維爾先生接著說下去,“達爾大尼央是一個年輕的貝亞恩人,德·艾薩爾先生衛隊裏忠誠的見習衛士。但是阿多斯剛在他朋友家坐下來,拿起一本書,邊看邊等,就有一夥警察和士兵,包圍這座房屋,撞破了好幾扇門……”

紅衣主教朝國王做了一個暗示,意思是說:“就是我剛稟告的那件事。”

“我們都知道,”國王進行駁斥,“因為所有這一切都是在忠於我們。”

“這麼說,”特雷維爾說,“抓住一個無辜的火槍手,像罪犯似的被兩個衛士押著,而且他為陛下鞠躬盡瘁曾經流過十次鮮血,還做好了再為陛下盡忠的人,在醜態百出的下等人中間走出去,這也是對陛下的忠誠了。”

“哦!”國王軟弱下來了,說,“事情經過是這樣的嗎?”

“德·特雷維爾先生沒有說,”紅衣主教奇特平靜地開口說,“這個清白廉政的偉大而有教養的火槍手,一個小時以前,剛用劍刺傷了四名預審官,他們是我派去預審一件非常重要的案子的。”

“我看您不可能拿出證據來,”德·特雷維爾用直率而粗暴的口氣叫了起來,“因為在一個小時以前,阿多斯先生,他的出身極其高貴,我作為秘密傾訴給陛下,他在我家吃過晚飯以後,在我府邸的客廳裏,跟德·拉特雷姆依公爵先生和德·夏呂伯爵先生聊天。”

國王瞅瞅紅衣主教。

“有一份筆錄可以證明,”紅衣主教大聲回答陛下的疑問,“那幾個遭遇粗暴火槍手對待的寫的這份筆錄,我有幸呈給陛下親睹。”

“司法人員的筆錄,”特雷維爾自負地說,“能和軍人以榮譽作出的承諾有同等的價值嗎?”

“好吧,特雷維爾,別說了,”國王說。

“假如紅衣主教對我的一個火槍手有什麼猜疑,”特雷維爾說,“紅衣主教先生的公正是名聲遠揚的,所以我要求親自審查此事。”

“在進行這次現場偵查的那所房子裏,”紅衣主教平穩地說,“我相信,住著一個貝亞恩人,火槍手的朋友。”

“您要說的是達爾大尼央先生。”

“德·特雷維爾先生,我想說的是得到您保護的一個年輕人。”

“是的,紅衣主教,是這麼回事。”

“難道您不擔心這個年輕人曾經號令……”

“指使一個年紀有他兩倍的阿多斯先生”德·特雷維爾截住他的話說,“大人,不會的,況且,那天晚上達爾大尼央先生是在我家裏歇息的。”

“噢!”紅衣主教說,“這麼說所有的人都在您家裏過夜了?”

“紅衣主教對我說的話不相信嗎?”特雷維爾咬牙切齒地說。

“沒有,絕對沒有!”紅衣主教說,“不過,他是什麼時辰到您家的?”

“啊!這個嗎,我願意堅定地告訴您。因為他進來時,我關注的看了,是九點半,盡管那一刻我認為已經很晚了。”

“他是幾時起身移開您的府邸的?”

“十點半,在出事後一小時。”

“但是,”紅衣主教說,他對德·特雷維爾的耿直不敢有一絲的猜疑,感到勝利又從他的手裏逃走了,“但是,阿多斯終究是在掘墓人街的那所房子裏抓獲的。”

“難道不允許朋友間有友誼嗎?拒絕我的火槍手跟德·艾薩爾先生的衛士來往嗎?”

“是的,如果他跟這個朋友親如兄弟而那所房子是不可相信的,那麼我們會不讓他們的交往。”

“特雷維爾,因為那所房子是一個謎,”國王說,“也許您還不清楚吧?”

“的確如此。陛下,我不知道。不管怎樣,到處都能懷疑。但是達爾大尼央先生住的那一間是不容蔑視的:因為我必須向您保證,陛下,如果我相信紅衣主教說的話,那麼陛下就沒有一個更忠誠的軍人,紅衣主教先生就沒有一個更真誠的敬慕者了。”

“這個達爾大尼央是不是在赤足加爾默羅會修道院旁邊刺傷朱薩克的那個人?”國王盯著紅衣主教說,紅衣主教氣得怒眉睜目。

“第二天,又刺傷了貝納儒。是的,陛下,是的,正是這樣,陛下記得真清楚。”

“好啦,我們該如何決定?”國王說。

“這件事與陛下的牽連較大,”紅衣主教說,“我敢肯定他有罪。”

“我不承認,”特雷維爾說,“但是陛下有優秀的法官。法官們會作出判決的。”

“是這樣,”國王說,“讓我們把這個案子交給法官,審判他們會作出判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