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行劍閣(2 / 2)

秦夫人棠本是洛陽醫女,十餘年前隨著秦頡來到南陽郡。但秦夫人身體本就不好,在遷往南郡的途中,便染了惡疾,客死異鄉。

“墨兒,剛剛你說傷繡兒那人名喚史阿,是天行劍館的人?屬實?”這些年天行劍館的名氣大盛,天行劍館的王越更是公認的天下第一劍。

“史阿沒有必要騙我們,而且對我們也沒有殺心,可能更多的是試探,若不是張繡哥哥看不過眼,恐怕事情也不會發展成這種局麵。”顏墨如實稟報,言語中倒是並無半點虛假。

“墨兒,你說那史阿更多的是試探,有何依據?”童淵平日裏向來寬厚,但三人出行唯有張繡受了傷,心中難免有些不平。

“史阿的劍法不俗,每一招都是殺招,若是存心要與我們為惡,殺了我們便是,又何苦多費周折,隻是我們三個少年微不足道,他又為什麼要試探我們,真是好生奇怪。”童淵的話反倒引發了顏墨的思考。

“墨兒,剛剛你說史阿的劍法使得都是殺招,當時的情形,你可還記得?”秦頡與童淵相視一眼,似乎心有靈犀。

“雖記不得全部,但也記得大概。史阿第一劍是平刺劍,但劍勢沉穩,不露殺機。第二劍是右掄劍,意欲傷人,殺機漸露。第三劍是挑劍,一氣嗬成,殺氣倍增。這史阿的年紀不過十五,但劍術似行雲流水一般,讓人找不到半點破綻,就在此時,張繡哥哥使出一招百鳥朝鳳,先以虛影誘敵,待敵人露出破綻一擊即中。原以為史阿敗局已定,豈料他竟從左手射出一把匕首...後麵的事情,老師和童師就都知道了。”顏墨說的繪聲繪色。

“雄付,你說史阿那少年的手裏劍是故意瞄準繡兒的右臂還是失誤?”聽完顏墨所言,秦頡有此一問。

“據墨兒所言看來那史阿少年並無殺心,若是有心,繡兒必不活命。”張繡確是習武的奇才,但為人耿直,不屑冷箭這等宵小行徑,但天下之大,人心不古,是時候要教他一些防範之術。

“墨兒,那天行劍閣與史阿有何關係?”

“稟師傅,那天行劍閣乃是劍術大師王越所造,傳聞王越有三個出色的弟子,史阿便是其中之一,人稱甲子劍。”麵對老師的問題,顏墨早已做足了功課。

“那王越究竟有何背景,洛陽乃是京畿重地,又豈容尋常武夫開館授徒?”

“老師,能在洛陽這個地方開武館,自是有些背景,怕是天行劍館與當今的十常侍,有些淵源。”

“與十常侍有關?是你的猜測還是從京中傳來的消息?”秦頡聽聞十常侍的名號眉頭緊蹙,十分不悅。

“僅是我的猜測,但如今十常侍權勢滔天,若要說這天行劍閣與十常侍無半點苟且恐怕也不可能。”

“墨兒,你先下去,我有事情要與你童叔商議。”顏墨施禮告退。

“雄付,你看那小子的劍招是不是像極了一個人?”秦頡仰頭長歎,緩緩道來。

“這種窮凶極惡的劍法,恐怕當今世上也隻有那人才會想得出來。”童淵臉上掛著微笑,看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