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員們看到了我們,尤其是看到了莫菲之後都大吃一驚。他們都沒想到會有一個女孩子。船長隻是告訴他們有三個人。
那個中年人看到了我們之後,立刻伸出手來說道:“我是這艘船的大副,歡迎你們。莫總都已經交代好了。你們就放心吧。隻要在我們這艘船上,就不會出什麼事。這點你們放心。”
“謝謝,謝謝大副先生,非常感謝你們。”我感激地一一和船員們握了手,“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我們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什麼關係。”那名年輕的水手說道,“其實在船上航行枯燥乏味,有你們會熱鬧許多。我們也很歡迎的。至少不值班的時候打鬥地主能湊夠兩桌。”他笑著說。
其他船員也都笑了起來。他們的笑容都很淳樸,純真。
我們也笑了笑。
“好了。走吧。我去給你們安排住宿的地方。”大副說。
我們把箱子從集裝箱裏麵拉出來。船員們又把集裝箱的門給關上。
順著舷梯我們爬到了甲板上。在剛剛露出頭的時候,一陣鹹腥的海風頓時迎麵吹來,四周是碧藍色的大海。白色下腹、黑色翅尖的海鷗在船舷的旁邊不停地上下飛翔。
我們被安排住在了生活區的一間宿舍。值班的船員們聽說來了新人,很好奇地從駕駛室跑過來看看。當看到莫菲之後,都非常驚訝。有幾個年輕的小夥子甚至是開始起哄。當然,這都是善意的玩笑而已。
我們進了大副安排的休息的房間,把箱子放好。
到了晚餐的時候,我們才見到了船長。他是一位皮膚黝黑的中年人。常年的駕駛生涯,讓他的臉上有一種被海風皸出來的滄桑。他和我們簡單地攀談了幾句,告訴我們一些基本的海上航路和航海知識,然後吃了東西就離開了。
當船長離開之後,剩下的沒有值班任務的船員們就開始熱鬧了起來。喝啤酒,打牌。船上的廚師是個來自四川的胖子。從冰箱裏麵拎了兩打啤酒,還有一些瓜子、地方幹果等等零食。食堂裏麵有閉路電視。上麵播放著一些老的電影,李連傑演的黃飛鴻係列,《鐵公雞鬥蜈蚣》什麼的。一些人開始打牌。
在閑聊中我們才知道那個二十歲的小夥子其實是船上唯一的一名電機員。他剛剛從院校裏麵畢業,然後就跑了船。
得喜很會打牌。他很快就和這些無聊打發時間的船員們熟悉了起來,並湊了一桌撲克,一桌麻將。我和莫菲都不大會這些東西。呆在這裏又感覺有些無聊,我自己私下裏還擔心那三箱東西會被好奇的船員給打開看。因此就借口疲憊離開了餐廳。在搖搖晃晃之中回到了寢室。
莫菲也跟著我出來了。
“真沒想到我們竟然還有了一次偷渡的經曆。”莫菲跟在後麵對我說。
“這可是你人生裏的一筆寶貴的財富,要好好珍惜。將來寫進你的遊記裏。這可是非常好的素材。”我說。“對了,你會把我寫進去嗎?”
“當然會。”莫菲說,“我會把你形容成一個大壞蛋,一個私下裏非常古怪和陰暗的家夥。目光陰鷙,陰險毒辣。”
“原來我在你的心目中就這形象啊。”我說,“那還不如不寫呢。我可不想要那樣的形象。再說了,我也不是那樣的人呐。瞧見沒?船上的船員們都很喜歡你呢。你一來,他們就起哄。”
“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出來。”莫非說,“遠洋航行枯燥無味。有時一個月都見不到陸地。值班之後就是打牌、看錄像、用筆記本電腦玩單機遊戲、看看日本愛情動作片順便跟著做些啥的,還能有啥?我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不過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
我的身體立刻定住。
“怎麼不走了?”莫菲問道。
我立刻轉身,看著她,就在她一愣神的瞬間,我捧起了她的下巴,狠狠地吻向了她的嘴唇。剛開始莫菲還掙紮了一下,隨後,她漸漸平息。口舌相纏,直到很久。
我吸幹了她口中的唾液,留給莫菲一個清爽的吻,然後緩慢鬆開,“怎麼樣?現在知道我是怎麼想的了嗎?”
“真是個討厭鬼。”莫菲笑了笑,粉紅色的拳頭抬起來捶了捶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