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玨壓根沒理會她，自顧從她旁邊走了過去，月琳琅翻了一個白眼，幹脆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扳回來，方玨也立刻出手，兩人打了起來。
穆晴明聽到動靜連忙跑回來，然後……看到方玨被月琳琅用捆妖索捆在地上，她則騎在他身上又把人給強吻了。
“月琳琅！”穆晴明跑進來打算勸架。
但不對啊，這……這能算打架嗎？
方玨氣白了臉，想掙脫月琳琅的束縛，但月琳琅那捆妖索能把凶獸朱厭捆成一團丟入葬天林，方玨又豈能輕易掙脫？
“月琳琅你找死啊！”
“還不老實？”月琳琅捧住他的臉又親，親完比方玨還凶道，“再叫？”
“你羞恥不羞……”
方玨又被堵住嘴，完了月琳琅再說：“再叫啊？”
“你……”方玨脾氣是炸，但這會兒也不敢叫了，憤恨地別開頭。
正好與穆晴明對上眼。
穆晴明嚇得往後小跳了下，方玨那憤怒又難堪的表情讓她覺得有罪惡感，她這算不算是看著一個大姑娘……看著一個大老爺們被惡霸欺淩而無動於衷呢？
還是勸一下月琳琅吧：“月……”
“我親你一下怎麼了？你一大老爺們兒是缺塊肉了咋的？跟你道了一個早上的歉了，被我吻了你是有多委屈啊，啊？是要我對你負責怎麼的？”
穆晴明幾次開口要勸，但話到嘴邊說什麼都不合適。
當然上前去把月琳琅拉開，罵她一頓好像也不是那麼回事啊。
嗨，對不住了方師兄，穆晴明轉身離去，可能是因為心虛，她還能看到方玨瞬間絕望的眼神。
穆晴明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臉，你也太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太不仗義了。
之後整個下午在法道場，穆晴明就不敢看方玨的臉。
倒是月琳琅還跟肖常德在那嘻嘻哈哈打鬧，完全沒人事似的。
邱子淩拿來了走訪秀水村的口供。
“玨師兄，這是這幾天與張舒瑾打過交道的人的口供，但好像沒什麼用。昨晚秀水村發紅利，全村的人幾本上都在祠堂開會。”
“什麼紅利？”穆晴明立刻問。
方玨沉著臉看著口供不吱聲。邱子淩跟穆晴明解釋：“秀水村在落雁城專設了一個賣紮染布的店鋪，村上人做出來的布通常都會送到店裏售賣，店鋪每年都會給村民一些紅利。”
穆晴明問：“昨晚張舒瑾一定沒去會場吧？”
“師妹……姑娘如何知道？”現在穆晴明是玄尊的弟子，邱子淩改口叫姑娘。
“因為當時張舒瑾已經死了。”
“不可能啊……”邱子淩雖然很想相信穆晴明的說辭，“子陵見識過姑娘辦案的能力，但那時候張舒瑾應該還沒有死。”
“是因為有人見過她對嗎？”穆晴明再問。
邱子淩再點頭：“姑娘還沒看口供如何知道？”
正在看筆錄的方玨也微微一愣，他正好看到昨晚見到張淑琴的四人的口供，也很好奇穆晴明為什麼篤定張舒瑾當時已經死了。
穆晴明問：“說見到張舒瑾的是誰？”
邱子淩看了在場的人一眼回答：“昨晚秀水村發紅利的時候張舒瑾沒參加，散會之後，由裏長羅田東跟店鋪掌櫃羅富民還有村裏的庭長謝坤一起去給她送的銀錢。”
“不是有四個人嗎？”方玨沉聲問。
邱子淩回答：“還有一個是住張舒瑾家河對麵的，說看到張舒瑾的屋裏亮著燈，有人在燈下走動，還聽到倒水的聲音。”
月琳琅上前一把攬住穆晴明的肩膀：“穆警官，你推測的死亡時間好像不大對啊。”
穆晴明搖頭：“不，我推測的時間沒有錯，張舒瑾死亡時間是在兩天之前，子陵，三個去送銀子的人都進了張舒瑾的屋嗎？還是隻有一個人進去。”
神了，邱子淩不可置信地看著穆晴明，說話之前先讚了一句：“不愧是玄尊大人的弟子，三人之中確實隻有一人進了屋。”
“誰？”
“羅田東。”
穆晴明眼睛微微眯起，想起那個前來招呼方玨去見屍體的秀水村裏長，那個恭恭敬敬將他們領到張舒瑾家的羅田東。
方玨大概也被這點激怒了，都忘了在生氣沉聲問穆晴明：“是羅田東？”
不會吧？邱子淩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會得出這個結論，有些不明所以陳述：
“羅田東當時說，張舒瑾是個寡婦，三個男的一起進屋對她名聲不好，於是謝坤跟羅富民就在外頭等著。羅田東進屋的時間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也就幾句話解釋了分紅利的事，然後讓張舒瑾在領錢的單子上按了手印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