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仇人很多?”
“仇人?”她的眉頭皺了起來,“用這個詞不太恰當吧,我隻是做了些看不慣的事,解決了些讓警察頭疼的人而已,他們與我,說實話都沒有仇,我隻是清除社會垃圾而已。”而真正的那個害死她父母的人她早就解決了。
聽她說得自己多偉大。“那……”
她做出了一個阻止的動作,“你已經問了我很多問題,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這個社會是公平的社會,既然要了解那麼大家的起點至少也應該是同一個起跑線吧,她沒理由隻有跟跑的角色吧。
他點點頭。
“你怎麼會成為別人的傭人呢……也許這個詞我用得也許並不恰當,但是……”看著他沒有‘善解人意’的阻止她不知該怎麼說的下句話,“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你的身份。”如果說阿凱是阿藍的傭人,那是因為他的命是阿藍救的,那麼他呢?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應該早就沒有終身傭人了。
他端起飯碗,停在空中,“我是傭人,”他的臉色不是那麼的好看,但仍舊很平和,“雖然主人他們並不是那樣對待我們的,可是我們不能忘本不是嗎?”
“我想知道的不是這個,是你們怎麼會成為他們家的傭人,而且是終身的傭人。”是她說話沒有重點還是他有意回避?難以啟齒嗎?
他看著她,“你果然沒有耐心。”這是他對她的結論,而她聽到他的結論之後回答他的是一個白眼,她有沒有耐心她自個知道,不需要他來評價。看著她那不爽的神色,他不由的笑了,什麼都寫在臉上,也難怪連警察的工作也不願意去做,“我們家好像很多代都是他們家的傭人,聽我父親說我祖父就是,但我父親年輕的時候就離開了他們家,自己開始做事,那時候他是幸福的,因為有我母親……我父親很愛我母親的……”
說了半天還說不到想要聽的,真是的不知道他到底是安的什麼心。
“後來我母親病了,花光了家裏所有的積蓄……”
“後來你父親又回去找了他以前的主人,然後就有你也是他們家的傭人這個身份?那就直接說嘛,拐彎抹角的。”真是的,不像男人。
“我這還不叫直接嗎?要是我直接的說結論那你不是還要問我為什麼我父親要去找他們家而不是別人?然後是他們是怎麼認識的這類的問題。”
她像是被按住了命門了的看著他,“……那你就不能留點懸念嗎,讓我自己去猜。”
看著她強詞奪理的樣子,他低下了頭,什麼也沒有說的吃飯了,與她再說下去拿他今天就別想吃飯了,他才沒那麼好的肚量呢,他早就餓了,中午也沒怎麼吃。
自知理虧的安心琪也不再說話了,跟他理論要不是他讓著自己,自己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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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不對嘛,誰叫你都不提醒我?”她此刻的心情是糟到了極點,口氣自然也好不到那裏去。不過在她說完這話的時候她怎麼感覺她像是在向他撒嬌。
東方緒看著她,他的手裏還拿著自己的襯衣,“難道你想就這個樣子出去買衣服?在這個時候?”也是他自己有私心,所以一直是有意沒有和她說,不過她也真的很……沒有記性,自己的衣服已經是不能穿的她也不記得。“不過你穿我的也可以嘛。”
被他這一說,她的俏臉馬上就紅了,誰叫這話她長到這麼大還從沒有男人對她說過呢,不紅才怪呢。可是這話聽起來感覺怎麼那麼的……尷尬得令人感覺到親密。她伸手將他手上的衣服拿了過來,可是由於用力過猛,她的背心是一陣的疼……
看著她的這個樣子,他真的很擔心,“你自己真的能行嗎?要是不行的話我幫你。”
“我洗澡,你能幫嗎?是我洗澡又不是你!”真是的說話也不經過大腦。可是他們兩個到底是誰說話沒有經過大腦?
“就你這樣子能洗澡嗎?”上半身已經裹了紗布,“再說了你的手不方便活動,能隨便亂動嗎?”他微笑著說,“你放心,就你現在這個包得像粽子的樣子我對你是沒有性趣的。”
“我……你……”她此時的臉紅不知是被氣紅的還是因為害羞而紅的,反正此時的她的臉就像是個熟透了的番茄。
但他此時卻很認真的說,“你還是不要逞強,凡是都要量力而為。”
看著他那認真的表情,她的心裏真的有一絲溫暖的陽光照射了下來,以前她受傷了照顧她的都是她的那些朋友,可如今她們都不在自己的身邊,她也知道要是自己逞強的話,傷口又要很久才能好,可是她沒有忘記說不定自己還處在危險在,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出現一個跟她過不去的人,也說不定她會給他帶來什麼麻煩……
所以她當前的目的就是養好自己的傷。真的是很悲哀,自己還從來沒有如此的被動過呢。“我也是不太習慣而已。”這也是錯嗎?
那最好,你要是習慣那我……“我了解。”他很有風度的沒有與她計較的態度顯得他很大度,但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也隻有他自己明白了。“是我太冒失了。”講道理的人怎麼都好相處。
“那……我的衣服怎麼辦?”很奇怪的,與他相處她願意把什麼都交給他替自己打理,那是一種什麼心態?真的好想有朋友在身邊,不懂的大家還可以討論討論……
“我明天給你買吧。”
她用很懷疑的目光看著他——你?能行嗎?
“你那是什麼眼神?”他說道:“懷疑我的能力嗎?那你就自己去好了。”
她嗬嗬一笑,“怎麼可能呢,以你的年齡你的經驗,我怎麼可能懷疑呢。”她接過他手上的衣服——但是,“你……要幹嗎?那是什麼眼神?你是要我的傷口再次裂開嗎?鬆手啦,我知道是你的,以後我再賠你一件總行了吧?”真是的,還是個小氣鬼,說一下都不行。
他不鬆手,看著她,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你……憑什麼說我給別人買衣服的經驗豐富?”他真的是很佩服自己的修養好,要不他此刻早就把她……不當狼。
看吧,他們都快要心心相通了,“以你的年齡,你的……你不要告訴我你還沒有給女孩子買過衣服……好好好,我知道了,沒有,我是第一個,我很幸運,”還真是的,他們都可以不用語言都能交談了,“不過,你說給我買衣服怎麼說得那麼的順口,像是經常說嘛。”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誤會。
說來說去還是怪他了。“所以聖人說,世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
她不介意他怎麼說。“是啊,其中最不好養的就是女子了,因為她既是女子又可以當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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