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片刻,那冷麵少年又有後招,劍法如同行雲流水一般,令人讚歎。張繡見招拆招,始終與那冷麵少年保持著一劍之隔。
“墨哥哥,那人好厲害...張繡哥哥也好厲害。”說起來,這還是秦桑第一次看到張繡出手,秦桑萬萬沒想到平日裏嬉皮笑臉的張繡竟有這等本事。
“桑,獵豹與毒蛇還在互相試探,還未用全力。”顏墨緊緊盯著場上的局麵,這二人雖說隻是少年,但武藝之高絕對令人讚歎。在顏墨眼中,冷麵少年沉穩老練,像是一條毒蛇一般伺機而動,尋找一擊製敵的機會。張繡更像是山中獵豹,不僅反應敏捷,更有著非同一般的實力。
不覺之間,兩人已經拆了二十餘招,你來我往,毫不相讓。
“你的劍法精妙,想來,必有名師指點。”張繡虛晃一棍,另兩人有些間隔,手臂之上有一道道細致的傷口,滲出血來。
“你的棍法精彩絕倫,想來你的師傅也必不是無名之輩。”冷麵少年的氣息略微紊亂,穩下身子緩緩說道。
“接下來的一招是我最引以為傲的一招,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張繡將三節棍慢慢拚接起來,變成了一把長棍。
“戰便戰,又何須多言?”冷麵男子在張繡組裝完畢後率先發起了進攻。
“你的招數我已經看清了,重複的招數對我張繡是沒用的。”張繡長棍飛舞,強勢的棍風將張繡圍的密不透風。
“同樣的招式,誰說我要用同樣的招式了?”冷麵男子冷笑一聲,長劍飛舞,虛影不斷。
“休要虛張聲勢,看我這招百鳥朝鳳。”張繡話音剛落,隻見棍頭化作點點虛影,向那人飛去。
“百鳥朝鳳,果然不凡。”冷麵男子自是不敢大意,撥開棍頭後竟騰空躍起。
“勝負已分。”張繡冷笑,收起長棍,向空中的冷麵男子戳去。
“哪有那麼容易?”冷麵少年青筋暴起,竟強移動在空中的位置。
木棍捅在冷麵少年的肩頭,冷麵少年的在空中晃了一圈,摔倒在地。
“你...”張繡不可思議的看著手上插著的匕首,心中暗自讚歎,這冷麵少年雖不強壯,但身法非常人可比,光是這等韌性,天下間難出七人。
“咳咳,看來你精通的並非是棍法,而是槍法。”冷麵少年緩緩站起,左肩似乎已經動不了。
“你這一手絕招確實驚世駭俗,希望你並沒留手,這匕首,我收下了。”張繡拔出匕首,手上的鮮血流了出來,不多時,張繡的右手成了一條血臂。
“張繡哥哥...”秦桑趕忙從荷包中拿出一條手帕,替張繡包紮。
“今日之事,我記下了,我叫史阿?就住在洛陽城東的天行劍閣。有時間,隨時歡迎過來討教。”史阿是個聰明人,雖然張繡受了傷,但一旁還有一個少年,雖說那少年長相文弱,但自己尚有要事在身,耽誤不得。
“天行劍館,我張繡記住了。”
史阿收起長劍,繼續向城外走去,秦桑簡單地幫張繡處理了傷口,三人慢慢向城北秦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