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很快就被人接起了,但不是雷揚,韋嘉扭扭捏捏的和來人說要找雷揚,對方爽快的應了。這下韋嘉心裏又罵開了自己,多什麼餘啊,作賊心虛了吧你。但她的手心還是凝了一些汗,等待的這半分鍾裏居然讓她覺得了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終於她還是聽到了他低沉的聲音:“你好,我是雷揚。”
那一刻,她居然有了想流淚的衝動,雖然這種想法會顯得很沒用,但現在心情是如此激動的她終於確定了一件事實,那就是她韋嘉真的,真的喜歡上了雷揚。
靜了一會,她都有些講不出聲。雷揚在那邊疑惑到,這七早八早的,誰呢。“喂,”
韋嘉終於開口道:“雷揚,我是韋嘉。”
雷揚也就隻回了她一個字:“哦。”
這樣的對話還真是幹,韋嘉也不知說些什麼好,就問道:“你,你吃過早餐了嗎?”
雷揚正困著呢說:“還沒,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那我就掛了。”打著哈欠就掛了電話。
韋嘉被掛了電話,心中沒有惱怒反而還回味著忘了放下聽筒。直到室友的提醒她才收了心放下電話。是的,她在回味,首先她再一次的確定了自己的心意,更重要的是現在她就連這把聲音也愛上了。
從此以後,在每天的學習裏,韋嘉就展開了她更密集的攻勢。上課要坐在他方圓兩個位置以內,晚上總要發短信或打電話給他。講得不多的話就由她來講,讓他熟悉她的聲音,雖然她知道他不是很喜歡她的奶聲奶氣的聲音。
也許雷揚沒有遇到過韋嘉這樣執著的人,更由衷地說,應該是臉皮這樣厚的人。總之,她是漸漸地溶入了他的生活了,韋嘉趴著他一起上晚自習,一起在晚上散步。話特別多的她還愛趴著他說話,讓他說。韋嘉還將能引他每天說多少話作為韋嘉的“業務量”,倘若哪天有進步了,她會相當的高興。
* * * * * * * * * * * * *
當韋嘉發現雷揚很喜歡上圖書館時,她曉得了自己又將有一個很好的接近他的機會了。從雷揚他們21棟去圖書館,6A是必經之路。她還真是大膽,直接就站在路邊等雷揚。晚上六七點鍾,校園裏的走道上最是熱鬧,到處都是人來人往,自行車穿梭其中,還有玩滑板的溜旱冰的,到處都是人和車:還沒吃飯的;趕著上晚間課的;教室圖書館上自習的;運動完
衝去吃東西的。
韋嘉就站在傍晚人來人往的櫥窗前等雷揚,她知道他會去圖書館的。甚至他和丁鬆星期幾去踢球她都已經摸清規律了。她還真是大膽,看到雷揚和丁鬆斜挎著包從那邊慢吞吞的走過來,她還真就貼上去了。
這兩人都見怪不怪了,這種貼身服務她實施已經有好一段時間了,剛開始丁鬆還惱怒的喝她道:“我說韋嘉你到底知不知道羞字怎麼寫!”這丫頭片子故作無辜的說:“我真的不知道耶,如果你有經驗,你做給我看告訴我怎麼寫?”丁鬆隻好翻白眼,認定了自己所交的都是怪咖。
雷揚和丁鬆一般愛去圖書館五樓,那裏古文多很安靜,韋嘉也跟著他們混。她已經爭取到能和丁鬆輕鬆交談了,還一起探討起法學的學術問題來,不過他們倆身邊的那座冰山還是一如既往的寒冷,隻是在她和丁鬆有時打鬧得太厲害,也不知是嫌吵還是怎的雷揚會起身去書架上找書。這時,她才會收斂起來,望著他走開瘦削的背影發愣。丁鬆更是好無久的看著這兩個人,真不知是不是一段孽緣呢。
一個學期下來,韋嘉不僅天天坐在雷揚周圍,經常扒著他上自習,就連他沒上自習在宿舍呆著的時候她也沒放過他。明明下午才上過課見過他的,隻是晚上他去踢球到了九、十點,她就嚷嚷著好久沒有看到他了。然後還是一如秉承她大膽直接的路線風格,直接打電話說:“你在幹嘛?”
那邊聽上去有點吵,有人講話還有音樂聲,雷揚久久才回一句:“看電影。”
韋嘉迅速的答:“我想見你。”
不是很久,雷揚回她道:“在哪?”
她想了想:“池塘邊第五顆樹下見。”有時她也會選操場那邊的草地。然後大概十分鍾以後,他們就成功彙合。然後繞教學樓以及學校外圍走一到兩圈,有時候也會碰到晚上從外麵逛街上網回來的班裏其他同學,有雷揚宿舍的,有韋嘉宿舍的,大都暗暗的笑,大家都知道她在追他。
晚上10點鍾一到的話,晚上有課的同學會大批量的下課,10點半圖書館閉館,這兩個時間點會特別多人。所以韋嘉約雷揚會是在9點半或是10點半後,這時還在學校林蔭道上散步的,在樹蔭下擁坐的,都是那些爭分奪秒享受快樂時光的情侶。有時她和他走過一些花圃時,聽到傳來的嘻笑,她有時會臉紅,不好意思之外,覺得自己這樣叫雷揚出來,走在這些曖昧的場合,她慚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