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墨,你剛剛那麼不給我麵子,就不怕我揍你嗎?”張繡相貌堂堂,言語中透露著一絲俏皮。
“張繡哥哥,你還好意思說呢,要不是墨哥哥打了個圓場,恐怕你是要惹眾怒咯。”小女娃倒是不懼張繡,笑嘻嘻的打趣道。
“秦大小姐,我難得與你見上一麵,你就不能偶爾站在我這邊嗎?”小女娃名叫秦桑,是秦伯伯的千金。張繡的師傅每年都會抽空來南陽郡一次,每一次過來,秦家門口的桃樹便會長高一些。
“桑兒,張繡哥哥才舍不得揍我呢,萬一真把我打壞了。他要如何跟童師交代?”說到年紀,顏墨比張繡還小上兩歲,少年人的心性,自然誰也不會讓著誰。
“怎麼這些房門上都貼著黃色的符咒呀?”張繡與師傅常在山林中修行,對於南陽城中發生的事情了解的並不是很多。
“這些都是太平教的教徒。這南陽郡中,十戶中有大半都投了太平教的門下。”顏墨每日的功課除了練功習武之外,便是與老師討論實事。
“太平教真的有那麼厲害嗎?張繡哥哥,墨哥哥,反正都出來了,咱們去城東的太平廟看看吧。”秦府平日裏對顏墨、秦桑平日裏看管極嚴,今日也就是陪張繡,才能出來逍遙一番。
“好啊,那咱們這就出發...”張繡自小不信鬼神之說,但今日親見祭壇發生的種種,心裏還是有些疑惑。
“師傅說太平教是善是惡還未可知,咱們如此行事會不會太過魯莽?”
“咱們隻是去太平廟看看,又不去招惹人家,去嘛,去嘛。”秦桑拉著顏墨的袖子,撒著嬌。
“墨哥哥你答應了,我就知道墨哥哥對我最好了。”秦桑的撒嬌,仿佛是天生帶來的技能,就連他爹都無可奈何,更別說是顏墨了。
“小心。”正在秦桑手舞足蹈之際,一名少年從秦桑身後經過,險些碰到,但那少年身法奇特,隻是輕輕橫跨一步,未曾碰到。
那少年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尚不可知,卻依然閑定自若的向城東走去。
“臭小子身法不賴啊!”張繡一個箭步向前衝去,目標正是那少年。
那少年仿佛身後長了一雙眼睛,一個劃步,躲過一擊。
“兄台,我與你有仇?”少年手中長劍微微舉起,冷著臉。
“無仇。”隨著那少年躲過一擊,張繡便已來到少年前方。
“有怨?”少年左手拇指微微揚起,劍柄慢慢與劍鞘分開,露出一絲白光。
“無怨。”張繡挑釁的說道。
“墨哥哥,張繡哥哥怎麼啦?”對於剛剛發生的一切,秦桑並不知曉。
“獵豹找到獵物了。”顏墨微微笑道。
“讓開,不然休怪我無情。”冷麵少年拔出利劍,劍鋒直指張繡。
“喲,這麼容易就生氣,正好小爺悶得慌,你陪我舒展舒展筋骨。”張繡從身後抽出三節用鎖鏈的木棍,每根棍長約等於手肘到指尖的長度。
冷麵少年倒也不懼,話不多說,急步向前,三息之內已到張繡的身邊。頭一劍,直取張繡心髒。劍還未至,張繡的木棍卻已到冷麵少年眼前。
“叮。”長劍撥開棍身,冷麵少年又豈能沒有後招,長劍一揮斬向張繡。張繡無畏,繃直三節棍抵住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