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學篇(2 / 3)

“譯文”

貧苦得沒有辦法的時候,隻有節儉才能渡過難關;天生笨拙也不用害怕,隻要勤奮也是可以彌補的。

“道理”

儉以持家,勤能補拙。

曾國藩背書氣跑賊

曾國藩是中國曆史上最有影響的人物之一,曾有人評論說:如果以人物斷代的話,曾國藩是中國古代曆史上的最後一人,近代曆史上的第一人。這句話從某種角度,概括了曾國藩的地位和影響。然而就是這樣一位對中國曆史影響深遠的人物,小時候的天賦卻並不高,為了背書他常常熬到深夜。

一天夜裏,一個竊賊到曾家行竊,潛伏在他家屋簷下,想著等屋裏的人都睡了才好下手。此時小曾國藩正在背書,這篇文章他不知重複了多少遍了,可就是記不牢。於是這個竊賊等啊等,就是不見他睡覺,老聽他在翻來覆去地讀那篇文章。都到半夜了,這竊賊實在忍無可忍,在窗外大罵道:“你這笨頭笨腦的還讀什麼書?這麼短一篇文章都背不來。我大字不識也能給你背出來。”說罷,盜賊一口氣將那文章背誦了一遍,揚長而去。

諷刺的是,這個天資更高的人卻甘願做竊賊。曾國藩並不在意竊賊的話,繼續背誦。

正是憑著這股韌勁兒,天資不算高的曾國藩成為國家的棟梁之材,還為後人留下了《求闕齋文集》《家書》《家訓》《經史百家雜鈔》等著作。

讀書不下苦功,妄想顯榮,豈有此理?為人全無好處,欲邀福慶,從何得來?

“注釋”

略。

“譯文”

不下苦功夫去讀書,卻妄想通過讀書得到富貴功名,哪裏有這樣的道理?做人不做對社會有益的事,卻期望得到福分和喜事,這些福分又能從哪裏得來呢?

“道理”

天上不會掉餡餅,隻有通過勤勞的雙手,才能創造美好的明天。

宋祁問農

宋祁是宋代有名的史學家、文學家。

有一年初冬,宋祁來到汴京郊外微服私訪,見百姓們安居樂業、農田一片豐收在望的景象,十分高興。

這時恰好有位老農扛著鋤頭經過。老農看起來神清氣爽,宋祁上前招呼道:“您老真辛苦呀,這麼大年紀了還在田間勞作。今年一定會有好收成吧?您說說,這樣的大豐收,是上天的恩賜呢,還是因為皇上勤政的緣故呢?”宋祁滿心期待老農會答複他:是上天的寵幸和皇上的恩德才讓他們過上了好日子。沒想到老農聽後哈哈大笑,指著宋祁的鼻子說道:“你這個人的見識怎麼如此短淺呀。今年會有好收成,那是我辛勤勞作換來的。我每天早起耕作,一直忙碌到晚上才能歇息,收獲了糧食也是按價出售,絕無欺蒙,該交的賦稅我也一分不少。我憑自己的本事生活,享受我應該享受的,關老天爺和皇上什麼事?我一大把年紀了,見過的事情也不少,但還從沒有見過不勞作還希望得到上天的賞賜,不付出卻隻想企求皇上恩賜的人呢。”

聽完老農的話,宋祁目瞪口呆,而那老農卻撇下隻顧發呆的宋祁揚長而去。

為學不外“靜”“敬”二字,教人先去“驕”“惰”二字。

“注釋”

靜:心靜,指坐得住,耐得住寂寞。敬:嚴謹的態度和謙虛好學的精神。

“譯文”

做學問不外乎就在“靜”“敬”二字上下功夫;教導他人首先要教其去掉“驕”“惰”兩大毛病。

“道理”

求學將以致用,讀書先在虛心。

放低茶杯待香茗

一個滿懷失望的年輕人來到一座寺院,對住持說:“我一心一意要學丹青,但至今也沒有找到一個能令我滿意的老師。”住持笑笑問:“天下這麼大,施主就真找不到一個好老師嗎?”年輕人深深歎了口氣說:“許多人都是徒有虛名啊。我見過他們的畫,有的畫技甚至不如我呢。”

住持聽了,淡淡一笑說:“老僧雖然不懂丹青,但也頗愛收集一些名家精品。既然施主的畫技不比那些名家遜色,就煩請施主為老僧留下一幅墨寶吧。”說著,便吩咐小和尚拿來筆墨紙硯。

準備停當,住持說:“貧僧最大的嗜好就是品茗飲茶,尤其喜愛那些造型流暢、古樸的茶具。施主可否為我畫一個茶杯和一個茶壺?”年輕人聽了說:“這還不容易?”於是調了一硯濃墨鋪開宣紙,不一會兒工夫就畫出一個傾斜的茶壺和一個造型典雅的茶杯。隻見那茶壺的壺嘴正徐徐吐出一脈茶水,注入那茶杯中。

年輕人滿臉得意,問住持道:“這幅畫您滿意嗎?”住持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施主畫得確實不錯。隻是把茶壺和茶杯放錯位置了。應該是茶杯在上、茶壺在下呀。”年輕人聽了,笑道:“大師為何如此糊塗,哪有茶杯往茶壺裏注水的呀?”

住持聽了,微微一笑說:“原來施主懂得這個道理啊。你渴望自己的杯子裏能注入那些丹青高手的香茗,但你總把自己的杯子放得比那些茶壺還要高,香茗怎麼能注入你的杯子裏呢?隻有把自己放低些,才能吸納別人的智慧和經驗啊。”

講大經綸,隻是實實落落;有真學問,決不怪怪奇奇。

“注釋”

經綸:經世治國之道。

“譯文”

講經世治國之道,應當是切實可行的;有真才實學的人,決不會高談荒誕奇怪的言論。

“道理”

無論做學問還是做事業,都務必腳踏實地,切不可隻做表麵文章,故弄玄虛,嘩眾取寵。

翻《論語》斷案

古時候有一縣令,聽聞宰相趙普靠半部《論語》治天下,也就迷上了《論語》,覺得自己整本《論語》在手,天下案子都可據此來斷。對於《論語》所述究竟為何他絲毫不求甚解,不僅常常讀錯字,還誤判句子。

有一天早上,他升堂判處三個賊人。

第一個是偷雞賊。縣官一翻《論語》,便立即指示將此賊於傍晚時分處死。衙役們很驚訝,問:“大人,您判得也太重了點吧?”他指著《論語》說:“一點也不重,都按照孔老夫子說的來。你看,‘朝聞盜,夕死可矣’,早晨聽到偷盜的事情,傍晚就要處死。”原來,他將孔夫子的“朝聞道,夕死可矣”中的“道”理解成了偷盜的“盜”。

第二個賊偷了一口鍾。縣官馬上吩咐道:“放了他吧,連孔老夫子都偷過鍾呢,何況他隻是一個普通老百姓?”衙役不解,他說:“你看這句‘夫子之盜鍾,恕而已矣’。再明確不過了,饒恕他吧。”其實,《論語》的原句應為:“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而他不但把“道”字理解成“盜”,把“忠”字理解成“鍾”,還斷錯了句。

第三個是殺人放火的慣犯。經調查,這個慣犯的父親也是個江洋大盜,三年前就被處死了。縣官了解到這一情況,急忙起身恭恭敬敬地向那位江洋大盜鞠躬,然後指示衙役立即將其釋放。衙役們萬分詫異,他指著《論語》說:“孔夫子說過,‘三年無改於父之道,可謂孝矣’。他子承父業,和他父親一樣都是江洋大盜,真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大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