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3)

他仿佛沒有聽到她的問題,而是又問了一個問題:“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這……他這是怎麼了?女性的自覺告訴她,他是不會無緣無故的跟她說這話的,她的臉有些紅了,她知道,她的心跳在加快,可是她的心裏又冒出一個詞:自作多情。“我……相信,有緣分的人在見第一麵的時候神會對他(她)有所提示的。”就像是她見到義父時那樣。

他看著她,沒有說什麼,隻是伸出手給她……

“幹嗎?”她莫名其妙的看著那隻伸到自己麵前的手。

“回去啊,還是你打算在這裏過夜?”

“我是問……”她指著他的手,“幹嗎?”

“你不是說你腳麻了嗎?”

膽怯的搖搖頭,“不用了,我還能走。”拒絕與他有的一切肌膚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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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琪又回到了他的家。看著這裏幹淨的一切她的心裏有種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的感情在裏麵,莫名的悲哀和莫名的喜悅……

“你的這個家和你的身份好像不太符合。”誰說是傭人的身份但是看他在那公司的職權,怎麼樣也不至於住的是這樣的房子,太小了,也太簡單了。

“你的家大嗎?”

“嗯,因為人很多。”她在他的房裏轉悠,而這家的主人則在廚房裏做他們今晚吃的晚飯。“這照片上的是你的兄弟嗎?”她看著照片上的那個有些調皮的男人——竟然在做小動作。

“那就是我家的主人。另一張是我和我父親。”

“你家主人?”她很驚訝這個調皮的人怎麼會是他的主人呢?看看他,還真的有點嚴肅呢,不是說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仆人嗎?這叫什麼?上梁不正下梁歪!

“是,和我同年的,我大他三個月。”

三個月?還以為大他三歲呢!“你家還有些什麼人啊?”其實她很想知道怎麼他這裏沒有他母親的照片,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個不孝之人啊。

“就我和我爸。”過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你是想問我的母親吧?還真是個不誠實的小孩,”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種讓安心琪心動的寵昵,“我母親很早就去世了,隻留下了一張照片,在我父親身上。”

“很漂亮吧?”他不太像他的父親,隻有那雙眉毛和下頜是像他的父親的,其餘的那自然是像他母親了。

“是啊,你怎麼知道?”

“看你就知道了。”她將照片放回原處。

“那你呢,像你父親還是像你母親?”

她沉默了一會,像是在思考,“不知道,大概是既像父親也像母親吧,畢竟我是他們的女兒嘛。”

“那其他的呢?”

“其他?什麼其他?”她父母就隻生了她一個,還那來的其他?

“你其他的兄弟姐妹啊,你不是說你們很多人在一起住嗎?”他伸出一個腦袋在廚房門口看著她。

“哦,你是說她們啊。”她恍然大悟,“她們和我沒有血緣關係,隻是……我們都是被義父收養的,七個。”

他剛剛縮進去的腦袋又伸了出來,“那你父母呢?”

“死了,或者說是殉職了,他們是警察。”對於父母她的記憶其實也不多了,畢竟那時候她還太小,而他們又常常的不在自己身邊。對於他們的殉職她知道的都是從爺爺那裏,因為他們都是爺爺的驕傲。雖說是如此,但是他們也是她的驕傲。

“那你也是警察嗎?”這就能說明她身上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傷了,不過那可不是一個女孩子該做的工作,太危險了。

“當警察是我從小的夢想,不過等我真正的做了警察之後,我發現我不喜歡當警察,”不等他問她就給他答案:“警察有太多的約束而我不喜歡約束。”現在的某些警察和古代的貪官沒什麼區別,淨做些讓她看不慣的事。

“所以……”

“所以我就單幹,就是我說的無業遊民。”順便還拋來一個我說了你不信的眼神,以示責備。

“那你的身手一定很不錯了?”

“當然,我爺爺都是警察,我們家算來我已經是第三代了,從小爺爺就教我練習擒拿格鬥,說實話我長到這麼大還沒有玩過洋娃娃呢,我不喜歡。”

“那你這次是得罪什麼人了嗎?怎麼會那樣……”慘,背上的那道傷口看在他這個男人眼中都是那樣的恐怖,可以想象得出那會有多痛,也能看得出來她的身體素質很不錯,隻用了短短的一個晚上竟然醒了過來。

她的眼珠左右轉了轉,她也很疑惑這一點,細想後她怎麼也想不通他們怎麼會對她這個從沒有見過麵的人下手,如果僅僅是因為她和紫衣在一個錯誤的時間見了一麵的話,那還可以說得過去。那麼她開始擺脫跟蹤自己的人又是些什麼人?而如果前者成立的話,那麼他們應該是早就十分的清楚紫衣的身份,可是聽紫衣的語氣他們並不知道她的身份,那麼她的身份他們是更不可能清楚了……

一雙放大的眼睛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下了她一跳,“嗬——你要幹什麼?”幹嗎突然離她那麼的近?她又不是近視眼。

“既然想不通就別想了,時間到了不就自然的清楚了嗎?”他把一盤菜放到桌子上。“別以為紗布裹得緊了就可以不注意自己的身體了,你要是能不動就別動,疼的是你,知不知道?”

既然疼的是我,關你什麼事?“我又不是第一次受傷,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真是的,比家裏的那個醫生還要囉嗦。“再說了,我總得多練習吧……不然我連飯都不知道該怎麼吃,難道要你喂我嗎?”她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卻不料他倒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回答:“可以……你坐下來吧。”

她的眼睛一下突了出來,這人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她那隻是玩笑的話,難道她沒有聽出來,可是他的回複怎麼聽也不像是在開玩笑吧,“嗬嗬~~”她隻好尷尬的笑笑,看著那個背影進廚房。她受傷的是後背,怎麼感覺是她渾身都已經受傷了,此時應該像個木乃伊一樣躺在床上?

“她們待你好嗎?”

“好。要是不好我這個無業遊民又怎麼可能會到這裏來呢?”要是不好她應該是在工作賺錢吧,人嘛,無論怎麼樣也總得養活自己的那張嘴啊。而她不是自己養,就是她的朋友樣,準確一點是阿藍養的,哼,如果要是讓紫衣來養她那還不要了她的命?

“你在這裏得罪了人?”

“沒有。”她很肯定的說,因為在這裏讓她看不順眼的人就是那個現在應該是和紫衣在一起的人,當然還有的就是其他的那些幫派了,不過她為了平衡他們的勢力也就誰也沒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