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太平觀
“幸虧他們沒有追上來,否則,怕是要吃大虧,那個叫張繡的少年,果然武藝不俗,隻是右肩上的傷,恐怕還要些時日方能痊愈,不過除了那張繡以外,另外兩人仿佛絲毫不會武藝,實在奇怪。”師傅在他接到命令之前,還交給了他一個奇怪的任務,讓他暗中探訪南陽郡秦府中人。
這秦府裏的人本身就深居簡出,直到前兩天一個童姓男子進入秦府之後才有人員出來走動。史阿也隻能從這三人之中尋找出些什麼線索,卻沒想到還是露出了破綻。
“太平廟,到了。”城東的太平廟雖比不得祭壇那麼氣勢恢宏,但也經過一番修飾,滿身的黃符讓它看上去更是高深莫測。
“你便是洛陽派來的人?”史阿剛要踏上台階,從廟中傳來一陣雄厚的聲音。
“奉家師之命特來護衛(ma)仙長入京。”既是太平觀中有人詢問,想來是觀中之人。
“天行劍閣好大的名號,這麼重要的任務,竟隻派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兒前來,更為可笑的是還負了傷,難道你們天行劍閣就是這麼辦事的嗎?”那人並未給史阿留一點情麵。
史阿不理那人所言,緩緩向觀中走去。
“喲,年紀不大,脾氣還不小。”史阿剛要進觀,一股強勁的掌風便向他襲來,掌風強勁有力。史阿有傷在身,自然不會硬拚,靈動的身法不斷地躲避那人的掌風。
“身法確是不錯,卻不知劍法怎樣。”隻見那人從腰間抽出兩把匕首,一攻一守相得益彰。
“不好。”不知何時,史阿的長劍已經抵住那人的咽喉。
“天行劍閣果然名不虛傳,我是褚飛燕,是跟你一起護送ma上使的人。”局勢的急劇反轉讓褚飛燕有點措手不及,如今聰明人的做法隻能示弱。
“原來是太平道的護教大人,失敬失敬。”史阿此次的任務便是護送ma元義入京,本是雙方合作,也不願動幹戈,既然褚飛燕已經示弱,史阿也沒有必要與他為難。
“閣下小小年紀便有如此身手,真是令人驚歎。出行時教主與有言在先,說王越乃天下劍師,我尚不信,如今見到小兄弟你,方才信服,聽聞王越先生有三個得意門生,不知小兄弟是哪一位?”褚飛燕收起匕首,雙手抱拳。
“在下甲子劍史阿,還請護教大人多多關照。”史阿收起長劍,敷衍的答道。
“小兄弟劍法出奇,不知被何人所傷?”褚飛燕少年得誌,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太平教的護教之一,在太平教中,護教的身份僅在教主、副教主和兩位上使之下。如今竟被這少年一劍抵喉,確是平生大辱。
“一個很有意思,很狂妄的人。”
南陽郡,秦府。
“秦桑妹子,一定要這樣嗎?”
“張繡哥哥,如果不把傷口縫起來,怎麼痊愈?剛剛我已將你的傷口消毒,等將傷口縫好之後,便好了。”秦桑拿著燙紅的針頭,便朝張繡右臂紮去。
“啊...”
“子初兄,令千金可曾替人醫治過?”張繡受傷,是童淵沒有想到的,但聽著屋內的慘叫,童淵很是擔心。
“雄付,你且寬心,小女平日裏雖胡鬧慣了,但這治病救人,卻師承阿棠,這些年,阿棠留下的醫術差不多被她翻遍了。”秦頡的話,讓童淵倍感心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