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不定,這會是一個不錯的契機……

內殿裏,小草正從老人的百會穴上緩緩地抽出一根銀色長針,隨後拿起筆在紙上揮舞了幾下,草草地寫了勉強可以看懂的字,交給一旁的宮女,收拾完道具後提著醫藥箱踏出了大殿。

皇帝高坐在龍椅上,接過李公公遞來的一個茶杯,優哉遊哉地品茗。容塵和聆澈站在一起,看到小草便連忙跑過來,扯著她的袖子甜甜地笑著。

小草摸摸他的腦袋,吃足了豆腐後,臉色由晴轉陰,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銘烈。

“老侯爺他怎麼樣了?”皇帝凝視著她,語氣頗為嚴肅。

“死不了。”她淡淡道,身體四周散發出強大的怨念。

銘烈劍眉挑起,走過來一把扯住小草的手,力氣大得仿佛要將她的手臂折斷一般,“跟我回去。”

“憑什麼?”小草意圖甩開他的手,沒好氣地回答。

“憑你是本王的妃。”他俊美的臉籠上一層寒霜,似乎很不滿小草的態度。

“哈,哈哈哈。”小草彎腰狂笑了幾聲,這真是她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斜眼看他,“你的妃?我可不記得我嫁了人,就憑一張畫也想泡姑奶奶?”

銘烈的臉色黑得嚇人,手上的力道不斷加強,痛得小草直咧嘴,可她就是不肯妥協。

“三哥,別衝動。”聆澈連忙過來勸阻,卻無奈氣急攻心,俊逸的臉又恢複了以往的蒼白,扶著桌子微微喘著。

看著小草咬出了血絲的紅唇,容塵一下子急了,“你放開小草姐姐!!”

小草眨巴著眼睛,突然間有點感謝起銘烈來。要知道,想讓容塵完整地叫出一個人的名字,那可是比在月球上種白菜還難的事哇!T T

可是某人偏偏不懂這項偉大奇跡的價值,嘴上含著冷笑,不為所動。

容塵的美眸中淚光流轉,無計可施之下,猛地抓起銘烈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銘烈吸了一口冷氣,手上一個用力抽了出來,他這一下用了少許內力,容塵的身子就如斷線的風箏一樣,後背撞到了紅色的柱子上,鮮紅的血從他的嘴角溢出。

“容塵!!”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小草乘著銘烈稍微放鬆之際,使出吃奶的力氣掙脫開他的手,跑向了容塵,將他的身子扶正,心疼地擦著他嘴角的血跡。

皇帝剛剛站起的身子又坐了下來,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然而他眼中的怒氣顯而易見,過了好一會兒才用威嚴的聲音大聲叱道:“你們鬧夠了沒有,還不快給朕停下!”

銘烈不甘心地縮回欲觸碰小草的手,看著她的眼睛寒氣四射。

“容塵……”小草有些不知所措,關鍵時候突然忘記了應該做些什麼,隻是一個勁地幫他擦著血,在聽到他淺淺的呻/吟聲後,唇邊才慢慢綻開一抹笑容,沒有聲音,嗓子像被什麼給堵住一般,難受得緊。