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徹底懵了,難道爹娘還給她生了一個雙胞胎麼?可也不對啊,這個水憐是侯爺的女兒,絕對不可能是她的姐妹吧……?

她抖著那張畫卷,現在真的是百口莫辯了,此時她真的挺想擠出兩滴眼淚以示自己“清白”。“老侯爺,這畫像上的女子頂多隻是和我長得像而已,其實真的不是我……”

“憐兒,你難道還不肯與爹爹相認麼?咳咳,咳。”老人拄著一根拐杖咳嗽個不停,小草看得不忍,索性拿出自己自製的草藥香包給他聞一下,老人立馬舒暢了許多,“憐兒,爹爹知道,你還是在乎爹爹的。”

T T 她可是大夫,若是這樣那以前的那些病人豈不都是她的父母?

老人一點都不給小草解釋的機會,繼續嘶啞著嗓子說道,聲音在小草聽起來就有如長長的指甲使勁劃到牆壁一樣,讓人忍不住想那根針刺破自己的耳膜。

“憐兒,我知道你還在恨爹爹,爹爹保證,回去之後什麼都聽你的好吧?爹不再逼你嫁人了,咱這就要休書去……”說完,真的拖著小草朝皇上和三皇子的方向去。

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哪裏去求休書!?小草急了,這下子真的是求天天不應求地地不靈了。

拉著女兒向女婿要休書,在玥楓國堪稱是史無前例,簡直就是曠古爍今,況且對象還是無比尊貴的三皇子。眾人心中暗道,天下間真是無奇不有啊,要是換做別人早就被砍頭了,可是現在當事者是連皇上都要敬重三分的老侯爺,這休書未必不能到手。

現在的所有人都基本認定小草便是那當年豔絕天下的侯爺千金,畢竟兩個人不是雙胞胎,又長得如此一樣的人,實在是不大可能。

“憐兒……”銘烈灼灼的目光緊隨著小草,俊眉微鎖,語氣堅定不移,“跟本王回去。”

“我說了我不是那水憐姑娘……”小草無力地重複著第N遍的話。

“本侯攜女求休,還望三皇子成全。”老人的聲音不卑不吭,一下子煥發出當年的幾分氣勢,擺足了一副要和女婿搶女兒的架勢。

當年,自己執意要讓女兒嫁給希望較大的三皇子,然而女兒的反應卻讓他大出意料,寧死不從,整天以淚洗麵。成親當日,他滿心歡喜看著女兒身上火紅的嫁衣,卻不料,幾個時辰後,那嫁衣化為湮滅,裹留一個燒焦的軀體。他一直以為,若是自己更加理解女兒,也許,女兒就不會嫁進皇家,更不會那麼早死。

現如今,女兒完完整整地出現在自己麵前,他說什麼都不能再讓當年的悲劇重演。

銘烈看著小草,眼睛眨都沒眨一下,果斷地說出兩個字,“不行。”

“三皇子,難道你忍心看著憐兒再次……咳,咳咳。”老人有些微動怒,那脖子都紅了半塊,上氣接不到下氣,最後眼一閉,暈厥了過去。

“快,宣太醫。”皇帝眉毛都擰成個川字型,好好的一個祭祀大典竟發生這種不愉快的事。過了一會兒,他的眉頭漸漸舒展,眼中精光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