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琪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寫滿了她那無處發泄的憤怒!——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什麼善類!
現在想來她都覺得自己的臉燒得慌,原本以為他同意帶她出去重新包紮傷口那是為了她好,可是該死的,他竟然沒有提醒她穿的是他的衣服,而且更該死的是他還帶她到的是大醫院,那些醫生護士看她的眼神……那時她的臉就像是鐵板燒似的;而且好像覺得她在醫院丟臉不夠似的,又硬把她帶到了他上班的地方……
如果說醫院的那些異樣眼神讓她的臉是燒得慌,那麼這裏那些人的眼神讓她是想就地打個地洞鑽下去!而且更過分的是他還把她帶到會議室裏去和人談合同簽字!!而那些人時不時飄過來的眼神……
這個虛偽的人!
他還真的有辦法讓她抓狂!要是她的手上有殺人的工具,她一定已經將他的屍體擺在地上了!
“要不要我讓秘書把這裏的冷氣再加強點?”他頭也沒抬的說。
不理他!
如果,如果,如果不是她的背上有傷她一定早就抬屁股走人了,還在這……她不是沒走過,但是被他抓了回來,真是的,她還真的懷疑他是不是那些人的同夥呢。這叫什麼?軟禁!他懂不懂,這是違法的行為。
他低下的頭滿臉的笑意,其實連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何那樣做,不過他知道這不是自己的本意……算了還是承認吧,誰叫她不乖呢,在醫院大門口說什麼也不進去,真是個不乖的小孩。就連到了這裏也時不時的伺機逃走,要不他怎麼會把她綁在椅子上呢。
他還沒有過如此對女士失禮的事呢,她還真的破了他的前例,不過還真的應驗了他那時的感覺……
“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他抬起頭看著她生氣勃勃的臉龐,這樣看,任誰也看不出來她是個受傷的病人。“不想問問我為什麼這麼做?”
哼,不想跟你講話!
“就給你一次機會,現在不問以後就沒機會了。”
看了他一眼,在思量……不開口!就是不跟他說話。
看來這個小丫頭的脾氣還不小呢,真是的。“這樣就生氣了?還真是沒有度量。”他用總結的口氣說道。
不理他!
他的嘴角微微的帶笑的看著她,生氣了,臉鼓鼓的,還有一點紅暈,看來她的氣還真的不小呢。他挑了挑眉頭,“你騙了我,要是不想說就明說不是很好嗎?”
“誰……”騙了你?!脫口而出的話在吐出第一個字的時候便知道是上了他的當,可是,這可是莫須有的罪名,要她怎麼忍?不出口那不是等於承認他扣過來的那頂帽子了嗎?“我哪裏騙你了?”為了名譽犧牲自己的脾氣。
“你說呢?”他來到她的麵前站在她的身邊高高的從上麵俯視著她,從上往下的看著她的麵容,說實話他對她有種不安全感,就像她會隨時的離開他,那是一種他還沒有經曆過的感覺,一時之間讓他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調解他們之間的關係。
“我說我沒有騙你,你又不信,還要問我,既然我說的話你不信那又何必問我呢?”真不知他大腦是在想什麼,“不過,你到是說了一個小小的謊話。”
“哦?”
“你說你是一個上班族,可是……”她看了一眼他的辦公室,哼哼,以為她沒有見識是不是?
“我的確是個上班族,這公司是我……主人的。”其實他不太喜歡商場,要是……唉,那是以後的事了。
“主人?”她很好奇,怎麼他說這話就像是阿凱,他也是這樣的稱呼阿藍,那是因為他的命據說是阿藍救的,所以做了她的保鏢。那麼他也是仆人了?現在的傭人還真的是很奇怪,一點也看不出來他的身份,不過看得出來他在他的主人的眼中就像是阿凱一樣——從不把他當下人看待。
“不信嗎?”他看著她那吃驚的神情。“還是你認為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傭人,認為真的是人人平等?
“我沒說不信。你不能不允許我有驚訝的神情吧?我的心又不是鐵的,也會有起伏的。”說這話要是被那些被她打擊的人聽見了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他看著她,“要喝水嗎?”他笑盈盈的問。
安心琪看著他的笑臉,說實話她不太喜歡看著他笑得如此的——賊!就像是一隻貓看見盆子裏的魚,而很不巧,她就是那隻魚。她可不承認他們的關係就像是小紅帽和大灰狼,“我不渴。”怕就怕那水有問題。想來真是悲哀,她一個能讓某些人感到心驚肉跳的人還怕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天方夜譚!
他點點頭,一幅了解的樣子,彎下身……
“你幹嗎?”她有些神經質的問道,沒辦法這不是她能控製的事。
他抬眼看著她,她發誓她看見他眼中的笑意,“我給你解開,我們要回去了。”
一想到她的腳竟然被他綁住了,她的氣又不打一出來,從她開始習武以後還沒有如此的狼狽過呢,這也成了她這一輩子的恥辱,要是讓她們知道了不到死都會笑話她才怪呢。
“所以我問你喝不喝水。”
她雙眼圓睜,一揮拳——咯吱,定住了。她的傷——
他歎了一口氣,“照你這樣傷口要什麼時候才會好哦。”雖然是希望她能留在自己的身邊,可是看著她因為傷口引起的不便,他還是於心不忍。
“那是我的事……”
“你認為你的事與我無關嗎?”他接著她的話問。
她真的很想回問一句:有關嗎?可是她沒那個勇氣,因為她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眼神所發出的信息:你要是敢說的話……她隻好不明所以的笑笑。其實她也很奇怪,自己其實也不大愛和男的交談——從男孩子到老爺爺,她都無話可說,除了她的老爸以及她的養父以外。但是他……
好奇怪……
他蹲下身體給她解開腳上的綁繩,“你,在我眼裏和其他人是不同的……”除了知道自己對她產生了莫名奇妙的感情以外,連他也不知道剩下的這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既然已經動了感情,他也不會去壓抑的,或許這就是緣分,彼此之間在前生已約定……
“在……”我眼裏你也是。她警覺到自己要說的話,“我腳麻了……”她彎身想要裝模做樣的揉腳,卻在短暫的時間裏再次的遺忘了自己身上的傷……
他看著她彎到一半的身子,嘴角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我又沒有要你回答,你慌什麼?”
“我……哪有?”她嘴強的回答,心裏告訴自己打死也不承認。
他低下了頭,語出驚人的問:“你相信緣分嗎?”
啊?這……這又是什麼事?幹嗎問我這個?陷阱嗎?“怎麼了?”才不會告訴他她是緣分的忠實信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