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白染,卻見她也正在盯著他看,聽她說:“那我們可能無法保證盼盈姐姐的安全。”
杜笙怔了怔,這姑娘當真聰明,三言兩語就威脅到了他,他搖搖頭,自愧不如地答道:“恕老夫無禮,姑娘莫怪,今晚是否需要些辟鬼之類的東西。”
白染擺擺手:“不敢當,勞煩伯父準備些朱砂符。”杜笙點點頭,吩咐了下人準備,沒再說什麼。
回廂房的路上,芝言一直想著這件事同盼盈有什麼聯係,她仔細想了想,又聯係起之前發生的事,驚呼一聲“呀”,攔住白染。“盼盈是……杜笙的女兒?”
白染看著她,點了點頭,道:“杜笙不想我們留下,其實也是人之常情,可是我們除了這裏別無去處,所以隻好威脅他,而我們的籌碼就是盼盈姐姐。”她頓了頓,又說:“芝言姐姐,現在,到師傅找到我們,你和所有下山的弟子,不能踏出杜宅一步,若有忤逆之心”白染深呼吸一口氣:“殺無赦!”
“那你呢?”芝言抓住她的肩膀,她預感到她要去做危險的事情。
“今晚……我要出去一趟。”
“不行!現在杜府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不能去冒這個險。”
“鬼燭的目的是殺了你我,而我們兩個都在這裏,死的就不是我們兩個了。”
“那也該是我去。”
“你沒同鬼燭交過手,況且你在這兒的威信比我大,這件事關忽這麼多人的性命,馬虎不得。”
“可……”
“放心,我還有師傅給的緞霜,不用擔心。”
芝言無法,隻好點頭。
夜,子時。
白染緊了緊腰間的緞霜,飛身而出。飛至長街而落,忽然聽見有笑聲,白染一驚,再看時,周圍已經被圍了個水泄不通,都是鬼士,有沒手的,沒眼的,沒嘴的,甚至還有沒頭的,通通對她虎視眈眈。
“小姑娘,膽子倒是挺大的麼,不是告訴過你千萬別出來,不然會很危險的。”
“這麼快,不愧是鬼燭婆婆啊。”白染故作輕鬆,手心卻早已汗濕一片。
“咳咳……老身不過是在你們身上下了我鬼族的通緝令,兩千多年沒用,手法有些生疏了。”
鬼族的通緝令,百鬼夜行,打白染那三掌,似乎一切都能解釋地清了,那芝言他們……現在隻能求那些朱砂符能起作用吧。
白染臉色一沉,不由攥緊緞霜:“左右都是一死,鬼燭,你就叫你這些小弟出招吧。”
“不錯。”鬼燭收起笑意:“各鬼士聽令……殺!”
鬼族好戰,本來就已經躍躍欲試,聽見鬼燭下令立馬上前,白染也不弱,拔出緞霜,在周圍護起一道結界,緞霜威力足夠大,幾乎每逼近一個鬼士他一劍就可以解決掉,但鬼族勝在數量大,不到一刻種的時間,地上鬼士的屍體遍布,可白染也已經力不從心。
“哼,你這點小法力還不足與這些鬼士相抗衡,姑娘,我勸你還是放棄吧,或許婆婆還能留你一個全屍。”湘娘在一旁說到。
“今日我宓若如果死在這裏,是我不幸,但你們的下場決不會比我好過!”白染猛一發力,殺掉兩個鬼士。地上的鬼士屍體多的已經數不清,可是還有很多的鬼士在慢慢逼近。
“放開她!”遠處傳來一個聲音,鬼士都停了動作,然後便有一人從天而降,絳紫色的華服在來人周圍上下翻飛,他落於地麵上,待看清他的麵貌後在場的所有無論人鬼呼吸都是一窒,狹長的丹鳳眼,小巧的鼻子下是薄薄的嘴唇,當真是比女人還漂亮,白染怔在那裏,竟忘記了身旁還有致命的危險。
這人就是斷少恒,妖王斷少恒。
他淡淡掃了在場的幾人一眼,漫不經心指著白染道:“這人是我的,誰碰她,死!”
他這句話說的生音不大,卻震懾住所有人。卻不料又一人踏風而來。
“少恒,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