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話,我決定去上海,隻是這一次沒有通知他。
下了飛機我先找了一個酒店住下,並沒有打電話告訴他,我來了。我說過,這是我一個人的事。
走在上海的外灘,走在那些留下我們足跡的地方,我不知道我在期待著什麼,等待著什麼。
就那麼在上海待了幾天,臨走之前一天我去了宏天公司的樓下,我看到了他,他開著車走了,我叫司機跟在他後麵,我想就這樣就夠了。車到後海的一棟別墅下停了下來,我心裏默念:“宸以軒,我來了,。”我看見他下了車,一個人推著坐著輪椅的女人出來迎接他,他走過去對她笑笑,說著什麼我聽不見,宸以軒這就是你的世界嗎?這個坐輪椅的女人好想有些麵熟,但又說不清楚。這是我看到她笑了,這個笑容好像在夢裏看了上萬遍,可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是誰。看著他接過輪椅推著她我早已不能控製自己的累水,淚流滿麵,我太久沒哭過了,久到我以為沒有眼淚。
我奔跑著逃離了那裏,我這次來根本就是一個最大的錯誤,錯到我不能在繼續我的生活。她們的笑容顯得那麼的刺眼,她是他的誰?
家人?妻子?朋友?。。。。
我像足了一個窺探別人隱私的小偷,對他的生活充滿了著迷,也在他們親密的那一刻把自己再次退回到無望的境地。
我又躲了起來,沒有去見他。
魏梟國打電話給我讓我回家一趟,我對他大吼“家,我早在十幾年前就沒家了,也回不去了。”我的恨第一次爆發得那麼強烈。
“瑾然,你怎麼了。。。。。。”砸壞電話,讓誰都找不到我,我本來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我是那麼的多餘。
如果可以當他沒有出現過,會不會一切就能回到原點。
起伏的心,不安的靈魂,動蕩的情緒,在一次告訴自己,沒辦法在回到什麼都沒有發生以前了。
在上海,以宸以軒司的名義準備著巴黎的服裝比賽,也不是非得在他的公司,可這是最正大光明接近他的機會。
我就這樣,以這樣一種方式待在他身邊,我放下了身上包袱,決定這一次隻為我自己,哪怕到最後會下地獄。
他是一個很招女人喜歡的人,公司的女同事茶餘飯後都會談起他,說著他的種種,包括他的她。聽說他和她感情很好,雖然他從來沒帶她參加過任何公司的活動,可宸以軒和她結婚十幾年一直都隻有她一個,從沒找過其他的女人,即使沒有孩子。
宸以軒,你們真的像別人說的那麼相愛嗎?盡管她隻能坐在輪椅上。
我想要看看你們有多幸福。
我坐在位置上勾畫著成衣的草圖,他走了過來坐在桌子上:“看你那麼認真的工作,晚上請你吃飯吧,我可不想看這你餓著肚子工作。”
我開心的答應了,“吃什麼呀。”
“吃火鍋。”我們一起說出來,然後笑起來,想起上次他去惠川的時候。
我還能奢求什麼呢,能這樣看到他,或許該滿足了。可人的欲望膨脹了,像蜘蛛網的擴展,早就不能滿足於現狀,想占領更多的領地,而我想攻克的是他的心。我就不相信他們的愛會有多深刻,深刻到可以和一個坐輪椅的女人共度人生。
看著他吃的眼眶紅紅的,明知道自己不能吃辣的,還陪我吃,在他心裏我到底算什麼。
“宸總,你夫人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依然叫他宸總,但不會一直著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