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以宸以軒司的名義準備著巴黎的服裝比賽,也不是非得在他的公司,可這是最正大光明接近他的機會。
我就這樣,以這樣一種方式待在他身邊,我放下了身上包袱,決定這一次隻為我自己,哪怕到最後會下地獄。
他是一個很招女人喜歡的人,公司的女同事茶餘飯後都會談起他,說著他的種種,包括他的她。聽說他和她感情很好,雖然他從來沒帶她參加過任何公司的活動,可宸以軒和她結婚十幾年一直都隻有她一個,從沒找過其他的女人,即使沒有孩子。
宸以軒,你們真的像別人說的那麼相愛嗎?盡管她隻能坐在輪椅上。
我想要看看你們有多幸福。
我坐在位置上勾畫著成衣的草圖,他走了過來坐在桌子上:“看你那麼認真的工作,晚上請你吃飯吧,我可不想看這你餓著肚子工作。”
我開心的答應了,“吃什麼呀。”
“吃火鍋。”我們一起說出來,然後笑起來,想起上次他去惠川的時候。
我還能奢求什麼呢,能這樣看到他,或許該滿足了。可人的欲望膨脹了,像蜘蛛網的擴展,早就不能滿足於現狀,想占領更多的領地,而我想攻克的是他的心。我就不相信他們的愛會有多深刻,深刻到可以和一個坐輪椅的女人共度人生。
看著他吃的眼眶紅紅的,明知道自己不能吃辣的,還陪我吃,在他心裏我到底算什麼。
“宸總,你夫人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依然叫他宸總,但不會一直著樣叫。
他很詫異我會問這個問題,這是我們第一次談及到他的感情問題,我以為我問不出口,可這是我麵臨的第一個問題。如果不解決,我們會永遠活在自我的世界裏。就算會痛,我寧願現在就把它挖出來,也不願以後自己獨自難受。
“你怎麼會問起這個問題。”
“沒什麼,隻是從來沒聽你提過你的夫人,我比較好奇,她會是怎樣一個人呢。”
他有點不自然,“你真的要聽嗎?”
“我要聽。”我一定要聽。
看著我的堅定,他知道他不說,我仍會再問。
“我的妻子,是一個善良的女人,她比我大三歲,是我的學姐,在她畢業時我不可救藥的愛上了她,那是她已經有了一個男朋友,可我仍然克製不住自己的感情。在感情的世界裏,向來就是這樣,不管你喜歡的那個她,心裏有沒有你,你早已不能自拔。我就這樣遠遠的看這她,希望我的公主能夠幸福。她畢業後就和他男朋友結了婚,我參加了她的婚禮,見證了我心愛的女人和別人的海誓山盟。其實在她結婚前,我向她表白過,可她說她很幸福,不能接受我的感情。我並不怪她,像她這樣一個認真對待感情的人,你怎麼忍心怪她。就這樣,看著男人牽著她的手宣誓,我是真的希望她能幸福。可就在三年後,我聽說她離婚了,我走到來了她身邊,她是那樣的無助,我哪裏能受的了,讓她受這樣的罪。我去打了那個男人,他這麼能這樣對待他,我也好恨自己,當初為什麼不夠堅定的留住她,為什麼讓他嫁給這樣一個男人。我打算帶她離開惠川,帶她離開這裏的記憶。我們來到上海,我希望她從此可以快樂。一年後,她回過一次惠川,可在那裏她就沒能在站起來,她出了車禍,我把她帶回了上海,毅然和她結了婚,我要以丈夫的身份照顧她,不讓她在害怕。”
聽起來很動聽,換作任何人都會為他們感動,可已經麻木的我辦不到,特別聽到她的妻子是惠川的。
“你就那麼愛你妻子。”
“白瑾然,你還太年輕,有些東西看不透,任何東西都不會一成不變,比如愛情,當一個男人為一個女人帶上戒子許下一生的諾言時,這個男人就要付起應付的責任。男人和女人在結婚前靠的是彼此還熾熱的愛情,可在結婚後靠的是彼此的依靠和轉換成親情的那一份感情一直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