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真愛課堂」的結課時間已悄然來臨。對小茜來說,甚至有一點猝不及防。
行動前一天的中午,她和哥哥在餐廳見麵,一邊吃飯,一邊敲定最後的行動方案。
第二天,她會陪那個議員去市郊的溫泉酒店度周末,並且一起過夜——這無疑是結束這場遊戲的最佳時機。哥哥已預訂了相同賓館的房間,他會比小茜早一些達到,伺機照下議員出軌的相片最為證據。最後,進入小茜和議員的房間,為兄妹二人的敲詐之路畫上一個句號,從此走上新的人生旅程。
吃飯的時候,哥哥顯得十分興奮。他給小茜看了心上人的相片,講了許多關於她的事情。小茜在一旁安靜地傾聽,臉上掛著最完美的笑容。可事實上,她怎麼會聽,怎麼可能想聽。她甚至想哭出來,隻是磨練得太過純熟的演技,使她連最真實的表情都做不出來了。
突然,哥哥停頓下來,鄭重其事地對妹妹說:
「小茜,我們都會過上好日子的——一定。」
都會過上好日子的——嗎?
坐在議員的小轎車上時,小茜仍在回想著哥哥的話——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樣的話語,往往包涵著悲壯的成分。
到達酒店後,小茜一直偷偷留意著哥哥的蹤影。直到晚飯時,他依然沒有出現。小茜心中忐忑起來。難道是哥哥的隱蔽技術太高超了,就連自己都沒能發覺?
這種情形從未發生過。一般情況,哥哥會故意在某個地方現身,讓她注意到。就算沒有現身,小茜也能感受得到哥哥身上的氣息——一種隻有哥哥身上才有的味道。可這一次,什麼都沒有。
晚飯後,小茜去露天溫泉泡湯。水的溫度剛剛好,蒸騰的氣息令人心曠神怡,但小茜絲毫放鬆不下來。她甚至有了退卻的想法,如果哥哥由於什麼原因——生病或是遇到意外——而無法趕到賓館怎麼辦?那樣一來,自己無異於羊入虎口。可另一方麵,她不願放棄對哥哥的信任——從小到大,哥哥始終守護在她身邊,從未讓她身臨險境,也從未讓她失望。
真的是這樣嗎——小茜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照片中見到的那個女人。
到底該如何是好?
現在逃走還來得及,或許能趕上最後一班回城的列車。
可是,如果哥哥來了怎麼辦,豈不等於出賣了哥哥?
兩個念頭相持不下,一如擂台上對峙的雙方,就看哪一方先泄了氣。
泄氣的,是逃走的念頭。
小茜在氤氳的水汽中站起身,用浴巾擦幹身體,穿好衣服走出了露天溫泉——她殊不知,正是這一決定,改變了此後數十載的命運。
她回到客房門前,環顧四周後,終於打開門走了進去。房間裏沒有開燈,窗簾也拉得死死的,不見一絲光線,整個房間全部籠罩在一片無底洞似的黑暗之中。
議員大概還沒有從男浴池那邊回來吧。
如此想著,小茜伸手想去打開牆壁上的電燈開關。就在這時,身後的房門「啪」地一聲關上了。一個人突然從身後出現,將她緊緊抱住,一直把她推倒在床上,瘋狂地撕扯起她的衣服。
一瞬間,恐懼感將小茜湮沒,她想要尖叫,可剛一出聲,嘴巴就被某種圓形的東西塞住,發不出聲音。她拚命掙紮,卻如何也抵不過騎在她身上的魁梧男人——她想起議員曾提起過,他曾在縣裏舉行的柔道大賽中拿到亞軍的成績。
沒用多久,小茜身上的衣服已七零八落。
哥哥,快來啊!哥哥,快來!她在內心中無數次呼喊,可那個不知多少次拯救過她的英雄,並沒有出現。
衣服被扒光後,對方暫時地停止了動作,這給了小茜片刻喘息的時間。她想逃跑,但還未來得及坐起身體,雙手就被繩子之類的東西係住,而後,是雙腳、脖子、胸部,臀部……她甚至不敢想象,自己變成何等不堪的模樣——這是她第一次懂得什麼叫奇恥大辱。
她哭了,如果可能,她甚至願意一死了之。
下體傳來的劇痛,使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她仿佛失去意識,漂泊在無邊無際的曠野之中,風如刀割般掠過她的身體,肆意的洪水將她推上,推下。
最後,她看到哥哥站在山丘的頂端。他在笑,和懷中的女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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