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間聶書琴叫韋嘉去廁所,她都沒有去。她伸出她胖乎乎的食指點了點從背後點了點雷揚瘦削的肩膀,輕輕的說:“同學,你叫什麼名字啊?”
這一次,雷揚終於賞臉的回過頭來,但看到她也認出了她來,臉卻垮了下來,頭馬上就扭了回去,給她一個好看的後腦勺。韋嘉有些氣餒,但雷揚旁邊的丁鬆饒有興趣的看著,讓她覺得不好意思。
碰了一鼻子灰還被人全程觀賞,韋嘉可還沒開朗到那地步。她正想灰溜溜的趁機去廁所,沒想到丁鬆卻給了她答案:“我叫丁鬆,他叫雷揚。你叫什麼?”
韋嘉一臉燦爛的回答:“我叫韋嘉,嘉獎的嘉,韋小寶的韋。你們的名字又怎麼寫呢?”這樣問著,眼睛卻看向雷揚。丁鬆倒也還算爽快,給她說了起來。兩人還多聊了幾句,互報了籍貫和寢室等,當然也包括雷揚的。
韋嘉也順便供出了聶書琴的資料,為的是不讓自己顯得隻奔一個人來而顯得太花癡。可她的愛慕之情可都寫在臉上呢,立誌從事警務工作的丁鬆可是自她一進教室就盯住她了的。丁鬆還大膽的邀請韋嘉和聶書琴去他們宿舍玩,美其名曰是加強交流。
聽到丁鬆這樣直白卻又顯得坦誠的邀約,這可是一個最快看到雷揚的生存環境的機會啊,韋嘉的春心已經禁不起的極度的蕩漾起來。她有些擔心雷揚會不會不高興,可隻能看到他的頭發也不知道他是什麼表情啊。
丁鬆了然的看向雷大帥哥,隻見這位沉默派的掌門人隻是又翻過了一頁書而不吭聲。丁鬆當即向韋嘉拋出一個可行的眼神,點亮了韋嘉的心。廢話當然答應,韋嘉甜滋滋的想,卻不知道已經起了賊心的丁鬆恐怕是想看熱鬧的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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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新生會互相串門得多,男女生此時更是比較大膽的交流起來,多數是借著周末以打牌的名義一塊到男生宿舍玩。C大的規定是男生不可以進女生宿舍,女生卻可以進男生宿舍。堵住了很多男生想一睹心中女神香閨的野心,卻為韋嘉這種倒追的人提供了一個大大的機會。
可惜韋嘉沒想到丁鬆同樣也邀請了班裏和隔壁班的幾個女生一起來玩,那幾個女生比韋嘉更活潑,和丁鬆及其室友打打鬧鬧的,一看就是那種玩得起的。讓韋嘉失望的不是多出來的這幾個女生,而是她沒有看到雷揚。
不過她也不是沒有收獲,起碼她如願的見到了雷揚的床。嗯,很整齊,他看上去的確會是一個有潔癖的人。一個愛幹淨的冰山男,韋嘉心裏又為雷揚加了不少分。她本來還想坐坐雷揚的床的,但他睡上鋪,她總不能當眾爬上去體驗吧,雖然她也曾過有這樣的衝動。
她看到他床頭一打打的書,多數是哲學書和英文原版書,其他的就是法學的著作。沒有多大樂趣的韋嘉,對打牌也不感興趣,更是感到丁鬆他們一眾人笑得真是太大聲了,很快她就拉著聶書琴跑了。走的時候,裏麵熱鬧的人群都沒人注意到,韋嘉這才感覺丁鬆也不見得是真心邀請她來的。
早收到風的雷揚當然躲了出去,他對於認識新的陌生人,這樣的活動他一點興趣也沒有。還不如到圖書館去多陪陪賀衛方或高銘暄(法學名家),此時他吃完飯走在去圖書館的路上,走得很是慢吞吞的。
路過運動場的時候,看著天色已黑卻仍有不少人在跑步打球玩器材,雷揚這才意識到自己從高考後就沒再踢球了。以往踢球前他都喜歡先跑一會步,以前在上海踢球的朋友們也都奔赴祖國的四麵八方,不知還有沒有人會記得他,記得他們以前汗灑球場的快樂時光。
想到以前他酣暢淋漓的踢完球,總有一個叫柳依依的女孩給他遞水喝。而也隻有在這時候,平時不苟言笑的雷揚也才會感到幸福和甜蜜起來。那時他依然是一個少年,對那樣美好的年華裏他收獲了這一段感情,而現在遠離上海來到武漢的他依然會想念她,以及她的味道.......那是他聞過的一遍又遍的味道。
“你真是沒用!”雷揚緊緊的閉上了眼睛,想籍此擺脫自己懦弱的思念。卻沒想到被一個迎麵而來的足球砸在了臉上,留下一個紅紅的印子。雷揚一臉的鐵青,又猛的睜開了眼,前來撿球的那小子知道自己也做錯了還碰上了一個不好說話的主兒,心裏也頗沒有底氣的說:“哥們兒,對不起啊,你沒事吧?”
雷揚忽而就笑了,冷笑。他對自己說:“這樣也好,雷揚你是該清醒的時候了!”接著,他就脫掉外套,拿起那還掉在地上的足球,加入了他們的球局中。當雷揚一腳飛踢竄過那小子身旁時,這家夥都還沒反應過來。當一下就領教了雷揚的腳法後,這小子興奮起來了:看來今晚又有一場較量羅!
3 她追他!
當晚踢球踢得流的汗都濕透了衣服的雷揚,還和那幫新認識的球友一起又去吃了飯。雖然他不餓,但是還是和大家開懷的喝了酒。他們還約好了以後下午可以常常出來踢球啊,誰下午最後一節沒課的人最好先來搶場地,不然人太多場地會很緊張的,有分工了大家也才會有機會玩。當晚,體力上很累的雷揚卻睡得很香。他不知是自己真是累了還是真的不累了。
回來後,韋嘉並沒有死心。第二天早上,沒課,說明就隻能下午才能見到他了。八點就爬起的她寂寞難耐的給375寢室打了一個電話,雖然她早已從丁鬆那要來了雷揚的手機號,但她裝模作樣的不肯打。畢竟這不是雷揚本人親手給她的,這然貿然的打過去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