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一溜煙把我們帶到了城南的一片郊區。
“哪兒呢?”師傅問道。
“就是前麵一拐,有一個寫字樓,在樓下停就可以了。”我說。
“好嘞!”車子很快轉了過去。
到了地兒,我們身上身無分文,隻要讓莫菲和得喜在這兒等著,我“蹭蹭蹭”上樓,到了頂樓,來到了我的那家的公司的門口,“咚咚咚”地敲了門。不一會兒,一個小姑娘開了門,睜大眼睛問道:“老板,是你!好久聯係不上你,你回來了!”
我苦笑一聲:“什麼老板唉……對了,小紅,借我五十塊錢。”
“哦……這……好吧。”小紅猶猶豫豫地從粉紅色的錢包裏麵捏了一張五十的跟我。
“回頭還你一百。”我頭也不回地說。
回到樓下,付了司機師傅的車錢,我們才帶著箱子等上樓去。
沒想到我招的三個職員都還在,都在正常上班,甚至在我和得喜不在的這段時間,接了幾個單子,就等我回來簽字。可是無論如何也聯係不上我和得喜。她們隻好每天都來上班,等著他們的老板回來。
幾個女孩子嘰嘰喳喳地說了一通,又詢問了我們許多的事情。看到莫菲,又問莫菲是誰,等等。
我一麵口頭上應付著,一麵心想,你們的倆老板差點掛在了非洲回不來咯。估計沒人給你發工資了。我公司裏的這幾台電腦啥的變賣一下還能落倆錢。分吧分吧就解散了吧。房租我提前交了三個月的。估計房東也不會以這個要挾來扣下辦公室裏的所有東西。
我想我還是比我原來那個老板強多了。
真正的過程我是不可能告訴這三個職員的。就信誓旦旦地向她們保證,我們公司的業務很好,一定會發展的不錯,等等一類的洗腦的話。女孩子心腸軟,不一會兒就把這段時間的麻煩和不快就拋到腦後去了。
各自幹著各自的事情。
那個叫小紅的看我沒還她錢,也不大好意思問。
我目前真的是一分錢也沒有了。
隻好厚著臉皮裝作不知道。
到了傍晚,職員們都下班了。我們仨就直接住在了這辦公室裏。下樓用車費剩下的一些錢和我辦公桌裏的一些零錢買了一些熟食,一邊吃著一邊商議著下麵該怎麼辦。
“得喜,你去和你原來的那個老板聯係一下。我看那胖子的人還是挺好的。而且他能聯係到大客戶。幫我們把這批貨給轉手出掉。”我說。
“嗯。這是目前最為直接和方便的途徑。”得喜說,“比我們自己聯係人要方便和可靠。我明天就去找他。”
“實在不行,我讓我叔叔幫幫忙。”莫菲說。
“喂,莫菲,你不會把我們的事情告訴你叔叔吧。我也不想弄得滿城風雨的全國的人都知道。”我說。
“這點你放心。”莫菲說,“我會旁敲側擊的。不過說實話姚遠,這事兒,即便是我不出頭,我們仨無論誰出頭,最後總歸會讓我叔叔知道。至於他會怎麼辦,我也不清楚。情況好的話,會被我們拉下水。不好的話,我們就是國際通緝罪犯。”
“你可別嚇唬我哦莫菲。”我說,“國際通緝犯這頂大帽子我可戴不起。”
“算了,都別說了。夜也深了,都睡了吧。明天再想辦法。”得喜說。
我們隻好睡下。
第二天,有一個利好消息讓我們非常開心,一個國內銷售商要給我們預付一筆定金,讓我們做一個訂單。這讓我們喜出望外。眼巴巴地瞅著數萬的預付款打進了我公司名義下的賬戶裏,我們仨開始喜出望外。
有了這筆錢,可以活絡許多事情。
我趕緊把錢全部取出來,果真還了小紅一百塊。另外把這筆單子交給了三名職員去做,美名其曰,是鍛煉她們,做好了有提成。
三個小姑娘也喜出望外,忙來忙去,看上去也非常充實。而我們有自己的許多事情要做。
得喜的老板聽說我們有貨要出,當天就把我們約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約談。莫菲開始啟程,前往帝都,去找她的叔叔。兩邊雙管齊下。爭取早點把貨出掉,變成現錢。
我和得喜帶了一些樣品,比如說左塞法老墓葬裏的一些隨葬品之類的帶在身上。到了那地兒,那胖子也非常高興,彼此寒暄了一陣,就開始轉入正題。
我把樣品給胖老板展示,胖老板點了點頭說,這批貨不錯,是真的。他沒問我們是哪裏來的,這是約定俗成的規矩,要不然要是窮根究底地問來源,很多人可能就不賣了。當我們說出具體數量的時候,那胖老板大吃一驚,說道:“你們打劫國家博物館了?”
“您也不看看這是咱國內的物件嗎?”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